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伪军军装的掩护,沈安平五人,如同五道融入黑夜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贴近了那栋孤零零的二层小楼。
这里,就是关押“药王”张济生的“牢房”。
然而,越是靠近,沈安平那颗猎人的心,跳动得就越是诡异。
太安静了。
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按照日军的布防习惯,这样重要的“诱饵”,外围本该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可现在,小楼周围,竟然连一个明哨都没有!
所有的探照灯,都刻意避开了这栋小楼,仿佛这里是一片被遗忘的、毫无价值的区域。
“队长,不对劲。” 猴子压低了声音,握紧了匕首,“这……这他妈比鸿门宴还鸿门宴!那狗日的宫本,肯定把人全藏在楼里了!”
“他知道我们会来。” 沈安平的目光,落在了小楼一侧,那个通往地下的、毫不起眼的换气窗上。
“他以为,他撤掉了明哨,我们就会放松警惕,从大门冲进去。” 沈安平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但他错了。一个真正的猎人,在进洞之前,总会先找到猎物的……排泄口。”
他没有选择正门,而是打了个手势,带领四人,如壁虎般,贴着墙根,摸到了那处半掩在杂草中的、通往地下室的铁门。
这,才是真正的“地牢”入口!
“老表!”
“明白!”
老表再次上前,掏出了他的吃饭家伙。这把锁,比暗渠的栅栏要复杂得多,是德造的军用锁。
老表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就在他即将失去耐心时——
“咔哒。”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锁,开了。
沈安平的瞳孔,骤然收缩!
“进!”
他没有丝毫犹豫,第一个,侧身撞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
一股混合着霉味和血腥气的阴冷空气,扑面而来!
门后,是一条狭窄、幽暗、仅容一人通过的向下阶梯。
死一般的寂静。
这,就是宫本武藏为他们准备的……“修罗场”!
“三炮断后!石头护住老表!猴子,跟我!”
沈安平的声音,压得极低。他将步枪背在身后——在这种极端的狭窄空间里,枪,反而是累赘!
他反握着匕首,拖着伤腿,一步,一步,踏入了那片深渊般的黑暗。
猴子紧随其后,两人,如同两只最警觉的野狼,将感官提升到了极致。
刚下到一半,沈安平的脚,猛地停住了。
他那条受伤的腿,传来一阵剧痛,但他却纹丝不动。
“出来。” 他对着前方的黑暗,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没有回应。
只有一股……比黑暗,更冰冷的杀气!
“噗!”
一道乌光,无声无息地,从黑暗的拐角处,直刺沈安平的面门!
快!
快到了极致!
沈安平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猛地偏头!
那是一支淬了毒的军用三棱刺!锋利的尖端,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带起一丝血痕!
偷袭!
沈安平想也不想,以那条受伤的腿为轴,身体猛地一转,手中的匕首,如同毒蛇的獠牙,反手,狠狠地扎进了身后那片……他早已察觉到的“阴影”之中!
“呃!”
一声短促的闷哼!
一名身穿黑色作战服、脸上涂满油彩的日军特种兵,显出了身形!他不敢置信地低下头,看着插在自己心口的匕首,软软地倒了下去。
“杀!!”
偷袭失败,陷阱,瞬间被引爆!
狭窄的阶梯两侧、头顶的横梁上、黑暗的尽头……无数道黑影,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同时暴起!
他们手中,没有发出巨响的枪械,只有——
闪着寒光的匕首!
锋利的武士刀!
以及,专门用于无声绞杀的……钢丝弓弦!
“王牌对王牌!”
“狼牙”对“山地奔袭中队”!
一场人类最原始、最血腥、最残酷的近身格杀,在这狭窄、幽暗、无处可逃的地牢中,轰然爆发!
“操你妈的!”
猴子面对两个同时扑上来的敌人,怒吼一声!他那瘦小的身体,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他一脚蹬在墙壁上,整个人横着飞起,躲过正面一刀的同时,手中的匕首,精准地划破了左侧敌人的喉咙!
不等落地,他腰部发力,一个不可思议的扭转,将另一名日军,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砰!”
那名日军的后脑,与坚硬的石墙,发出了令人牙酸的碰撞声!
“石头!老表!背靠背!”
三炮在最后方,独自扛住了一名手持弓弦的敌人!
那钢丝,死死地勒向他的脖子!三炮双目充血,他放弃了所有防御,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身体,狠狠地向后撞去!
“咔!”
他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地,将那名日军特种兵的胸骨,撞得塌陷了下去!
钢丝,也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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