“这便是血与火的洗礼吧。”季博达暗道。
战斗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却像一辈子那么长。
当最后一头雌狮拖着断腿逃进黑暗时,营地已经变成修罗场。五具狮尸横陈,弹壳在血泊中闪着黄铜色的光。老鼠的裤腿被撕烂,小腿上四道爪痕深可见骨。狂龙的右肩血肉模糊,是被狮牙刮掉的皮肉。
季博达却是没伤,只是平静地给AK换上新弹匣,枪管因为连续射击而冒着青烟。
季博达……小红的声音在发抖,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我们赢了?
季博达看向黑暗深处。远处传来狮群悲怆的吼叫,但再也没有绿眼睛敢靠近火光。
今晚赢了。他弯腰捡起独耳雄狮的头颅,匕首利落地割下残余的耳朵,明天它们可能带更多狮子来。
四个孩子沉默地围上来,开始自觉地处理战利品。剥皮的剥皮,放血的放血,没人喊疼,没人抱怨。
篝火重新燃起时,季博达把独耳狮的头骨摆在营地中央。月光透过空洞的眼窝,在地上投下狰狞的阴影。
记住今晚。他往火堆里扔了把狮毛,焦臭味顿时弥漫开来,在这片土地上——
——要么当猎人,狂龙突然接话,声音嘶哑得像砂纸,要么当饲料。
季博达罕见地笑了。他掰开烤得滋滋作响的狮心,给每个孩子分了一块。
弯月当空,五个身影围坐在兽骨与枪械之间,像某种野蛮而神圣的仪式。远处,秃鹫的阴影在月光下盘旋,但它们今晚注定要饿肚子了。
硝烟散尽,天空泛明,血腥味仍萦绕在营地四周,但紧绷的弦终于稍稍松弛。
季博达坐在篝火旁,手中捏着几支军用抗生素针剂和一些消炎药,金属针头在火光下泛着冷光。他看向四个孩子——狂龙的肩膀缠着浸血的布条,小红的胳膊上四道爪痕已经止血,老鼠的小腿伤口虽深但未伤及筋骨,丧彪则只是些擦伤。
“运气不错,没人废掉。”
过来。他简短地命令。
狂龙第一个坐下,咧着嘴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季博达,这点伤算个屁!
季博达没搭理他的逞强,直接撕开他肩膀的临时包扎。伤口边缘已经有些发红,是感染的征兆。他拿起酒精瓶,在狂龙来得及反应前就浇了上去——
嘶——操!!狂龙浑身肌肉瞬间绷紧,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但硬是没挪动半分。
再嚎就滚去喂鬣狗。季博达面无表情地说着,手里的动作却异常精准。针头刺入伤口边缘,淡黄色的抗生素缓缓推入。接着是缝合——军用弯针穿着羊肠线,在皮肉间穿梭,每一针都干净利落。
小红安静地等着,牙齿无意识地咬着下唇。当轮到她的手臂时,季博达突然停住,盯着她手臂上已经结痂的旧伤——那是上周被花豹抓的。
伤口叠伤口。他低声说,声音里罕见地带着一丝近似感慨的东西,你倒是挺能扛。
小红没说话,只是在他缝合时悄悄抓紧了衣角。酒精灼烧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但她死死盯着篝火,仿佛那跳动的火焰能吸走所有痛苦。
老鼠的伤最麻烦。狮爪上的细菌让伤口边缘开始泛白,季博达不得不刮掉一层腐肉。这孩子疼得眼泪直流,却硬是一声不吭,直到季博达把最后一块敷料贴好,他才像断电的玩具般瘫倒在地。
丧彪默默递过水壶,里面装着混了消炎药的净水。四个孩子轮流喝着,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接下来的三天,训练强度减半,但纪律丝毫未松。
清晨,受伤的孩子们仍要完成基础体能——只是没有了负重。狂龙单手爬上爬下,受伤的肩膀渗出淡红色血丝,但他脸上的表情近乎虔诚。
小红负责营地维护。她发现用狮筋捆绑的茅草屋顶格外防风,于是重新加固了所有庇护所。偶尔抬头时,她会看见季博达站在高处,望远镜扫视着远方的草原——那里或许还游荡着复仇的狮群。
老鼠因为腿伤被安排值守。他坐在营地入口的岩石上,身旁堆着用空罐头改装的简易警报器。每当风吹草动,他就紧张地摸向枪柄,但很快学会了分辨——鬣狗的脚步声更轻,羚羊的动静更杂乱,而狮子……
“狮子进攻前,连虫子都会安静。”
丧彪成了临时厨师。他把狮肉切成薄片,晒成肉干;骨髓熬成浓汤,加入挖到的野生根茎。虽然味道腥膻,但没人抱怨——这是用命换来的蛋白质。
第三天的夜空格外清澈,银河像破碎的钻石洒满天幕。
孩子们围坐在篝火旁,轮流给彼此换药。狂龙笨手笨脚地帮小红拆线,结果扯疼了伤口,被丧彪踹了一脚。老鼠趁机偷喝了一口珍藏的蜂蜜——那是上周在枯树里发现的野蜂巢残渣。
季博达破例没有查岗。他靠在最远的岩石上,听着远处隐约的狮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新刻的弹痕——那是昨晚有狮子试探性靠近时,他鸣枪示警留下的记号。
小红突然鼓起勇气走过来,手里捧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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