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心中冷笑。看,只要他相信,总能找到理由。
她没有再争辩,只是重新低下头,恢复了那副沉默怯懦的样子,仿佛刚才那短暂的锋芒只是众人的错觉。
沈月在等。
等一个注定会来的结果。
许玉娇既然敢诬陷,必定早已处理好了首尾,绝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
那执法弟子注定什么也查不到。
果然,不久后,那名执法弟子返回,拱手禀报:“回长老,弟子已仔细查验过,许师妹房内并无任何异常寒迹残留。”
许玉娇闻言,像是终于松了口气,身子一软,几乎瘫倒在萧逸怀里,眼泪又涌了出来,这次带上了几分“沉冤得雪”的委屈:“长老……您看……师姐她、她分明是强词夺理……”
萧逸立刻扶住她,看向沈月的目光更是充满了厌恶:“沈月!你还有何话可说?!”
方长老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没有寒迹,反而像是坐实了沈月“用了特殊手段”偷窃一样。
“沈月,你……”
“长老!”沈月猛地抬起头,打断了长老的话。她的眼睛通红,泪水终于滑落,却不是委屈,而是一种悲愤到极致的绝望,“没有寒迹!哈哈哈!没有寒迹!”有寒迹!
因为我根本没碰过那玉佩!
沈月的声音嘶哑而悲怆,直刺大殿每一个人的心头。
沈月缓缓抬起头,泪水在脸上划出一道道清晰的痕迹,她像是疯癫了一般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带着浓浓的嘲讽,也不知道是在嘲弄谁。
“一件上品冰属性法宝,离体一炷香,竟未留下丝毫寒迹!这难道不可笑吗?!除非它根本未曾离体!或者离体时间极短,短到可以忽略不计!”
沈月的目光如刀,狠狠剐向许玉娇:“许玉娇!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了你的玉佩!那你告诉我,为何你的房间没有寒迹?!是你根本在撒谎!是你自导自演了这一场戏!是你栽赃陷害于我!”
许玉娇被她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得瑟缩了一下,脸色煞白,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
“放肆!”萧逸护在许玉娇身前,怒喝道,“沈月!你竟敢在戒律殿咆哮,污蔑同门!罪加一等!”
“污蔑?”沈月止住笑,泪眼模糊地看着眼前这个她曾付出一切照顾的师弟,心冷得像万年寒冰,“萧逸,你扪心自问,自我入门以来,可曾拿过峰内一针一线不属于我的东西?可曾做过一件对不起你们,对不起清枢峰的事?”
萧逸被问得一怔,眼神闪烁了一下,但立刻又被许玉娇的哭泣拉回了“现实”。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人赃并获,你还想抵赖?”
“人赃并获?”沈月凄然一笑,不再看他,转而对着方长老,深深一拜,“方长老,弟子自知资质愚钝,修为低微,在宗门人微言轻。今日之事,分明有人精心构陷,欲置弟子于死地。弟子百口莫辩。”
沈月直起身,擦去脸上的泪水,那双通红的眼睛里,只剩下死灰般的平静和一种令人心悸的决绝。
“既然这清枢峰,这玄天宗,已无弟子容身之处。弟子恳请长老……准许弟子脱离宗门,下山历练!”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脱离宗门?这无异于自断仙路!一个炼气期修士,离了宗门庇护,在外界艰难险阻中,几乎必死无疑!
就连方长老也愣住了,皱眉道:“沈月,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脱离宗门,非同儿戏!”
“弟子知道。”沈月的声音异常平静,“与其留在这里受人污蔑,遭人白眼,苟延残喘,不如离去。”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沈月的话,像一记无声的耳光,抽在在场每一个落井下石的人脸上。
许玉娇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得逞的狂喜,随即又化为虚假的焦急:“师姐!不可!你怎能因一时之气就脱离宗门?方长老,您快劝劝师姐……”
萧逸也皱紧了眉,似乎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虽然厌恶沈月,但也从未想过逼她离开宗门去送死。
沈月却不再看他们一眼,只是定定地望着方长老。
方长老沉默良久,看着殿下那身形单薄、却挺直了脊梁的女弟子,又看了看哭哭啼啼的许玉娇和神色各异的众人,最终疲惫地挥了挥手。
“既然你去意已决……罢了。念你多年在宗门,未有大的过错,便准你离去吧。自行去杂物殿领取你的身份玉牌,从此……好自为之。”
“谢长老。”沈月再次深深一拜,语气无喜无悲。
沈月转身,一步步走出戒律殿。阳光刺眼,她却觉得浑身冰冷。
身后,传来许玉娇假惺惺的哭泣和萧逸低声的安慰,还有众人嗡嗡的议论声。
她知道,踏出这一步,前方或许是万丈深渊。
但这一次,她绝不会再任人宰割!
许玉娇,萧逸,赵明……还有所有欺辱过我的人。
等着我。
我会回来的。
以你们最恐惧的方式。
陆九霄看着沈月离去的背影,他也想不到事情发展居然是这样,沈月居然要离开宗门。
他转而看向门内的许玉娇,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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