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卫兵吼道。小姑娘回头时,看见卫兵的脸被浓烟熏得发黑,却还在笑着挥手,像她每次买花时,卫兵总会多给她一个铜板那样。可下一秒,巫毒巨蛇的尾巴就扫了过来,卫兵像片叶子似的飞出去,撞在城墙上,血顺着城墙流下来,把迎春花浇得通红。
达格看得目眦欲裂,暗影能量突然暴涨,巨爪抓住巫毒巨蛇的七寸,把蛇身拧成了麻花:“你敢伤我的人!” 他的暗影能量顺着蛇身蔓延,把红袍首领的躯体缠成了黑茧,“今天就把你扔进熔矿炉,让你尝尝被烧的滋味!”
当巫火被扑灭时,城楼下的迎春花已经烧得只剩花梗。小姑娘蹲在焦土上,捡起一根沾了血的花梗,突然把它插进卫兵的尸体旁 —— 后来每年惊蛰,斯卡布拉都城的城楼下,都会长出几株开得通红的迎春花,像那卫兵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温柔。
世界历 6872 年的夏夜,隅国王宫的蔷薇开得正盛,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撒了层碎胭脂。任已嘉穿着金色的礼服,站在宴会厅的烛火下,手里端着酒杯 —— 今夜是他的封爵宴,新王裴公前要封他为 “护国公”,可他刚把酒杯举到唇边,就看见堕落伯爵裴洛神的暗影从蔷薇花丛里滑出来,像条黑色的蛇。
“任大人,陛下说您手里的净化符文,比他的王座还重要呢。” 裴洛神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指尖的匕首泛着淡紫色的毒光。任已嘉的金色符文瞬间凝在掌心,酒杯 “哐当” 砸在地上,酒液溅在蔷薇花瓣上,染出深色的印子:“裴洛神,你敢弑君?”
“弑君?我只是帮陛下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裴洛神的匕首突然刺向任已嘉的心脏,却被任已嘉的符文挡住。两人的能量撞在一起,宴会厅的烛火突然灭了一半,剩下的烛火照着墙上的蔷薇花纹,像染了血。
任已嘉不知道的是,此刻王宫的偏殿里,裴公前正抱着他的宠妃苏娘,苏娘的手指划过裴公前的脖颈,声音软得像蜜:“陛下,任大人要是死了,以后的净化符文,可就没人会画了。” 裴公前咬着她的耳垂,指尖捏着她腰间的玉佩 —— 那玉佩是任已嘉上次进献的,说是能挡疯癫残丝:“没人会画,就找会画的人来,反正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想活命的人。”
苏娘没说话,只是把脸埋进裴公前的怀里 —— 她想起昨天去御花园时,看见任已嘉蹲在蔷薇丛里,给一朵断了茎的蔷薇缠布条,那样子,比裴公前给她戴玉佩时还认真。
可这份认真没救了任已嘉。当裴洛神的匕首刺穿任已嘉的心脏时,任已嘉的金色符文突然炸开,不是为了攻击,而是把周围的疯癫残丝都吸到自己身上 —— 他看见宴会厅外,有个抱着孩子的宫女正跑过,那孩子手里还拿着他昨天给的糖。
符文炸开的光把蔷薇花照得透亮,裴洛神被光浪掀飞时,看见任已嘉的嘴角还挂着笑 —— 像他每次画完净化符文,看着平民们拿着符文离开时那样。苏娘在偏殿里看见那道光,突然把裴公前推开,玉佩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里面藏着的疯癫残丝,瞬间就被光烧成了灰。
世界历 6892 年的冬至,赤焰村的英雄碑前积了厚厚的雪,雪地上插着无数支燃烧的松枝。混乱猎手格鲁姆?雷翼穿着染血的铠甲,跪在碑前,手里捧着死亡执政官乌尔洛克的头颅 —— 昨天夜里,乌尔洛克被疯癫残丝缠上,举着镰刀砍向英雄碑,格鲁姆只能用战矛刺穿他的胸膛。
“塔尔克大人,乌尔洛克的残魂已经被碑上的混沌能量烧干净了,可村里的粮囤被镰刀劈破,今年的冬粮要不够了。” 格鲁姆的声音沙哑,铠甲上的血珠滴在雪地上,融出小坑。塔尔克?炎爪的混沌能量凝成一道光,落在粮囤的方向,光过之处,被劈破的粮囤自动合拢,散落的谷物重新堆成小山。
格鲁姆抬起头,看见村里的老妇们正抱着孩子往英雄碑这边来,孩子们手里拿着用麦粉做的小饼 —— 那是去年冬粮充足时,老妇们教孩子们做的,说是能保佑不被疯癫残丝缠上。有个叫阿苗的小姑娘,把小饼递到格鲁姆面前,小饼上还印着英雄碑的纹路:“格鲁姆叔叔,乌尔洛克叔叔还会回来吗?他上次还帮我捡过掉在雪地里的小饼呢。”
格鲁姆接过小饼,突然想起昨天乌尔洛克举着镰刀冲向英雄碑时,看见阿苗在雪地里捡小饼,突然顿了一下 —— 就那一下,给了他刺穿乌尔洛克胸膛的机会。他把小饼塞进嘴里,麦粉的甜混着铠甲上的血腥味,让他眼眶发热:“乌尔洛克叔叔去守英雄碑了,以后他会在碑上看着阿苗。”
塔尔克看着这一幕,混沌能量里泛起淡淡的金色 —— 他想起千年前,自己刚成为黑皇帝时,也曾在英雄碑前接过一个孩子递的麦饼。那孩子后来死在疯癫战乱里,可那麦饼的甜,却成了他守护万域的理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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