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的飞快,寒山学院的建设也在层层加码中迅速展开。
无数能工巧匠在陈破山、火无极、丹阳子等人的组织下聚集在寒冥关南侧的一座大山之内,将这座大山利用人力重新打散、重新塑形,然后无数阵法刻画在这座大山的各个角落,随后一座座院子便在这座大山当中拔地而起。一个新的学府就此诞生。
那些跟着忙碌的人便是这所学府的第一批师资力量,等火烨安排好天工院的事宜,天工院机造司、灵枢司的匠人们也会慢慢撤回到这里,在这里继续他们的研发工作,同时担任寒山书院的教习,还有丹盟的那些长老、执事等等。
这次韩山书院的筹备工作可谓准备得非常充足,借着陈承安讲道的东风,陈破山、丹阳子、火无极、顾太师和庞老宰辅这五个老家伙联袂拜访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宗门,主要是为了四盟认证的相关事宜,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与这些人讲道理,最后获得整个修行界的一致认可,当然,反对的声音还是有一些的,于是反对的那些人被这五个老家伙单独邀约了出去,在一阵惨绝人寰的圈儿踢之后,反对的声音消失了。
寒山书院有条不紊地建设着。
帝都,皇城深处。
琉璃盏砸在金砖上,飞溅的碎片像极了那个男人散播出去的“道法秘籍”,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凭什么?啊?他凭什么!”
年轻的皇帝子羽一把扫落案几上的奏折,那些写着“万民称颂”“功德无量”的字句此刻读来全是讽刺。他胸口剧烈起伏,年轻的脸上因愤怒而扭曲,那双本应藏纳山河的眼里,此刻只燃烧着被忤逆的狂怒。
“朕是天子!是这万里江山之主!”他猛地转身,抓起多宝格上那尊他十分喜爱的白玉貔貅,手臂因用力而颤抖,“他陈承安是个什么东西?原本就是一个山野匹夫!朕召他入宫,他竟敢……竟敢不理不睬,竟敢拒绝朕的邀约与皇爷爷那个退位的老东西眉来眼去!!”
话音未落,白玉貔貅带着破风声狠狠掼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玉石碎片崩裂开来。
“讲道?布施?”子羽嗤笑,声音尖利,他踉跄着在满地狼藉中踱步,像一头被困在黄金牢笼里的幼兽,“呵呵……好一个‘有教无类’!无非就是拿出些粗浅功法,邀买人心!那些愚昧的贱民,识得几个字?也配窥探天道?他这是在动摇国本!是在掘我皇室的根基!”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陈承安就站在他面前,正用那种平静的、仿佛看待无知孩童的眼神望着他。
“狼子野心!其心可诛!”他飞起一脚,踢翻了角落的青铜仙鹤香炉,香灰泼洒而出,如同不祥的阴霾弥漫在空气里。“他要做什么?他本就是皇爷爷一手捧起来的被神话了的官员,他想踩着朕的肩膀,收尽天下人心吗?朕岂能容他!岂能容他——!”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带着少年人变声期末尾的沙哑,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徒劳地撞击着冰冷的盘龙金柱。
旁边,老神在在的玄机子垂着眼睑,仿佛入定。只有那偶尔抬起一丝的眼缝里,掠过微不可查的讥讽。见识决定思想的高度。这位陛下,从出生起,眼睛看到的就是这皇城院子圈起来的四角天空。他读着圣贤书,听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便全然地信了。他以为日月星辰都该围绕他的意志运转,世间万物皆是他掌中玩物。
任何超出他理解、不受他掌控的存在,都是忤逆,都是罪该万死。
玄机子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这小皇帝能看见的,只有陈承安的“不给面子”,却看不见那宫墙之外,万民渴求改变的眼神,感受不到那悄然汇聚、即将改天换地的洪流。
无能狂怒,莫过于此。
砸了半天,小皇帝的情绪得到了发泄,心情略微平静了一些,玄机子则是趁机上前,提出一个计策。小皇帝子羽听闻大喜,连连点头夸赞不已。
寒山书院那边如火如荼地大兴土木,就在这看似一片大好的形势下,一道加急的噩耗,如同凛冬的寒风,从遥远的西域席卷而至——陈家发源地、西域重镇白云城,被无数自十万大山中冲出的蛮人攻破!城主燕北归力战而亡,其女燕若雪于乱军中失踪,生死不明!
消息传到寒冥城,陈承安正在审视书院建筑草图的手猛地一顿,图纸边缘被捏出深深的褶皱。燕北归,那个浓眉大眼的城主,曾对陈家多有照拂;燕若雪,那个记忆中清冷如雪的女子——陈承安将其视作自家妹子的小女孩,白云城乃是陈老爷子从天元界来到这里,带领陈氏家族重新开始的地方,承载着无数的记忆与情感。
一股冰冷的怒意与急迫感瞬间涌上心头。
“备驾!点齐人手,即刻驰援白云城!”陈承安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下令。丹阳子,火无极纷纷派出的丹盟和器阁的高手赶来助阵,陈承安却是婉言谢绝了两位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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