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的晨雾裹着晚香玉的冷香,在西巷的青石板路上漫开时,陈砚已经将桃木剑斜背在身后,背包里装着反灵脉符、双生栀子汁液,还有一张手绘的老楼住户分布图——这是林晓凌晨从城市档案库翻到的,标注着老楼现存的三户人家:一楼的李奶奶、二楼的王伯,还有三楼独居的赵叔。苏晚则攥着奶奶的旧笔记,指尖泛着淡淡的白光,感知里还残留着昨夜花坊残影们的温暖气息,那股气息像一层薄盾,让她对老楼里可能存在的噬魂会痕迹多了几分底气。
“先从李奶奶家开始吧。”陈砚指着分布图上一楼最左侧的房间,“林晓说李奶奶在老楼住了五十年,见证过民国医院时期的事,说不定知道噬魂会当年的活动痕迹,也能帮我们确认剩下的执念罐有没有藏在住户家里。”
苏晚点头,脚步放得极轻。老楼的木门被晨风吹得“吱呀”作响,一楼的窗台上摆着几盆修剪整齐的绿萝,叶片上沾着的露珠折射着晨光——这是李奶奶家的标志,林晓在档案里特意提过,“李阿婆爱养花,窗台总摆着绿萝,说是能‘净气’”。
陈砚轻轻敲了敲木门,里面传来缓慢的脚步声,接着是李奶奶沙哑的声音:“谁啊?”
“奶奶您好,我们是《城市拾遗》的记者,想向您打听点老楼的事。”陈砚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记者证——林晓特意帮他们做的临时证件,避免引起住户警惕。
门“咔嗒”一声打开,李奶奶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满头银发梳得整齐,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眼神却很清亮。她上下打量着陈砚和苏晚,目光在陈砚的桃木剑上顿了顿,又落在苏晚泛着微光的指尖,突然笑了:“是来找残影线索的吧?进来坐,我刚煮了绿豆汤。”
这个反应让两人愣了一下。苏晚跟着李奶奶走进屋,才发现屋里的陈设满是年代感:掉漆的木柜上摆着民国时期的瓷瓶,墙上挂着泛黄的老照片,其中一张正是柳静先生站在老楼前的合影——照片里的柳静穿着旗袍,手里捧着一盆晚香玉,身边站着的年轻女子,眉眼与苏晚有几分相似。
“这是柳静先生和我母亲。”李奶奶端来两碗绿豆汤,放在八仙桌上,“我母亲当年是民国医院的护士,跟着柳先生学过‘护灵’的法子,知道你们这样的人能看见残影。”她舀了一勺绿豆汤,慢慢喝着,“这几天老楼的灵脉波动不对劲,我夜里总听见阁楼有脚步声,不是以前那些善影的动静,是带着‘冷意’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苏晚的指尖轻轻震颤,感知到李奶奶家的灵脉气息里,确实混着一丝微弱的噬魂纹波动——不是很浓,却与老水厂执念罐的气息同源:“奶奶,您最近有没有见过戴银色面具的人?或者看到老楼里有刻着黑色纹路的罐子?”
“银色面具?”李奶奶皱起眉头,仔细回忆着,“上周三的夜里,我起夜时看到两个穿黑衣服的人从二楼楼梯往上走,脸上戴着银色面具,手里抱着一个黑罐子,往阁楼去了。我当时没敢出声,第二天去阁楼看,却什么都没找到,只在墙角看到一道黑色的印子,擦都擦不掉。”
陈砚立刻拿出纸笔,让李奶奶画出黑色印子的形状——正是噬魂纹的轮廓。“那道印子是噬魂会的标记,他们可能把执念罐藏在阁楼的暗格里了。”他抬头看向苏晚,“一会儿我们去阁楼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第三个执念罐。”
“你们要小心。”李奶奶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铜钥匙,递给陈砚,“这是阁楼的备用钥匙,我母亲当年藏的,说关键时刻能打开暗格。暗格里有我母亲留下的‘护灵符’,能暂时压制恶影的气息。”
谢过李奶奶,两人拿着钥匙往二楼走。二楼的王伯正在走廊里修自行车,看到他们手里的钥匙,笑着打招呼:“是去阁楼吧?我昨天听到阁楼里有‘咕嘟’声,像是水开了,又像是……罐子在响。”他放下手里的扳手,“你们要是遇到麻烦,就喊我,我年轻时练过拳脚,能帮你们打掩护。”
苏晚感知到王伯的情绪里满是“正义”,没有丝毫恶意,便笑着点头:“谢谢您,我们会小心的。”
阁楼的门锈迹斑斑,陈砚用铜钥匙轻轻一拧,“咔嗒”一声,门开了。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比李奶奶描述的更浓,苏晚的指尖瞬间泛出白光,与气息碰撞时,竟传来轻微的刺痛——这是她第一次在善影聚集的老楼里,感知到如此强烈的恶意。
“执念罐应该在暗格里。”陈砚按照李奶奶说的,在阁楼的西北角敲了敲墙面,果然听到“空”的声响。他用桃木剑轻轻撬动,墙面露出一个半米宽的暗格,里面放着一个刻满噬魂纹的黑罐子,正泛着微弱的黑光,罐口缠绕着黑色的雾气,正是他们要找的执念罐。
“小心!”苏晚立刻掏出双生栀子汁液,朝着罐子洒去。淡金色的液体落在噬魂纹上,雾气瞬间消散,罐子的黑光也暗了几分。陈砚趁机将反灵脉符贴在罐身,符纸泛出金光,彻底切断了罐子与灵脉的连接——第三个执念罐,终于被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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