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泥浆灌进屁股后面那个大洞里,激得陈星云一个哆嗦,也浇灭了他刚刚升级带来的那点“爽”感。卡夏那支钉在他两腿之间的警告箭矢,箭羽还在微微震颤,如同她那双深绿色眸子里毫不掩饰的警惕和审视,冰冷地戳在他脸上。
“我…我刚杀了只沉沦魔巫师!”陈星云试图解释,声音还带着升级后的亢奋余韵,他指了指身后那滩还在冒着丝丝绿烟的、混合着碎肉和骨渣的污秽爆炸现场。
卡夏的目光冷冷地扫过那团狼藉,又落回陈星云身上,重点在他屁股后面那个醒目的大洞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哼,看来恶魔的爪子比你的匕首更锋利,连裤子都替你扒了?下次再这么鬼吼鬼叫,把不该引的东西引来,我的箭可不会只射在地上!”她利落地收起短弓,深棕色的马尾辫一甩,转身隐没在嶙峋的怪石阴影里,留下一个冷硬的背影。
陈星云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羞愤交加。他恨恨地啐了一口带泥的血沫子,挣扎着从泥地里爬起来。冷风飕飕地灌进裤裆,提醒着他此刻的狼狈。升级带来的暖流还在四肢百骸奔腾,力量感是实打实的,但装备…太寒碜了。那把1-4的破匕首在刚才砸硬毛老鼠时当飞刀扔了,现在手里空空如也。生命药剂一滴不剩,法力药剂…他压根还没学会用技能的蓝。这状态去邪恶洞穴?给沉沦魔当开胃菜都嫌塞牙缝!
必须回营地!补给!换装!升级的属性点和技能点也得赶紧加上!这是他活下去的本钱!
他捂着屁股后面那个漏风的破洞,尽量维持着一点可怜的尊严,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粘腻的血色泥泞,朝着萝格营地那点微弱的篝火光芒挪去。路上遇到几只落单的硬毛老鼠和僵尸,他这次学乖了,利用地形和捡来的石块提前解决,尽量避免近身肉搏——他实在不想再体验一次裤子被扒的感觉了。运气不错,在几只僵尸倒下的地方,捡到了一把锈蚀稍轻、刀刃还算完整的短剑,掂量着比破匕首沉了不少,凝视之下浮现文字:【生锈的短剑:伤害 2-8】。伤害翻倍!陈星云心里总算有了点底气。还从一只硬毛老鼠尸体旁摸到了一瓶轻微生命药剂和十几枚沾着污血的金币。
当他再次踏入萝格营地那圈象征安全的篝火光晕时,感觉自己像个刚从粪坑里爬出来的难民。几个在篝火旁擦拭武器的罗格女战士投来毫不掩饰的嫌恶目光,甚至有人捂着鼻子扭过头去。陈星云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低着头,夹着腿(主要是怕走光),快步冲向营地右下角那顶深紫色的帐篷。
撩开门帘,那股熟悉的、混合着干燥草药和奇异熏香的温暖气息再次包裹了他。阿卡拉依旧背对着门口,俯身在低矮的木桌前整理着草药,宽大的深紫色亚麻布长袍,在她弯腰的动作下,再次于腰臀间绷紧,勾勒出那惊心动魄的、饱满圆润到极致的曲线轮廓,在油灯昏黄的光线下,粗糙的布料被撑得微微发亮。
陈星云的目光瞬间又被吸住了,喉咙一阵发干,刚才的狼狈似乎都暂时被抛到了脑后。升级带来的精力充沛和血气方刚,让某些念头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动。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就在这时,阿卡拉直起了腰,缓缓转过身。那双灰白色的、毫无焦距的瞳孔,精准地“看”向他。
“孩子,你回来了。”她的声音平和依旧,但陈星云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极淡的…不满?“你的气息…充满了泥土、血腥…和…某种排泄物的味道。萝格营地需要战士,而不是在泥地里打滚的…泥猴。”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邪恶洞穴的威胁依旧存在。你似乎…空手而归?”
陈星云的脸瞬间又红了,这次是臊的。他赶紧把路上捡到的那把【生锈的短剑】、一瓶轻微生命药剂和那十几枚脏兮兮的金币掏出来,放在阿卡拉面前的木桌上,还有之前新手包里没用掉的【城镇传送卷轴】和【辨识卷轴】。
“阿…阿卡拉大人,”他声音有点发虚,“我在外面…升…历练了一下,杀了些怪物,捡了点东西。我想…我想买点补给,再去邪恶洞穴!”
阿卡拉那双灰白的“眼睛”扫过桌上的东西,仿佛能“看”清它们的成色。她沉默了几秒,那平静无波的面容下,陈星云感觉到的“不满”似乎更浓了。
“哼。”一声轻微的鼻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一堆散发着沉沦魔口水和僵尸尸臭的破烂,外加一瓶稀释过的草药汁液。这就是你所谓的‘历练成果’?”她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每个字都像小刀子,“孩子,萝格姐妹们在外面流血牺牲,是为了庇护这片土地,不是为了给一个连裤子都保不住的男人提供庇护所,让他拿着连沉沦魔都嫌弃的垃圾去浪费生命药剂!”
裤子都保不住!
陈星云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感觉屁股后面那个破洞嗖嗖地往里灌凉风!这盲眼老太婆!她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卡夏那个长舌妇?!他心里瞬间奔腾过一万头草泥马,一股邪火混着强烈的羞耻感直冲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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