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分舵的晨雾裹着梧桐叶的清香,在青石板院坝上漫成一层薄纱。林越蹲在水井旁整理行头,指尖捏着素色绸衫的领口 —— 这绸料是墨青托人从邯郸城西市换来的,虽不是上等云锦,却也细腻光滑,领口绣着一圈极淡的云纹,不仔细看几乎察觉不到。他将绸衫往身上套时,布料擦过手臂,带着清晨的微凉,腰间系着的墨色布带是项少龙连夜缝补的,针脚细密,尾端还坠着颗小小的铜扣,据说是墨家弟子常用的样式,用来固定布带不易松脱。
“把这个揣好,别露出来。” 墨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攥着块巴掌大的桃木牌,牌面刻着 “墨” 字,边缘用细砂纸打磨得圆润,“赵穆府里的府兵认这牌子,虽不能当通关文书用,却能让他们少些刁难。” 林越接过木牌,掌心触到桃木的纹理,还带着墨青手心的温度,他将木牌塞进袖袋内侧的暗袋里 —— 那是项少龙特意缝的,位置隐蔽,就算被搜身也未必能找到。
项少龙已经换好了行头,一身深青色锦袍,腰间别着柄嵌了玉石的短剑(是从墨家分舵暂借的,用来装 “齐商” 的派头),他正对着铜镜调整幞头,铜镜是黄铜磨制的,映出的人影有些模糊,却能看清他脸上刻意蓄的短须 ——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常年奔波的商人,特意留了三天没刮,须尖泛着青黑。“记住,等会儿进府后,你就站在我左后方,半步距离,别多话,我说话时你别插嘴,府兵问话就说‘是’‘不是’,别扯多余的。” 项少龙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神却很认真,“赵穆那人疑心重,最恨别人耍花样,我们这次是‘探路’,不是‘闯祸’。”
林越点点头,弯腰将脚伸进千层底布鞋 —— 鞋底纳得紧实,踩在地上能清晰地感觉到青石板的纹路,鞋帮内侧缝着块软布,是为了防止磨脚。他最后检查了一遍怀里的墨子剑法图谱,麻纸被折成了四方形,用细麻绳系着,贴在心口的位置,能感受到自己略快的心跳 —— 不是紧张,更多的是一种对 “剧情节点” 的敬畏,他知道,这次去赵穆府,大概率会遇到那个改变战国格局的少年。
从墨家分舵到赵穆府,要穿过邯郸城的东市。林越跟在项少龙身后,看着街景一点点变化:起初是铁匠铺的 “叮叮” 声,铁屑随着风飘落在路边,沾在行人的衣角;再往前走,渐渐出现了绸缎庄、玉器铺,店铺门口挂着绣着店名的幌子,风吹过时 “哗啦啦” 响;到了东市东侧,连路边的石板都换成了青黑色的大理石,缝隙里嵌着细沙,被扫得干干净净,偶尔有高头大马从身边经过,马身上的鞍鞯是上等的皮革,缀着银饰,马蹄踏在石板上发出 “笃笃” 的声响,吓得路边的小贩连忙收摊避让。
“前面就是赵穆府了。” 项少龙的声音提醒道。林越抬头望去,只见朱红大门矗立在街角,门高约两丈,门框是用整块汉白玉雕成的,上面刻着缠枝莲纹,门楣上挂着块鎏金匾额,“赵府” 二字是用篆书刻的,笔画间镀着金粉,在晨光里泛着刺眼的光。大门两侧立着两尊石狮子,高约一丈,狮口衔着铜环,铜环上的绿锈被擦拭得干干净净,露出底下的黄铜本色。门口的府兵身披亮银色札甲,甲片是用精铁打造的,边缘磨得锋利,阳光照在甲片上,反射出的光晃得人眼睛疼,他们手里的长戟杆是檀木做的,戟尖闪着寒光,离马鼻不过三尺,每过一辆车马,都要将长戟横在车前,仔细盘问。
项少龙从袖袋里掏出引荐信,是墨青托人写的,落款是 “齐商项某”,信纸是洒金的,信封用火漆封了口。为首的府兵接过信,手指捏着火漆印看了半天,又抬头打量项少龙:“你就是齐商项某?来赵府做什么?”
“久闻赵大人威名,特来拜访,想与大人谈笔丝绸生意。” 项少龙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却又不失商人的底气,“我这仆从,跟着我跑了半年,老实得很,没别的心思。” 他说着,悄悄从袖袋里摸出两枚刀币,塞到府兵手里 —— 刀币是齐国的样式,边缘有些磨损,却分量十足。府兵掂量了两下,将刀币塞进甲胄的缝隙里,脸上的严肃淡了些,挥了挥手:“进去吧,赵大人在正厅等着,别乱走,府里有巡逻队,看到乱晃的直接抓。”
穿过第一重门,庭院的奢华超出了林越的想象:青石板铺就的路面被打磨得像镜子,倒映着天上的流云,两侧的梧桐树树干粗壮,需要两人合抱,树枝修剪得整齐,树叶间挂着小小的铜铃,风一吹就发出 “叮叮” 的声响,树下摆着汉白玉石桌,石桌上放着青瓷茶具,几个身着锦衣的仆从正低着头,用细布擦拭石桌的纹路,连一丝灰尘都不放过。假山是用太湖石堆的,上面爬着青藤,藤叶间开着紫色的小花,山脚下有个小小的池塘,水面飘着荷叶,几只锦鲤在叶下穿梭,池塘边的栏杆是用红木做的,雕着莲花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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