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叶玄每日除了固定的修炼,便是安静地待在姜清漪病房的外间,偶尔会“笨手笨脚”地按照护士的指示,帮忙递些东西,或是用温水替姜清漪擦拭一下手臂,扮演着一个尽力却无能的赘婿角色。
他提交的那张药方,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激起半点涟漪。护士似乎忘了,或是那位王医生看了一眼便扔进了垃圾桶。
叶玄并不着急,这本就是他随手布下的一步闲棋。
第三天下午,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驶入了云顶山庄,停在了姜家主楼前。
车上下来一位身着中式长衫、精神矍铄、约莫七十岁的老者。他须发皆白,但面色红润,步伐稳健,眼神开阖间精光内蕴,自带一股令人心静的儒雅气度。
早已等候在门口的高管家立刻迎了上去,神态比平时多了几分真正的恭敬:“薛神医,您老人家终于到了,夫人等候多时了。”
这位薛神医,名为薛济仁,是华夏中医界的泰斗级人物,一手针灸之术出神入化,素有“阎王敌”的美誉。若非姜家权势滔天,又与他有些旧交情,根本请不动他亲自前来为姜清漪诊治。
林美瑜亲自在客厅接待,寒暄几句后,便引着薛神医前往姜清漪的病房。
“……小女一年多前遭遇车祸,之后便一直如此,国内外专家请了无数,都说是脑部受损,恢复希望渺茫。只能拜托薛老,看看是否还有别的法子。”林美瑜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悲伤与期盼。
薛济仁微微颔首,并未多言,只是道:“老夫尽力而为。”
一行人来到小楼。叶玄听到动静,早已站起身,垂手立在一旁,做出恭谨的模样。
薛济仁目光扫过叶玄,并未过多停留,只当是姜家的佣人,径直走向里间的病床。
他开始为姜清漪诊脉,神色专注。诊完脉,又翻开她的眼睑查看,仔细询问旁边的护士各种生理指标和日常情况。
整个过程,叶玄都安静地站在角落,看似低眉顺眼,实则暗中观察着这位老者。
“气息沉凝,气血旺盛远超常人,竟是一位内家功夫修炼到极高境界的高手,兼修医道……地球上的医武之道,竟还有这等传承?”叶玄心中微微讶异。这薛神医的实力,恐怕比他现在炼气二层的修为还要高出不少。
薛济仁检查了许久,眉头越皱越紧,最终缓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令嫒的脉象……甚是奇特。看似生机微弱,沉疴难起,但脉象最深处却又隐有一丝蓬勃炽烈之意,只是这缕生机被一股极其阴寒滞涩的力量死死缠缚、镇压,无法透达。非药石针砭所能及也。老夫……惭愧。”
他的诊断,竟与叶玄用望气术所看出的“凰血戾锁”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无法像叶玄那般精准地叫出名字,更不知是人为所致。
林美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脸上却露出失望与哀伤:“连薛老您都……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薛济仁沉吟片刻,道:“老夫姑且开一剂温养元神的方子,或许能让她睡得安稳些,至于醒来……唉,除非有奇迹,或者能找到那阴寒之力的根源并化解之。”
就在这时,旁边那位一直跟着的护士,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方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王医生,薛神医,前几天……这位叶先生也给过一个方子,说是安神用的,我差点忘了给您看了。”
她说着,将叶玄写的那张方子递给了随行而来的王医生。
王医生接过,随意瞥了一眼,脸上立刻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对薛济仁和林美瑜解释道:“夫人,薛老,这是叶姑爷不知从哪听来的偏方,都是些普通药材,胡乱配伍,当不得真的。”
说着,就准备将方子揉掉。
“哦?偏方?”薛济仁却似乎来了点兴趣,“拿来给老夫瞧瞧。”
王医生一愣,只好将方子递过去。
薛济仁原本只是随意一看,但目光落在那些药材名字和剂量上时, initially 淡然的表情渐渐变了。他的眉头先是微蹙,随即越皱越紧,眼神越来越亮,到最后,竟然拿着方子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这……这方子……”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角落里的叶玄,“小伙子,这方子是你写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激动。
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林美瑜、高管家、王医生和护士,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薛济仁,又看向一脸“茫然”和“紧张”的叶玄。
叶玄适时地露出局促不安的表情,搓着手,低声道:“是……是我。以前在监狱里,一位老爷爷教我的……他说……说对安神可能有点用……我、我是不是写错了?”
“写错了?不!不!不是写错了!”薛济仁激动地走上前两步,几乎将方子举到叶玄眼前,“妙啊!妙极了!以沉香、柏子仁为君,佐以茯神、远志,看似平常,但这剂量搭配,君臣佐使,环环相扣,暗合古法!尤其是其中加入的这一味‘夜交藤’和这一钱‘辰砂’,看似突兀,实则是点睛之笔,用以沟通阴阳,镇慑浮越之神!这绝非普通安神方,这是……这是近乎失传的‘定魂饮’的变方啊!虽然药力弱化了许多,但思路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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