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花坊的石桌上摊满了文件,陈砚正对着电脑屏幕逐行翻看林晓发来的“栀花私塾火灾档案”,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将关键信息标注成红色。苏晚坐在对面,手里捧着沈氏夫妇的灵脉笔记,指尖的淡白光反复扫过“黑衣人”的记载,感知里仍能捕捉到火灾当晚的混乱与绝望——沈先生抱着护灵箱在火海里奔跑,沈太太攥着灵脉笔记,身后是穿黑衣服的人影,手里的匕首泛着冷光。
“林晓查到,民国三十一年的火灾档案里,有个匿名证人提到‘穿黑衣服的人带着面具’。”陈砚突然开口,将屏幕转向苏晚,上面是一份扫描的证词,字迹模糊却能看清核心内容,“证人说,火灾前三天,他在私塾附近看到过三个黑衣人,其中一个的右手腕上有‘黑色花纹’——和噬魂会的噬魂纹完全吻合。”
苏晚抬起头,指尖的淡白光与屏幕上的证词产生共鸣:“沈氏夫妇的残影也提到,黑衣人抢护灵箱时,手腕上有花纹。”她翻到灵脉笔记的中间页,上面画着一个简易的花纹图案,与陈砚手机里的噬魂纹照片对比,几乎一模一样,“他们当年不知道这是噬魂会的标记,只觉得‘邪气很重’。”
陈砚掏出手机,给赵老板发了条消息——自从旧小区事件后,赵老板偶尔会回复他们的线索咨询。他放下手机,拿起桌上的旧照片——正是沈氏夫妇贴在单元门口的那张,照片边缘已经有些卷边,背面还写着一行极小的字:“民国三十一年春,于私塾槐树下”。
“我们得查沈氏夫妇的直系后人。”陈砚用指尖划过照片上的沈太太,“灵脉笔记里提到,他们有个女儿叫沈念槐,当年火灾时被邻居带走,后来下落不明。如果能找到沈念槐,说不定能知道更多关于黑衣人的线索,也能帮沈氏夫妇完成‘见女儿最后一面’的执念。”
苏晚点头,将灵脉笔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贴着一张泛黄的小照片——是沈念槐小时候的样子,扎着两个小辫子,手里抱着一朵栀子花。“沈太太的执念里,除了守护灵脉,就是想知道女儿是否平安。”她轻声说,“我们找到沈念槐,不仅能查火灾真相,还能了却他们的心愿。”
陈砚打开滨海市档案馆的线上系统,输入“沈念槐 民国三十一年”的关键词,屏幕上跳出十几条结果,其中一条引起了他的注意——“沈念槐,1938年生,1955年考入滨海市师范学校,后留校任教,现居南巷老旧小区”。
“找到了!”陈砚的声音带着兴奋,他快速记下地址,“南巷离这里不远,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说不定沈念槐还在住。”
两人骑着电动车往南巷走,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陈砚特意放慢了车速,让苏晚能看清路边的门牌。南巷比旧小区更安静,两侧的老房子爬满了爬山虎,偶尔能看到老人坐在门口摇着蒲扇,手里拿着旧报纸。
“就是这里。”陈砚停在一栋红砖房前,门牌上写着“南巷17号”,与档案里的地址一致。他上前轻轻敲门,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
门打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针线活,脸上的皱纹里带着岁月的痕迹。她看到陈砚和苏晚,眼神里满是疑惑:“你们是?”
“奶奶您好,我们是《城市拾遗》的记者,想向您了解一下沈氏夫妇的事。”陈砚掏出记者证,语气尽量温和,“您是沈念槐奶奶吗?”
老奶奶愣了一下,随即眼眶泛红,她侧身让两人进门:“进来坐吧,好久没人跟我提爹娘了。”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张黑白照片——正是沈氏夫妇年轻时的样子,旁边还摆着一个小小的栀子花盆栽。“这是我爹娘,当年私塾火灾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沈念槐奶奶坐在藤椅上,声音带着哽咽,“是邻居王奶奶把我带走的,她说我爹娘为了保护什么东西,没能逃出来。”
苏晚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栀子花盆栽,感知里瞬间涌入一股熟悉的“思念”情绪——是沈氏夫妇的残影,正站在盆栽旁,眼神里满是对女儿的牵挂。“您爹娘当年保护的,是护灵铜片,用来守护老城区的灵脉。”苏晚轻声说,“他们的残影一直在旧小区,想找到您,也想让我们查明火灾真相。”
“残影?”沈念槐奶奶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难怪我总觉得,每年爹娘忌日那天,老槐树下会特别暖和,像是有人在陪我说话。”
陈砚拿出灵脉笔记和旧照片,递给沈念槐奶奶:“这是您爹娘留下的笔记和照片,上面提到火灾是黑衣人放的,他们想抢护灵铜片。您还记得,当年带您走的王奶奶,有没有跟您说过更多关于黑衣人的事?”
沈念槐奶奶接过笔记,指尖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字迹,眼泪掉在纸页上:“王奶奶说,黑衣人是‘外地来的恶人’,抢东西时很凶,还威胁她不准说出去。她还说,我爹娘之前就察觉到危险,把一个木盒子藏在了私塾的书架里,让她如果有机会,就交给‘懂灵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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