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道班院子里,白霜覆盖着每一寸地面,呼出的气息瞬间凝结成白雾。胡八一看着温度计,水银柱停在零下十五度的刻度上。
“今天要上雪线了。”他哈着白气说,“海拔超过五千五百米,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王胖子裹着厚厚的羊皮大衣,仍然冻得直哆嗦:“我的妈呀,这还没上山呢就冷成这样,上去不得冻成冰棍啊!”
李爱国检查着车辆防冻液:“车只能送到雪线边缘,后面得靠步行了。”
格桑默默准备着登山装备:冰镐、防滑链、防风镜,还有一包用油纸仔细包裹的糌粑。“雪线以上是另一个世界,”他轻声说,“要尊重山的规矩。”
队伍沿着山谷向上行进,海拔表的指针缓慢右移:4800米、4900米、5000米...
随着海拔升高,空气越发稀薄。每走几步就喘得厉害,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是要挣脱出来。
“不行了...歇会儿...”王胖子瘫坐在岩石上,脸色发白,抱着氧气袋猛吸。
秦娟虽然也喘得厉害,却兴奋地记录数据:“血氧饱和度82%!心率130!典型的缺氧反应!”
胡八一观察着四周地形。山谷两侧的岩壁逐渐被冰雪覆盖,植被几乎消失,只剩下一些紧贴岩石的地衣和苔藓。
“看那里!”Shirley杨突然指向远处山坡。
一片移动的白点正在雪坡上缓慢前行。
“岩羊!”格桑眯起眼,“它们在找避风处。要变天了。”
果然,一小时后,天色突然暗了下来。狂风卷着雪粒呼啸而来,能见度骤降。
“暴风雪要来了!”李爱国大喊,“找地方躲避!”
格桑指向左侧一处岩壁:“那边有个浅洞,可以暂避!”
众人连滚带爬地躲进岩洞。洞不深,但足够容纳五六个人。洞外,风雪瞬间吞噬了整个山谷。
王胖子瘫在洞底,喘得像破风箱:“要命了...这鬼天气...”
秦娟却忙着测量洞内环境:“温度零下二十度,风速每秒十五米!这是极端天气条件!”
胡八一清点人数,脸色突然一变:“格桑呢?”
洞外传来呼喊声。大家探头看去,只见格桑正在风雪中固定防风绳,身影在狂风中摇摇欲坠。
“快回来!”胡八一大喊。
格桑艰难地爬回洞口,眉毛和睫毛上挂满了冰霜:“绳子固定好了...不然我们会被困在这里...”
暴风雪持续了整整两小时。洞内温度持续下降,尽管挤在一起,每个人仍然冻得瑟瑟发抖。
“不能睡了!”胡八一摇醒打瞌睡的王胖子,“在高原睡着可能就醒不来了!”
风雪渐小后,他们继续上路。积雪没过了小腿,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
“看这个!”秦娟突然蹲下,指着雪地上一串奇怪的足迹。
足迹很大,三趾,深陷雪中,步幅极大,像是某种大型生物跳跃前进留下的。
“是那种蹄印!”王胖子惊叫,“它们也上雪山了?”
格桑脸色凝重:“它们在引路。跟着走,能找到避风处。”
果然,沿着足迹前行,他们找到了一处相对背风的冰蚀槽,决定在此扎营。
海拔表显示:5200米。
夜晚的高原雪线,寒冷超乎想象。尽管躲在帐篷里,裹着所有能裹的东西,寒气仍然无孔不入。
“温度零下二十五度!”秦娟看着温度计惊呼,“这是人类生存的极限环境!”
王胖子哭丧着脸:“我感觉鼻子都要冻掉了!这比古墓里还难受!”
胡八一检查装备,发现水瓶里的水完全冻成了冰块,压缩饼干硬得像石头,必须用刀才能砍开。
深夜,王胖子开始出现严重高原反应:剧烈头痛,恶心呕吐,意识模糊。
“急性高山病!”秦娟立即给他吸氧,服用高原安,“必须下撤,否则有生命危险!”
但暴风雪再次袭来,根本不可能下撤。
“用这个。”格桑取出一个小皮袋,倒出些黑色药粉,兑水给王胖子服下。
奇迹般地,半小时后王胖子症状缓解,沉沉睡去。
“这是什么药?”秦娟好奇地问。
格桑摇头:“山里的一种草,名字不能说。能缓解山痛。”
第二天,王胖子虽然虚弱,但能继续前行。队伍缓慢向更高处攀登。
海拔5500米,雪线正式以上。放眼望去,只有无尽的白雪和冰川,天空蓝得刺眼。
在这里,每走十步就要休息一次。说话都成了负担,交流基本靠手势。嘴唇干裂出血,一擦就破。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几分钟就会冻伤。
“看那边!”李爱国突然指着远处冰川。
冰川上,有几个移动的黑点。通过望远镜观察,竟然是几个穿着橙色登山服的人!
“还有其他队伍?”Shirley杨惊讶道。
但格桑摇头:“是幻象。雪线上常有。叫雪山魅影。”
果然,几分钟后,那些黑点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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