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没动,就盯着那光。他顺着光的方向慢慢往下挖,铁锹碰到硬东西,“当”的一声轻响。他用手扒开泥,挖出一段青铜齿轮,齿轮的齿距很整齐,表面还有蜂蜡封着的痕迹,底部的纹路和铜烟杆尾巴上的完全一样。齿轮旁边,还有一块木匣的碎片,上面刻着六个字:“赵氏龙骨,藏于岗阴。”
他把齿轮捧在手里,雨水顺着手指缝往下流。残卷的热度突然停了一下,背面的纹路开始重新组合,慢慢拼出半个字,是个“水”字的上半部分,笔画边上黑乎乎的,好像被火烤过一样。紧接着,一行断断续续的农谚出现了:“雷不过岗”。
赵铁柱盯着那行字,喉咙动了动,问:“你……能看见啥?”
陈砚没看他,把齿轮放进工装裤里面的口袋,紧贴着胸口。残卷的温度慢慢降下来了,可纹路还停留在“雷不过岗”这四个字上,好像被什么卡住了,动不了。
他站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朝塌陷的排水沟走去。沟底的泥浆翻腾着,隐隐约约能看见一段断了的陶管,接口朝东,和明代暗沟原来的流向一样。他蹲下,手指顺着陶管的裂缝摸过去,突然停住了。
陶管内壁有一道特别细的刻痕,是螺旋状的,和铜烟杆底部的纹路一模一样。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赵家田边。那片封闭的洼地深处,泥水正以一种奇怪的节奏慢慢打转,好像地下有什么东西在喘气。
赵铁柱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紧紧握住手里的测土仪。
陈砚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翻开空白页,用铅笔飞快地画着齿轮的齿距、木匣碎片上字的方向、陶管内壁的螺旋纹。每一笔都特别轻,好像怕惊动什么东西。画完最后一笔,他抬起头,发现赵铁柱正盯着他,眼神不再是瞧不起,而是一种很警惕的样子。
“你爹当年,”赵铁柱终于开了口,声音小得几乎被雨声盖住,“是不是也见过这种东西?”
陈砚没回答。他把笔记本合上,塞回口袋,然后弯下腰,把铜烟杆重新插进坑壁。红光又亮起来了,比刚才还明显,顺着烟杆往上爬,一直爬到顶上的铜嘴。
他伸手摸了摸烟杆,手指尖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颤动,好像地下有东西在回应他。
远处,洼地的泥水转得更快了,中间形成了一个小漩涡,边上漂着几片烂木屑,其中一片,模模糊糊能看见“赵氏”两个字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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