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更是石破天惊!不仅欺负了,还弄出人命了?!
王秀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刘彩娟,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不停地流。
孟繁林气得额头青筋暴跳,猛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他恨啊!恨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这才好了几天?就惹出这天大的祸事!这要是真的,老孟家的脸可就丢尽了!在屯子里再也抬不起头了!
韩晶晶只觉得天旋地转,耳朵里嗡嗡作响,心口像是被钝刀子一下下地割,疼得她几乎喘不上气。她看着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刘寡妇,又想起丈夫以前那些混账事,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靠着门框,才勉强没有瘫软下去。
邻居们的议论声更大了,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有同情孟家的,有鄙夷孟礼欢狗改不了吃屎的,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哎呀呀,这可真是造孽啊!”
“孟礼欢这小子,真是没救了!”
“刘寡妇这话能信吗?别是讹人的吧?”
“难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就在孟家一片混乱,王秀娥几乎要晕厥,孟繁林气得要找绳子上吊,韩晶晶万念俱灰的时候,院门口,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像是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现场的嘈杂。
“哟,这么热闹?刘彩娟,你不在家好好守着你的门槛,跑我家院子里来唱什么大戏?这地上凉快是吧?”
所有人齐刷刷地回头。
只见孟礼欢不知何时回来了,正站在院门口,一手拎着空水桶,一手拿着淘海的家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一双眼睛,冷得像三九天的海冰,直直地盯着坐在地上的刘彩娟。
他其实并没走远,就在附近转了转,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果然,还没到海边,就隐约听到自家方向传来哭闹声,他立刻掉头往回赶。刚到门口,就听到了刘寡妇那石破天惊的指控。
一瞬间,前世的记忆碎片涌上心头——二狗子他们以前就用过这招!
撺掇刘寡妇去讹诈一个外地来的小贩,也是说怀了孩子,最后逼得那小贩赔了钱灰溜溜地跑了!
这帮杂碎!
竟然把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用到了自己头上!
孟礼欢心里的火噌噌往上冒,但他强行压住了。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
看到孟礼欢回来,刘彩娟先是吓了一跳,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哭得更凶了,指着孟礼欢对众人哭诉:“就是他!就是这个没良心的!占了便宜就不认账!现在孩子都有了,你想赖账吗?大家给评评理啊!”
王秀娥看到儿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看到了罪魁祸首,哭喊着:“欢子!这……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你要气死娘啊!”
孟繁林更是气得抄起墙角的笤帚疙瘩就要冲过来:“我打死你个畜生!”
韩晶晶看着丈夫,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最后一丝微弱的求证。
孟礼欢没躲,也没理会父母的责骂,他快步走进院子,先把气得摇摇欲坠的母亲扶住,又挡在了父亲面前,声音沉稳得出奇:“爹,娘,你们别急。先听听她怎么说。”
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刘彩娟,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嘲讽的冷笑:“刘彩娟,你刚才说,我什么时候,在哪儿,把你怎么样了?你再说一遍,大声点,让各位乡亲都听清楚。”
刘彩娟被他冷静的态度弄得有点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按照事先排练好的说辞哭嚎:“就是上个月十六!晚上!在屯东头老槐树底下!你喝多了酒,把我……把我拖到树后头……呜呜呜……”
“上个月十六?晚上?”孟礼欢打断她,声音猛地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屯东头老槐树底下?刘彩娟,你编瞎话也打个草稿!上个月十六,我人根本不在屯子里!我跟后街孟老五他们一起去镇上,准备去帮工扛大包了,去了三天!虽然没有挣下钱,可我三天都在镇上...这事儿不少人都知道!你去问问孟老五!问问一起去的几个人!我那天晚上睡在镇上的大车店通铺里,一屋子十几号人,谁能给我作证!”
这话一出,刘彩娟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煞白煞白,连粉都盖不住那惊慌。
她眼神闪烁,嘴唇哆嗦着,一时竟接不上话。
院墙外的邻居们也开始交头接耳:
“对啊,我想起来了,上个月中是听说欢子去镇上扛活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这刘寡妇说的日子不对啊!”
孟礼欢乘胜追击,根本不给她思考编造的时间,语速又快又狠:“再说了,你说我喝多了?我孟礼欢是爱喝两口,但上个月穷得叮当响,哪来的钱买酒喝?倒是你相好的那个马老六,天天怀里揣着个酒瓶子,跟你俩在苞米地里对嘴喝,这事儿屯子里谁不知道?啊?”
“你……你胡说!”刘彩娟尖声叫道,彻底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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