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是临时腾出的仓库改造的,长桌拼成一排排,头顶的日光灯管滋啦作响。试卷发下来,前五道题就卡了不少人——什么“双涡轮共振频率匹配”、“装甲层热胀冷缩系数补偿”,听着就头大。
林默扫了一眼,嘴角一勾。
他前世玩过一款叫《机甲大师》的游戏,通关条件是背完全部工程学手册。现在这些题,跟当年的每日签到差不多。
笔尖刷刷地动,他甚至没怎么停顿。别人还在列公式打草稿,他已经写完了最后一道大题,提前二十分钟交卷。
监考员接过试卷,随意翻了两页,眉头一跳。标准答案是用经典模型解的,这人倒好,直接套了个变分法简化路径,结果一样,过程还更短。
“这谁啊?”他嘀咕着,把卷子单独抽出来,送去主考官那儿。
实践测试安排在下午。
车间里摆着一台老旧的“铁疙瘩-3型”训练机甲,任务是更换左腿关节驱动模块。十分钟内完成线路对接、液压管安装和自检启动,才算合格。
前面几个人有条不紊地干着,虽然慢,但基本不出错。轮到林默时,围观的人已经开始打哈欠。
他站到机甲边上,伸手去拆外壳螺丝。第一颗拧到一半,“咔”一声,断了。
人群“哟”了一声。
他面不改色,换工具继续。第二颗又断。第三颗干脆滑丝,卡在里面转不动。
“兄弟,你这是拆机甲还是报仇来了?”旁边有人笑出声。
线路对接更离谱。他明明记得理论接法,手一抖,正负极反接,通电瞬间火花四溅,腿部电机直接冒烟。
“停!停!”安全员冲上来切断电源,“测试失败!下一个!”
哄笑声炸开。
“理论派呗,嘴炮王者!”
“看他那设计图写得天花乱坠,结果连螺丝都不会拧?”
“雷火工造啥时候收这种花瓶了?”
林默站在原地,没辩解,也没走。他盯着那冒烟的接口,忽然开口:“你们这冷却管走内槽,散热效率最多发挥六成。而且接头位置设计反人类,正常人手腕根本转不了那个角度。”
没人理他。
直到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图纸拿来我看看。”
所有人回头。
吴工站在那儿,机械义眼泛着淡蓝微光,手里拿着林默的笔试卷和那篇手写论文。
他翻了几页,又抬头看了看那台冒烟的机甲,走到近前,蹲下身,拆开侧板,对照图纸看了半分钟。
然后他站起身,问:“你说散热不行,那你打算怎么改?”
“把冷却管移到外臂,加装导流鳍片。”林默指了指机甲肘部,“这里本来就是结构加强区,多走一根管不影响强度。而且外置更容易检修,你们现在这套方案,换一次管要拆六个部件,纯属浪费工时。”
吴工没说话,掏出随身终端调出三维模型,输入参数模拟。三分钟后,散热效率提升了23%。
他眯起眼:“你没实操经验?”
“很少。”林默坦然,“但我看别人修过,也拆过不少废机甲。”
“所以你就记住了?”
“嗯。记性比较好。”
吴工沉默片刻,挥手让其他人散了,只留下林默。
答辩室里,空气有点闷。
三个考官坐在对面,脸上写着“不看好”。中间那位直接开口:“你说你能优化结构,可你连基础装配都做不好。我们工厂不养只会画图的理论家。”
林默靠着椅背,懒洋洋地说:“我知道你们觉得我眼高手低。但我想问一句——你们现在的机甲,跑直线快,还是变向快?”
“当然是直线。”右边的考官答。
“那如果敌人专门打你变向时的惯性弱点呢?”他往前倾了倾,“比如,在高速右转时,左侧推进器突然过载,导致姿态失衡?你们有预案吗?”
没人回答。
“我有个想法。”他竖起一根手指,“叫‘动态重心偏移推进’。简单说,就是让机甲在移动中故意制造不平衡,利用反作用力实现非对称加速。看起来像失控,其实是假动作。等对手判断失误,再瞬间校正,打出反击。”
“听着像耍杂技。”左边的考官冷笑。
“可实战里,活下来的往往不是最稳的。”林默笑了笑,“你们不信?我可以画个简模。”
他拿起笔,在纸上快速勾勒:非对称推进布局、重心调节舱位、应急姿态补偿算法。
吴工一直没说话,直到林默画完最后一笔,才低声问:“你见过实战机甲?”
“没见过。”林默摇头,“但我研究过它们的损毁报告。大部分死于反应延迟和结构共振——都是能预判的。”
会议室安静下来。
良久,吴工合上文件夹,说:“其他人先出去。”
两个考官对视一眼,起身离开。
门关上后,吴工盯着林默:“你这套东西,听着玄乎,但有点意思。问题是,没人会拿生产线去赌一个‘有点意思’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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