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誓师余韵：黑石广场的微光
誓师大会的余音还在黑石据点的上空震荡。百万联盟成员高举反制卡与武器的身影逐渐散去，但广场上残留的灵能光芒仍像流动的星海——幽蓝的共生卡、翠绿的循环卡、银白的反制卡交织在一起，映照着黑石地面上“技术普惠，众生平等”的刻字。远处的圣山笼罩在云雾中，山顶偶尔闪过的虚空能量波动像一道不祥的闪电，提醒着所有人：终末之战的倒计时已不足三日。
凌霜站在广场边缘的老槐树下，手里紧握着共生战斧。战斧的金属柄上还留着誓师时的汗渍，蓝色的灵能纹路在微光中缓缓流动。她的肩膀上贴着灵能创可贴——那是三天前潜入虚空据点时，为保护沈砚被黑爪抓伤的伤口。此刻，伤口早已愈合，但她的心跳却异常急促。
她看着广场中央忙碌的身影：沈砚正蹲在地上，和苏婉一起调试反制卡的能量输出。他的黑色制服上沾着灵能晶体的粉末，头发有些凌乱，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丝毫没有察觉。苏婉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手里拿着示波器，嘴里念念有词：“能量阈值调到95%……对，这样就能击穿虚空护盾了！”
凌霜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年前的画面：那时沈砚还是个流民，手里拿着一张破旧的循环卡，被王氏的打手围在街角。她路过时，顺手用共生战斧劈开了打手的包围圈，沈砚抬头看她的眼神——震惊、感激，还有一丝倔强。后来，他们一起潜入虚空据点，一起击退王氏的进攻，一起在黑石据点的深夜研究反制卡设计图……那些片段像电影一样在她眼前闪过，每一个画面里，沈砚的身影都越来越清晰。
“凌霜队长？”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楚月拿着一份战略地图走过来，脸上带着疲惫却兴奋的笑容，“您站在这里发呆干嘛？沈盟主叫您过去讨论明天的防御部署呢。”
凌霜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我……我有点事找他，单独说。”
楚月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哦？单独说？那我懂了。”她拍了拍凌霜的肩膀，“去吧，沈盟主在了望台等你——他刚才还说，想和你聊聊战后的计划呢。”
凌霜的脸微微一红，握紧共生战斧，朝着黑石据点最高处的了望台走去。
二、了望台上：灵脉下的犹豫
了望台是用黑石搭建的平台，站在上面能俯瞰整个据点和远处的圣山。沈砚经常在这里思考战略，或是看着圣山发呆。凌霜走到了望台脚下时，听到了他的声音——不是在和人对话，而是在自言自语。
“圣山的终末仪式需要1000块虚空晶体……反制卡的能量输出必须达到100%才能干扰……流民的安置点要选在灵脉稳定的区域……”
凌霜轻轻走上台阶，看到沈砚背对着她，手里拿着一张反制卡的设计图，眉头紧锁。他的肩膀上别着联盟的徽章，在灵能光芒下闪闪发光。凌霜的心跳越来越快，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是猎手队的领袖，是联盟的核心成员，不能因为个人感情影响战斗。但她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动，直到站在他身后一米处。
“沈砚。”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沈砚转过身，看到她时，脸上的疲惫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笑容：“凌霜？你来了。楚月说你找我有事？”他放下设计图，指了指旁边的石凳，“坐吧，这里风大，但能看到圣山的全貌。”
凌霜坐下，双手紧紧握着共生战斧。她看着远处的圣山，云雾中的山顶偶尔闪过虚空能量的红光。她想起昨天誓师大会上，沈砚站在高台上演讲的样子——阳光洒在他身上，像镀了一层金，他的声音坚定有力，让百万流民热泪盈眶。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沈砚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战友情。
“沈砚，我们认识多久了？”她突然问道。
沈砚想了想，笑道：“一年零三个月吧？从你第一次帮我挡住王氏的打手开始。那天你拿着共生战斧，像个女战神一样冲过来，我还以为你是王氏的人呢。”
凌霜也笑了：“那天你手里拿着一张破循环卡，被三个打手围在街角，还嘴硬说‘技术是用来保护人的’。我当时就觉得，这个流民有点不一样。”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认真：“这一年多里，我们一起潜入虚空据点，一起击退王氏的进攻，一起在深夜研究反制卡……我记得，上次在虚空据点，你为了保护我，被黑爪抓伤了手臂，却还笑着说‘没事，小伤’；我记得，黑石据点的冬天，你把自己的外套给了一个冻僵的流民孩子，自己却冻得发抖；我记得，誓师大会上，你说‘技术普惠，众生平等’时，眼睛里的光芒……”
凌霜的声音越来越低，手指紧紧攥着战斧柄，指节发白：“沈砚，我……我喜欢你。不是作为猎手队队长对联盟盟主的尊敬，也不是作为战友对伙伴的信任——是凌霜，喜欢沈砚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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