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帝林和于月芹脸上的血色,随着儿子那句冰冷彻骨的话,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比那些拿着钢管弹簧刀的亡命徒还危险百倍的东西?
老两口顺着儿子死死盯着的目光看向那扇门,看向那块他们之前只以为是雨水浸泡或污渍的、不起眼的深色痕迹,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脚底板直窜上天灵盖,让他们如坠冰窟,连呼吸都滞涩了。
他们只是最普通的升斗小民,一辈子最大的风浪不过是和菜贩子为了几毛钱争得面红耳赤,何曾想过会卷入这种听起来就如同恐怖故事般的诡异事件里?
“强…强子…”于月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死死攥着儿子的衣袖,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那…那到底是啥啊?咱…咱报警吧?”
“没用的,娘。”杨强艰难地摇头,脑海中的剧痛和灵魂被撕裂的虚弱感让他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费力,“那不是…警察能对付的东西。记住我的话,忘掉昨晚看到的,谁都别说。”
他挣扎着,想再调动起一丝那源初公式的力量,去更清晰地感知门外那东西,哪怕只是确认一下。但念头刚起,脑海中的金色符号洪流就如同被激怒的熔岩,猛地翻滚沸腾起来!
“呃啊——!”杨强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猛地抱住头,身体蜷缩起来,额头瞬间布满冷汗,牙龈都快被咬出血来。那反噬之力远超想象,仿佛他的灵魂已经无法再承受任何一丝一毫那超越维度的力量。
“强子!别想了!咱不想了!”杨帝林看着儿子痛苦的模样,心如刀绞,急忙按住他,“爹信你!爹娘都听你的!咱不说!谁也不说!”
于月芹也吓得赶紧拍着儿子的背,泪流满面:“好好好,不想了不想了,娘不问了,咱好好歇着,啊?”
杨强瘫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眼前阵阵发黑。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他淹没。空有宝山而不得用,甚至这宝山本身就在不断侵蚀着他的生命。门外还有未知的、冰冷的威胁如同毒蛇般窥伺。
绝望吗?
确实。
但就在这极致的虚弱与绝望中,昨夜掌心亮起微光、门板瞬间强化、电弧迸发击敌的那短暂瞬间的“掌控感”,却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那是一种…凌驾于混乱与暴力之上的、冰冷的“秩序”的力量。
虽然代价惨重,但它确实存在!并且,保护了他的家人!
一丝极其微弱的、不甘熄灭的火苗,在那片绝望的冰海中,顽强地重新燃起。
他必须活下去。必须弄清楚这该死的源初公式到底是什么,又该如何真正驾驭它!否则,下一次危机来临,他可能连燃烧自己换取短暂力量的机会都没有。
还有…
杨强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窗外。天空依旧灰蒙蒙的,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远处的城市方向,偶尔会有几声模糊的枪响或爆炸声传来,提醒着人们末世并非幻觉。
婉宁…小薇…
一股尖锐的担忧刺穿了身体的痛苦和疲惫。
苏婉宁在市中心医院上班,那是人流最密集、也最可能第一时间陷入混乱的地方!林薇也在那家医院实习!末世爆发时,她们还在岗位上!
之前自身难保,又被地痞和诡异的监视搞得焦头烂额,几乎无法细想。此刻稍稍安定,对妻女的担忧立刻如同野草般疯长,几乎要将他吞噬。
她们怎么样了?医院那种地方,缺医少药,恐慌蔓延,会变成什么样的人间地狱?她们两个女人…
杨强不敢再想下去。
必须去找她们!立刻!马上!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变得无比强烈和迫切。
他猛地试图再次坐起来,却因为虚弱和剧痛再次失败,重重跌回床上,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
“强子!你干什么!”于月芹急得不行,“你这身子怎么能动啊!”
“不行…我得…我得去找婉宁和小薇…”杨强喘着粗气,眼睛因为急切和虚弱布满了血丝,“医院…医院太危险了…她们…”
杨帝林闻言,脸色也是猛地一变,显然也想到了儿媳和另一个“女儿”(他们早已将林薇视如己出)的处境,黝黑的脸上皱纹都挤在了一起,满是焦虑。
“可…可你这…”杨帝林看着儿子连坐都坐不稳的样子,又急又愁,“外面那么乱,你怎么去?路上都是抢东西的,听说还有吃人的怪物…”
“我就是爬…也得爬去…”杨强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肉体的疼痛来对抗脑海的撕裂感和全身的无力。
就在屋内被绝望和焦灼笼罩之时——
笃笃笃。
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敲门声响起。
不是昨晚那种狂暴的砸门,而是克制、甚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叩击。
屋内的三人瞬间僵住,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连呼吸都几乎停止。
杨帝林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再次握紧了脚下的柴刀,眼神惊疑不定地看向儿子。于月芹则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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