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出画院大门,雪团腰间的市井卫木牌突然发烫,牌面上的莲花纹亮起红光。她掏出木牌细看,原本模糊的纹路竟清晰浮现出一行小字:“铁塔寺急报,怨念香污染佛灯,佛牙危矣。”林小警的导航仪同时发出警报,屏幕上的红点在铁塔寺方向形成浓密的红团,怨念浓度直逼之前的怨念王残魂:“是混沌子的调虎离山计!他故意暴露墨香斋行踪,实则要偷铁塔寺的佛牙!”
铁塔寺坐落于汴梁东北隅,十三层琉璃塔直插云霄,塔身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可刚到寺门,众人就闻到一股异样的香味——那是檀香混着黑气的味道,寺内香客络绎不绝,却个个眼神空洞,机械地往香炉里插着泛着黑气的线香,供奉的佛灯火焰竟是诡异的黑红色,灯油表面浮着一层墨色油膜。
“是怨念香!”公孙策拦住一个正要插香的老妇,夺过她手中的线香。香杆是普通的檀香木,可香头裹着一层细密的墨粉,正是混沌会的怨念墨。007的扫描仪瞬间弹出分析结果:“香里掺了‘愿力转化咒’,香客的祈福愿力会被转化成怨念,滋养佛灯里的黑气!”
一个穿僧袍的中年僧人从大雄宝殿快步走出,他袖口的莲花纹与雪团木牌上的一致,走到林小警面前低声道:“贫僧慧能,是铁塔寺的市井卫哨探。混沌子的人扮成香客,昨晚偷偷替换了寺里的檀香,今早佛灯就变黑了。更糟的是,寺内珍藏的佛牙舍利,感应到怨念后开始躁动,再这样下去,佛牙的佛光会被怨念吞噬!”
大雄宝殿内,供奉佛牙的琉璃罩泛着淡淡的黑气,罩内的佛牙原本莹白,此刻边缘竟沾着一丝灰黑。佛牙前的三盏长明灯全是黑红色火焰,灯烟顺着殿顶的藻井盘旋,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气漩涡。几个穿俗家服饰的汉子正围着琉璃罩,假意跪拜,指尖却在偷偷结印——正是混沌会的咒印手势。
“先灭了长明灯的黑气!”张择端掏出文脉笔,在纸上快速画了三道青符,符纸刚靠近灯焰,就化作青光将火焰包裹。可黑红火焰异常顽固,青光只坚持了片刻就被吞噬。“得用玄奘法师的佛光舍利!”林小警掏出锦盒,刚打开盒盖,莹白的佛光就从舍利中涌出,黑气漩涡瞬间剧烈收缩。
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十几个被怨念控制的僧人举着禅杖冲进来,禅杖顶端缠着怨念香,香烟直扑佛牙琉璃罩。“展昭守住佛牙!”林小警将舍利交给慧能,“快带舍利去塔顶层的千佛阁,那里佛光最盛,能暂时压制怨念!”展昭剑刃出鞘,五重文脉剑意化作青芒,一剑将最前面的僧人禅杖劈断,剑鞘上的纹路泛着微光,将扑来的香烟弹开。
程铁牛抄起铜斧就往殿外冲,刚到门口就撞见两个举着怨念香的汉子,他斧刃带起的劲风将香头吹灭,大吼道:“都给俺住手!祈福哪能用这种邪门香!”汉子们被吼声震得一愣,程铁牛趁机一斧挑飞他们手里的香篮,里面的怨念香散落一地,橘猫立刻跳上去,爪子踩过香头,青光一闪就将怨念墨净化。
“用画魂封灯!”张择端突然大喊,提笔在大殿的立柱上画了一道“画魂结界符”。符纸亮起青光,顺着立柱蔓延至殿顶,将黑气漩涡困在藻井内。他再提笔一挥,一道青光射入黑红火焰,火焰竟瞬间凝固,变成一幅燃烧的画。“这是‘画魂凝固术’,能暂时困住怨念火焰,但撑不了半个时辰!”
范若若抱着玉牌走到佛灯前,玉牌与佛牙的佛光产生共鸣,红光流转间,《水调歌头》的词音从玉牌中传出:“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词音化作金芒,渗入凝固的火焰画中,黑红色渐渐褪去,露出原本的明黄色火焰。苏轼的残影突然飘进殿内,手里提着酒壶,对着佛灯挥笔题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诗句金光与词音交织,彻底驱散了灯焰里的怨念。
千佛阁顶层,慧能正将玄奘舍利放在千佛龛的中央。舍利的佛光与龛内千尊小佛的微光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佛光屏障。可阁外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混沌子的声音带着邪笑传来:“张择端,别白费力气了!佛牙的佛光已被我污染,再过片刻,它就会变成‘怨念佛牙’,成为我炼制文脉怨念晶的核心!”
林小警冲到阁窗旁,只见混沌子站在铁塔的第八层,手里举着一个泛着黑气的水晶球,水晶球内竟嵌着《清明上河图》的一小块残片。他身边的几个手下正围着佛牙的琉璃罩,用怨念墨绘制咒纹。“是文脉怨念晶的半成品!”公孙策脸色大变,“他要用佛牙的佛光激活残片里的文脉,再注入怨念,制成能污染整个中原文脉的邪物!”
“看俺的!”程铁牛突然扛起铜斧,佛光羊肉汤的buff与译经卫的佛光庇护叠加,斧刃金红光晕暴涨。他猛地将铜斧掷向混沌子,斧刃带着金光直扑水晶球。混沌子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慌忙用咒纹抵挡,可金光轻易撕裂咒纹,将水晶球劈成两半。残片里的文脉气息逸出,与千佛阁的佛光交织,化作一道金虹冲向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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