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营地笼罩在刺骨的寒意中。胡八一掀开帐篷门帘,呼出的白气瞬间凝结成霜。远处,那座等待他们征服的雪山垭口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蓝光。
“今天要翻过垭口。”胡八一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李大哥,车况怎么样?”
李爱国已经钻在车底检查:“备胎气压足,但毕竟是备胎,不敢开太快。这路...”他摇摇头,“够呛。”
王胖子哆哆嗦嗦地爬出睡袋:“我的娘诶,这温度得有零下二十度吧?鼻涕都要冻成冰棍了!”
秦瑜却兴奋地测量着气温:“零下十八度!典型的高原冰川气候!看那边的冰碛地貌!”他指着远处一片乱石滩。
格桑默默收拾着营地,神色凝重:“垭口风大,经幡会给我们指路。但要小心,山神不喜欢吵闹。”
简单早餐后,队伍再次出发。吉普车在碎石路上缓慢爬升,发动机发出吃力的轰鸣,像一头老牛在艰难攀登。
海拔表的指针不断右移:4500米、4600米、4700米...
王胖子开始吸氧:“不行了...头疼...像被驴踢了...”
秦瑜记录着数据:“血氧饱和度85%,心率120...典型的高原反应。”
Shirley杨给大家分发葡萄糖片:“含在嘴里,慢慢化。”
道路越来越陡,许多路段之字形盘旋,一侧是峭壁,一侧是深渊。李爱国全神贯注地把着方向盘,额头渗出细汗。
“看!经幡!”格桑突然指向前方。
远处垭口上,五彩的经幡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道彩虹横跨在两座雪山之间。
“终于要到了!”王胖子精神一振。
但最后的几百米是最难走的。路面覆盖着薄冰,车轮不时打滑。有几次,车辆在悬崖边摇摇欲坠,吓得所有人屏住呼吸。
“挂防滑链!”李爱国果断下令。
在海拔4800米的地方挂防滑链简直是酷刑。胡八一和李爱国轮流操作,每拧一个螺丝都喘得厉害。稀薄的空气让最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
“好了!”最后一道链条扣上时,胡八一几乎虚脱。
车辆继续爬升,经幡越来越近。终于,在中午时分,吉普车喘着粗气驶上了垭口平台。
“海拔5130米!”秦瑜看着海拔表惊呼。
所有人下车,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垭口两侧,雪山巍峨耸立,直插云霄。五彩经幡在狂风中剧烈舞动,哗啦啦的声响仿佛山神的低语。远处,云海翻腾,群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天空蓝得深邃,阳光刺眼却毫无温度。
“太美了...”Shirley杨轻声感叹,呼吸着稀薄而纯净的空气。
王胖子却瘫在地上:“美啥啊...喘不过气...要死了...”
格桑默默走到经幡前,双手合十祈祷。他撒了一把青稞,敬献山神。
胡八一极目远眺,心情复杂。这壮丽的景色背后,不知隐藏着多少危险与未知。
“来看这个。”李爱国在垭口另一侧招手。
众人走过去,只见一块斑驳的木牌钉在岩石上,上面用红漆写着几行字:
“2001年7月,地质勘探队在此遇难。”
“1998年9月,登山队失踪。”
“敬畏自然,量力而行。”
木牌下放着几束已经干枯的野花和几条哈达。
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这里...死过很多人?”王胖子声音发颤。
格桑点头:“垭口是通天之路,也是离别之门。过去很多马帮和探险队在这里消失。”
秦瑜仔细查看木牌:“这些事故记录很有研究价值。可能与环境突变或地质活动有关。”
突然,一阵狂风卷起积雪,能见度骤降。
“不好!要起风雪了!”格桑惊呼,“快下山!不能在垭口久留!”
众人慌忙上车。李爱国启动引擎,却发现车辆难以发动。
“气温太低!油路可能冻了!”他急得满头大汗。
尝试几次后,发动机终于停止着启动,但动力明显不足。
“慢慢下,不能急。”李爱国挂上低速挡,“刹车要轻点,路滑。”
下山路同样惊险。许多弯道急而陡,路面结冰,车辆不时打滑。有几次,李爱国不得不下车撒沙子防滑。
在一个急转弯处,车辆突然失控旋转,车尾甩向悬崖!
“啊!”众人惊叫。
千钧一发之际,李爱国猛打方向盘,同时轻点刹车,车辆在悬崖边堪堪停住,半个后轮已经悬空!
“别动!慢慢往前挪!”胡八一冷静指挥。
在紧张的几分钟后,车辆终于回到路面。所有人惊出一身冷汗。
“好险...”王胖子瘫在座位上,“胖爷我差点就交代在这儿了...”
下山途中,他们看到更多令人心悸的痕迹:悬崖下的车辆残骸、路边的简易墓碑、岩石上的警示标记...
“这条路...吞噬了多少生命。”Shirley杨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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