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的夕阳把西巷的青石板路染成暖橙色,陈砚蹲在老楼前的梧桐树下,指尖反复摩挲着桃木剑上的纹路——方才帮李默医生的残影消散后,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就藏在眼前,却怎么也抓不住。苏晚正和周瑶核对剩下的执念罐排查清单,他便借着“整理线索”的由头,独自走到巷口,想拿出妹妹陈玥的旧调查笔记再翻一翻。
笔记是三年前陈玥失踪后,警方从她房间里找到的,封面已经被磨得发白,边角还沾着几滴早已干涸的墨迹。陈砚之前翻了无数遍,里面除了“红衣女孩传闻”“老楼夜半哭声”等零碎记录,只有最后一页画着一个模糊的符号,像极了张老爷子解读的“栀锁纹”,却始终没找到更多关联。可今天再翻开时,夹在笔记第37页的一张泛黄便签,突然从纸缝里掉了出来,落在满是梧桐叶的地上。
“这是什么?”陈砚弯腰捡起便签,指尖刚触到纸页,妹妹留下的旧罗盘就从背包里滑出来,指针疯狂转动,最终稳稳指向便签——这是三年来,罗盘第一次对妹妹的遗物产生如此强烈的反应。便签上是陈玥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急切,写着:“拾遗阁分号——影藏符、红衣、灵脉支流,赵老板知道什么,他的面具下有‘标记’”。
“拾遗阁分号?”陈砚的心跳骤然加快。他想起林晓之前查到的档案,民国时期的拾遗阁分号就在西巷与东山路交叉口,而赵老板现在的店铺,正好在分号旧址附近。更让他震惊的是“红衣”两个字——妹妹失踪前,正是在追查“老城区红衣女孩传闻”,而便签里的“红衣”,会不会就是指妹妹自己的残影?
“陈砚哥,你在看什么?”苏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里拿着一张画着执念罐的草图,看到陈砚手里的便签,脚步顿了顿,“这是……陈玥的字迹?”
陈砚点头,将便签递过去,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这是夹在她笔记里的,我之前翻了无数遍都没发现。你看‘影藏符’‘灵脉支流’,还有‘赵老板的面具’——这些都和我们现在查的事有关,说明玥玥当年的调查方向,根本不是单纯的‘红衣传闻’,而是赵老板和拾遗阁!”
苏晚的指尖泛着淡白光,轻轻触碰便签,瞬间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情绪——是陈玥的“焦急”与“警惕”,像潮水般涌来:“我能感觉到,陈玥写这张便签时很害怕,她好像发现了赵老板的秘密,却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人。而且……她提到的‘灵脉支流’,和老水厂的支流气息很像,说不定她当年已经查到了噬魂阵的线索!”
周瑶也凑过来,看着便签上的字,眉头皱了起来:“赵老板的面具下有‘标记’?我之前去拾遗阁送咖啡豆时,好像看到他摘过一次面具,右脸确实有个淡淡的印记,当时以为是疤痕,现在想来,会不会是‘噬魂纹’?”
这个猜测让陈砚的后背瞬间发凉。他想起赵老板之前主动提供“反噬魂佩”和“影藏符”线索时,总刻意用手套遮住右手,又想起便签里的“标记”——如果赵老板真的和噬魂阵有关,那他之前的所有帮助,会不会都是陷阱?
“我们得去问赵老板。”陈砚握紧桃木剑,眼神变得坚定,“玥玥不会平白无故写这些,她肯定发现了赵老板的问题。就算这是陷阱,我们也得去,说不定能找到玥玥失踪的真相。”
苏晚点头,将便签小心折好放进陈砚的背包:“我跟你一起去。我的感知能分辨赵老板有没有说谎,而且……如果他真的有问题,我们两个人也能有个照应。”周瑶则从保温桶里拿出两瓶姜枣茶,塞进两人手里:“路上喝点暖身子,我在花坊等你们消息,要是一个小时没回来,我就去找张爷爷和林晓。”
拾遗阁的木门依旧厚重,推开门时铜铃的声响比往常更沉闷,阁内的旧物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光,连之前总在柜台上趴着的黑猫,今天也不见踪影。赵老板坐在藤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铜符,正是之前给他们的“反噬魂佩”拓本,看到两人进来,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两位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们——关于剩下的执念罐,我又查到了些线索。”
陈砚没接话,直接将妹妹的便签放在柜台上,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这是我妹妹陈玥三年前写的,她说你知道‘红衣’和‘灵脉支流’的事,还说你的面具下有‘标记’——你到底是谁?玥玥的失踪,是不是和你有关?”
赵老板的指尖顿了顿,把玩铜符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沉默了片刻,缓缓摘下银色面具,露出右脸上的印记——不是噬魂纹,而是一个淡红色的“栀”字,与护灵玉上的符号同源。“我知道你会找到这张便签。”他的声音第一次不带任何伪装,透着疲惫与释然,“陈玥当年确实来过拾遗阁,她想借‘影藏符’查红衣女孩的事,我没敢告诉她真相,怕她被首领的人盯上,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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