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神君！要去也该我们去！万一他们设了陷阱等着您呢？” 另一个阴神也跟着说道，语气满是担忧，“自从跟着您，一直是您冲在前面，显得我们这些属下太没用了！这次就让我们去吧！”
阴神们纷纷附和，个个脸上写着 “愿替神君分忧”。沈默心中掠过一丝暖意，可很快又被冷静压下。
他摇了摇头，眼神锐利如刀：“你们去和平饭店，能查出什么？对方来了这么多高手，必然早有防备。你们修为尚浅，一旦暴露，恐怕连脱身都难。到时候，本神去哪找这么多有功德的魂魄接替你们？”
他语气陡然加重，带着命令的强硬：“行了，此事就这么定了！都散了，按照安排行动！”
阴神们见沈默态度坚决，不敢再争，纷纷躬身应下，转身就要往殿外走。
沈默却突然开口叫住他们：“等等！你们记住，只拘业力深重之人的魂拷问。这类人要么地位高，能问出有用的消息；要么手上沾了血，你们拘他们，不会沾染业力。”
“业力？” 阴神们愣住了，面面相觑，“我们是神，拘恶人的魂，怎会沾业力？”
沈默看着他们不以为意的模样，眉头微蹙：“之前神域里那两百多鬼子间谍的魂，是你们拘的吧？他们虽在打探情报，但有小部分人业力未到‘该死’的地步，你们拘了魂没放回去，对阳间而言，他们就是平白死了。神灵无故伤无辜，自然会沾业力。”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们用显业法眼互相看看，凡是动手拘过那些间谍的，身上都多了些业力。”
阴神们连忙依言催动法眼，果然看见彼此魂体旁缠绕着淡淡的黑丝 —— 那正是业力的痕迹。
众人瞬间慌了：“神君，我们这是执法啊！咋还会沾业力？”
“这也太不方便了！那些小鬼子来打探情报，我们还不能处置了？”
沈默看着他们焦虑的模样，心中何尝不憋屈？
若是没有这业力制约，他直接派阴兵将所有入侵者拘魂，淞沪何愁不宁？
可他清楚，这是对神灵的制衡 —— 若任由神灵凭喜好行事，滥杀无辜，阳间秩序早就乱了。
正因如此，他才在阳间办大学、建技术学校，就是想让人间有自己的力量抵抗侵略，而非全靠神灵。
“我也不爽，但这是规矩。” 沈默的声音沉了下来，“若没有制约，神灵想杀谁就杀谁，阳间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都把这话记在心里，办事时多掂量掂量。”
“是！” 阴神们齐声应下，再无异议。
他们先将王二虎的魂魄送回阳间肉身，随后分成两队，化作两道黑影，朝着神域外的虹口租界与黄埔码头飞去。
沈默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又抬头望向和平饭店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冷厉的凶光：“十几个阴阳师？正好让本神掂量掂量你们的深浅。还有那个日军中将，以及那些穿西装的人 —— 本神倒要看看，你们到底藏着什么鬼心思！”
话音落，他身形一晃，化作一缕轻烟，悄无声息地穿出神域，朝着地面和平饭店的方向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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