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流激烈地冲刷着凌循的身体，却难以浇灭体内被顾曦撩拨起的无名之火。
当水流停止时，她抬起头，看向镜中那张许久未见的，属于自己的真实面容，微微一怔。
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冷白的肩头，水珠沿着发梢滚落，滑过锁骨。
她皱了皱眉，对自己下意识变回本体的行为感到些许不解。
但深沉的疲惫让她懒得再变回林晚，她拿起一旁准备好的棉质浴衣套上，系好带子，赤着脚走了出去。
公寓里一片昏暗，只有远处城市的光晕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模糊而暧昧的光带。
酒后洗完澡让她的喉咙干渴得发紧，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走向厨房，经过客厅时，一丝轻微的呼吸声让她停了下来。
是顾曦。
她正斜倚在客厅那张巨大的黑色真皮沙发上，像一幅精心构图的暗调油画。
她身上不知何时换上了一件暗红色的丝质睡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领口大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深邃诱人的曲线。
裙摆散开，一条白皙修长的腿随意地曲起着，另一条腿伸直，脚踝纤细，肌肤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顾曦手里端着酒杯轻轻晃动着，听到脚步声，她缓缓转过头。
当她的目光落在凌循褪去所有伪装的真容上时，晃动着酒杯的手骤然停顿。
不得不承认，每一次直视这张漂亮又禁欲的脸，顾曦的心底总会窜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想要将其染上和谐色彩的强烈冲动。
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视线细细描摹过凌循全身，湿漉漉的黑发，滴水未干的脖颈，以及浴衣下隐约可见的起伏轮廓。
“怎么，平时求你都不变回来，今天怎么舍得用真面目见人了？”她的目光在凌循身上毫不避讳地流连，眼神逐渐变得滚烫。
凌循站在原地，被她赤果果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与你无关。”
她别开视线，声音刻意维持冷淡，转身继续走向厨房。
顾曦没有阻止，只是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紧绷的腰肢和浴衣下笔直的长腿。
凌循打开冰箱，冰冷的白气涌出，她拿出水瓶，冰凉的触感暂时压制了皮肤下的躁动。
她迫不及待的仰头喝水，脖颈拉出优美的线条，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轻轻滑动。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顾曦的视线始终如火焰般烙在她的背部，专注得令人窒息。
“看够了没有？”凌循放下水瓶，转过身，语气带着被看穿后的不耐烦。
顾曦轻笑出声，声音里满是诱惑，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端着酒杯，终于从沙发上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向凌循。
暗红色的睡袍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摆动，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她在凌循面前站定，两人之间的距离呼吸可闻，近得凌循能闻到她身上浓郁的烈酒香与自身馥郁的体香。
这味道让凌循有点头晕目眩。
“没够。”顾曦的目光落在凌循脸上，然后缓缓下移，扫过她的锁骨，胸口。
“每次看到你这张冷冰冰的脸，都让我心里痒得不行~”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
凌循被她直白的话语刺激的心脏狂跳，她下意识地想后退，可惜身后的冰箱让她无处可逃。
“离我远点，这是你自己说的。”她警告着，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冷硬，那略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顾曦没有后退，又向前逼近了半步，高耸的胸脯几乎要蹭到凌循的浴衣。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凌循垂落在肩头的一缕湿凉发丝，“还是湿的...”
她的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凌循颈侧敏感的皮肤，带来一阵微凉的触感。
凌循偏头躲开她的触碰，呼吸已然紊乱。
“顾曦，你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顾曦玩味地重复着这四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话。
她突然伸手，“啪”地一声撑在凌循耳侧的冰箱门上，将她彻底困在自己与冰冷的机器之间，两人身体紧贴，身上热度和香气如同牢笼般笼罩了凌循。
“凌循…”炽热的气息带酒味，喷洒在凌循微凉的唇瓣上。
“你告诉我，对你...怎么才算适可而止？”她的目光紧紧锁住凌循浅淡的唇，眼神深邃的吓人。
凌循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她的理智想让她推开对方，身体却地被钉在原地，甚至可耻地产生了一种渴望。
就在这时，顾曦的唇贴了上来。
一开始只是轻柔的试探，如同羽毛拂过，但下一秒，她的舌头便热情地撬开凌循的牙关，带着酒液的醇香与她独有的甜美，肆意掠夺着凌循口中的空气。
所有理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凌循生涩地回应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抬起，却僵硬地悬在半空，不知该落在哪里。
似乎是察觉了她的无措，顾曦引导着她的手，覆上自己睡袍下那极富弹性的柔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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