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林听着众人的惊叹,腰杆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许多,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得意的笑容,故意轻描淡写地说:“嗨,没啥,就是运气好,碰上一小群,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但他那咧到耳后根的嘴角,却彻底出卖了他内心的狂喜。
众人的目光又落到在一旁默默收拾缆绳的孟礼欢身上,更是惊讶。
“欢子也去了?嚯!今天真是稀奇了!”
“繁林叔,这是父子齐上阵啊?难怪捞这么多!”
“欢子,行啊!能跟你爹出海干活了?出息了!”
面对这些或真或假的恭维和惊讶,孟礼欢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并不多话,继续手里的活计。这副沉稳的样子,更是让周围的人感到诧异。这还是那个油嘴滑舌、吊儿郎当的孟礼欢吗?
孟繁林看着儿子的表现,心里更是满意了几分。他大手一挥:“哥几个搭把手,帮我把鱼抬上去!回头每人拿条大的尝尝鲜!”
“好嘞!”
“谢谢繁林叔!”
众人一听,更加热情,纷纷上前帮忙。七八个人一起动手,才将沉甸甸的鱼获抬上岸,过秤一称,好家伙,光是黄花鱼就有一百八十多斤!再加上一些杂鱼,足足过了二百斤!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小小的靠山屯。
当孟礼欢和父亲抬着最大的一筐鱼回到家门口时,王秀娥正站在院门口焦急地张望。看到父子俩平安回来,她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就被那满满一筐金灿灿的大鱼惊得张大了嘴巴,手里的簸箕“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这……这……这都是你们打的?”王秀娥的声音都在发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可不!”孟繁林声音洪亮,充满了扬眉吐气的畅快,“都是咱欢子!非得要去老母猪礁那边下网,结果真撞上大运了!哈哈哈!”
他此刻毫不吝啬地将功劳归给了儿子,虽然心里依旧疑惑,但脸上的骄傲却是实打实的。
王秀娥看向儿子,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不敢确定的欣喜:“欢子……这……真是你……”
孟礼欢笑了笑:“娘,赶紧找个大盆倒上海水养着,死的赶紧收拾出来,趁新鲜拿到镇上卖了。”
“哎!哎!好!好!”王秀娥这才反应过来,激动得手忙脚乱,赶紧回屋去找大木盆,眼角却有些湿润了。她不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财富,而是因为儿子这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居然知道干活了!知道惦记着卖鱼换钱了!这比什么都让她高兴!
西屋的门也开了,韩晶晶抱着丫蛋儿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那筐耀眼的黄花鱼,也是满脸的震惊。她看看鱼,又看看浑身湿透却精神焕发的丈夫,眼神复杂极了。早上那尴尬又混乱的一幕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此刻却又看到这样惊人的收获……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
孟礼欢看到妻子,冲她咧嘴笑了笑。韩晶晶脸一红,下意识地别开目光,心里却像揣了个小兔子,砰砰乱跳。
一家人顿时忙碌起来。孟繁林指挥着,王秀娥和韩晶晶忙着找盆、打水、分拣。丫蛋儿也兴奋地围着鱼筐跑来跑去,小手试图去摸那些还在张嘴的鱼。
孟礼欢则负责处理那些已经死掉的鱼。他找来自制的刮鳞刀,搬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动作麻利地开始刮鳞、剖腹、去内脏,清洗干净。那一系列动作流畅而高效,看得孟繁林和王秀娥又是一阵目瞪口呆。这刮鳞剖鱼的手艺,没有几年的磨练,绝对做不到这么利索!
孟礼欢心里也是感慨,上辈子在渔船上,这种活干了成千上万遍,早就刻进骨子里了。
很快,几十条死掉的黄花鱼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白生生的鱼肉在阳光下闪着光。活着的则被小心地养在盛满海水的大木盆里,还能保持新鲜。
“爹,娘,时候不早了,我得赶紧去镇上把这些鱼卖了。”孟礼欢站起身说道。黄花鱼金贵,越新鲜越值钱。
“我去吧!”孟繁林立刻说,“你歇会儿,划一早上了。”
“没事,爹,我不累。”孟礼欢摇摇头,“我去就行。镇上我熟……我知道哪儿能卖上价。”他这话倒不假,上辈子他混迹镇上各个场所,虽然没干正事,但对镇子的犄角旮旯确实熟悉。
孟繁林犹豫了一下,看看儿子坚定的眼神,又想想他今天神奇的表现,终于点了点头:“行,你去。骑你大姐家的自行车去,快些。把钱拿好了,别……别乱花。”他本来想叮嘱别又拿去耍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怕不吉利。
“放心吧,爹。”孟礼欢郑重地点点头。
王秀娥赶紧用草绳把处理好的鱼串了好几串,又找了个旧水桶,装上养着的活鱼,盖上一层湿海草。韩晶晶默默回屋,拿了顶旧草帽递给孟礼欢,依旧没看他,低声说了句:“太阳毒,戴着点。”
孟礼欢心里一暖,接过草帽戴在头上:“哎,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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