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与陆景渊确定关系后,江南惠民药局的开业筹备与两人的婚事提上了日程,一派喜气洋洋。但陆景渊心中始终存有一丝执念——云家冤案虽已昭雪,所有涉案主犯也已伏法,可当年直接伪造“通敌密信”的关键人物,却始终杳无音讯。这份伪造的密信,是当年给云家扣上“通敌叛国”罪名的核心罪证,唯有找到伪造者,让其亲口认罪,云家的清白才算真正无懈可击,也才能彻底了却云舒心中最后的牵挂。
“当年李嵩、周庸构陷云家,必然需要精通书法、熟悉官文格式的人来伪造密信。”陆景渊对着江南官场的旧档,与秦风仔细分析,“周庸时任江南知府,府衙内的书吏最有可能成为帮凶。我们重点排查当年在江南知府衙门任职、擅长摹写他人笔迹的书吏。”
根据这一方向,两人翻阅了大量江南知府衙门的旧案卷宗,终于锁定了一个名叫赵文彬的书吏。案卷记载,赵文彬当年是江南知府衙门的首席书吏,书法精湛,尤擅摹写,且在云家冤案审结后不久便以“体弱多病”为由辞官,从此不知所踪。“此人嫌疑最大!”陆景渊眼神锐利,“他的辞官时机太过蹊跷,定是李嵩、周庸为封口,让他隐姓埋名去了。”
为寻找赵文彬的踪迹,陆景渊兵分两路:一路由秦风带领锦衣卫,前往赵文彬的祖籍地江南湖州追查;另一路由他亲自带队,走访当年与赵文彬有过交集的旧吏与亲友。
秦风一行人抵达湖州后,并未直接惊动当地官府,而是暗中走访赵文彬的老家村落。村落依山傍水,民风淳朴,村民们听闻要找“赵文彬”,纷纷摇头表示多年未见。就在调查陷入僵局时,一位年迈的村妇偶然提及:“文彬啊,好几年前回过一次家,带着个孩子,说要去邻县的青溪镇定居,还说以后再也不回官场了。”
这一线索让秦风喜出望外,立刻带领锦衣卫赶往青溪镇。青溪镇是个临水小镇,商铺林立,往来客商络绎不绝。锦衣卫们乔装成商人、货郎,在镇内逐街排查,最终在镇东头的一处偏僻巷弄里,找到了一家名为“文墨斋”的小书铺。书铺老板是个年约五十的中年男子,身形清瘦,眉眼间与案卷中赵文彬的画像有几分相似,只是鬓角已染霜,神色间带着几分怯懦。
秦风进店假意购买笔墨,与老板闲聊:“老板的字写得真好,不知师从何人?”
老板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含糊道:“只是自学成才,谈不上师从。”
秦风心中已有定论,不动声色地拿出一枚当年江南知府衙门的旧印章拓片:“在下偶然得到一枚旧章,想请老板摹写一份文书,不知老板可否帮忙?”
老板看到拓片的瞬间,脸色骤然发白,手中的毛笔“啪嗒”一声掉在宣纸上,墨汁迅速晕开。“不……不接,小店只卖笔墨,不代笔。”他慌乱地摆手,起身就要关门。
秦风见状,立刻示意锦衣卫上前控制局面,亮出令牌:“赵文彬,别来无恙?我们是锦衣卫,奉命追查当年云家冤案,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赵文彬浑身颤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面如死灰:“我……我不是赵文彬,你们认错人了!”
“认错人?”秦风冷笑一声,拿出案卷画像与他比对,“当年你在江南知府衙门任首席书吏,擅长摹写,云家冤案后辞官隐居,这些难道都是假的?”
铁证面前,赵文彬再也无法抵赖,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我也是被逼的!是周庸逼我的!”
与此同时,陆景渊在苏州走访一位当年的老吏时,也得到了关键信息:“赵文彬当年是个老实人,只是太爱惜自己的名声。周庸当年以他家人的性命相要挟,逼他摹写云峥的笔迹,伪造通敌密信,事后给了他一大笔银子,让他辞官隐居,还威胁他不准泄露半个字。”
陆景渊得知秦风已找到赵文彬,立刻赶回青溪镇。在临时设置的审讯室里,赵文彬看着眼前神色威严的陆景渊,心中的恐惧与愧疚交织,终于吐露了全部真相。
“当年周庸把我叫到府衙后堂,拿出一封云峥写给友人的书信,逼我照着上面的笔迹,伪造一封通敌密信。”赵文彬声音颤抖,回忆起当年的场景,仍心有余悸,“他说,若是我不照做,就杀了我的妻儿父母。我没办法,只能答应他。”
他详细描述了伪造密信的过程:“周庸给了我一份事先拟好的通敌内容,让我用云峥的笔迹抄写下来,还特意在信中加入了几个只有云家人才知道的暗号,让密信看起来更真实。写完后,周庸又让人在信上做了旧,伪造了磨损的痕迹,然后作为‘铁证’呈交给了朝廷。”
“事后,周庸给了我五千两白银,让我立刻辞官,永远离开江南,不准再与任何人联系。”赵文彬抹了把眼泪,“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与恐惧中,不敢用真名,不敢与人深交,每日都在忏悔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我知道云家是被冤枉的,可我不敢说,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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