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花坊的暮色带着初秋的凉意,苏晚将最后一盆新栽的双生栀子摆上花架时,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灵脉震颤——不是善影的温和波动,也不是执念罐的阴寒气息,而是一种带着“撕裂感”的混乱能量,像被强行扯断的丝线,碎成无数细刺扎在感知里。她猛地抬头,目光越过西巷的青石板路,直直落在拾遗阁的方向——那里的灵脉气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浑浊。
“又感知到什么了?”陈砚的声音从巷口传来,他手里攥着刚打印好的老水厂地下结构图,肩上的桃木剑泛着微弱的绿光,显然也捕捉到了异常。自从昨夜从拾遗阁带回影藏符,他总觉得赵老板的“模糊回应”背后藏着未说透的隐情,此刻看到苏晚凝重的神色,心里的不安瞬间放大。
苏晚伸出手,指尖泛着的淡白光忽明忽暗,像是在与某种力量对抗:“是拾遗阁的方向,里面的灵脉气息乱了——有噬魂纹的黑气,还有……赵老板身上‘栀’字印记的红光,两种气息缠在一起,像是在打架。”她想起赵老板今早回避问题时僵硬的背影,还有他最后透露的“老水厂通风管道”线索,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预感,“赵老板可能出事了。”
陈砚立刻掏出妹妹的旧罗盘,指针果然不再稳定,疯狂地在“拾遗阁”与“老水厂”之间转动,边缘的绿光甚至泛起了一丝黑气——这是罗盘感知到危险的征兆。“我们现在就去拾遗阁。”他将地下结构图塞进背包,又把反灵脉符和双生栀子汁液揣进怀里,“赵老板知道太多关于噬魂会和玥玥的线索,不能让他出事。”
两人刚跑出巷口,就看到周瑶骑着电动车急匆匆赶来,车筐里的桂花糕撒了一地,脸上满是慌张:“你们快去拾遗阁!我刚才路过时,看到两个穿黑衣服的人从阁里出来,脸上戴着银色面具,手里还拿着一个黑罐子,和你们说的执念罐很像!”
这个消息让苏晚和陈砚的脚步更快了。夜色渐浓,西巷的路灯亮起昏黄的光,拾遗阁的铜铃在夜风中发出嘶哑的“叮当”声,与往日的清脆截然不同。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灵脉草药与焦糊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店里的旧物散落一地,原本摆在柜台上的《拾遗阁旧物登记册》被撕成碎片,柜台后的木柜被撬开,里面的民国档案撒了一地,其中一本封面上还沾着暗红色的印记,苏晚用指尖一碰,立刻认出是赵老板“栀”字印记渗出的灵脉血。
“赵老板!”陈砚压低声音呼喊,桃木剑的绿光在黑暗中亮起,照亮了里间的储物架——那里的暗格被暴力撬开,之前赵老板提到的“影藏符原版”不见了踪影,只有一枚刻着栀锁纹的铜片掉在地上,泛着微弱的红光,像是在传递求救信号。
苏晚的指尖贴着铜片,感知瞬间沉入拾遗阁的灵脉脉络——她“看”到赵老板被两个穿黑衣服的人按在墙角,银色面具掉在一旁,右脸的“栀”字印记泛着红光,正与对方手里的噬魂纹匕首对抗;她还“看”到对方抢走了影藏符,逼问他“陈玥抵押的罗盘碎片藏在哪”,赵老板却始终咬着牙不说话,直到被对方打晕,拖进了阁楼的暗门。
“他们把赵老板拖进阁楼暗门了!”苏晚的声音带着颤抖,指尖的淡白光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刺眼,“暗门里有噬魂会的‘临时囚笼’,用噬魂纹编织的,赵老板的灵脉气息正在被一点点吸走!”
陈砚立刻冲向阁楼,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吱呀”的呻吟,像是随时会坍塌。阁楼的光线昏暗,只有天窗透进的一缕月光,照亮了墙角的暗门——暗门的缝隙里渗出黑色的雾气,与老水厂执念罐的气息一模一样。他用桃木剑轻轻撬动暗门,“咔嗒”一声,门开了,一股浓烈的黑气扑面而来,差点让他喘不过气。
暗门后的空间很小,只有一个半人高的铁笼,赵老板被关在里面,双手被噬魂纹锁链绑着,头歪在一边,银色面具落在笼外,右脸的“栀”字印记失去了往日的红光,变得暗淡无光。笼壁上的噬魂纹正泛着黑气,一点点侵蚀着赵老板的灵脉气息,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透明,像是随时会消散。
“赵老板!”苏晚立刻掏出双生栀子汁液,朝着笼壁的噬魂纹洒去。淡金色的液体与黑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噬魂纹的光芒瞬间减弱,赵老板的身体也停止了透明。陈砚则用桃木剑砍向锁链,剑身上的绿光与锁链碰撞,激起一阵火花,锁链上的噬魂纹渐渐消散。
“你们……怎么来了?”赵老板缓缓睁开眼,声音虚弱得像风中残烛,他看着苏晚和陈砚,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我还以为……要栽在这里了。”
“您坚持住,我们这就救您出来。”陈砚加快了砍锁链的速度,桃木剑的绿光越来越亮,终于在一声“咔嚓”声中,锁链断了。苏晚立刻伸手将赵老板从笼里扶出来,又掏出张老爷子给的“静心符”,贴在他的胸口——符纸泛出淡金光,暂时稳住了他紊乱的灵脉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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