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空,铅云低垂,仿佛随时会压垮这座曾经辉煌的都城。
殿内,气氛比殿外的阴霾更加压抑,更加沉重。
一场关于大宋命运的争吵,正达到白热化的顶点。
大堂中间的龙椅上是宋钦宗赵桓,看着堂下的情况不知道如何决择。
主和派与主战派,泾渭分明地站在大殿两侧,如同两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以太师蔡京为首的主和派,此刻声嘶力竭,面红耳赤。
“金兵势大,兵锋所指,所向披靡!”蔡京颤巍巍地举起手中的笏板,声线因激动而变得尖锐。
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劝诫。
“城外敌军百万,我大宋将士疲惫,粮草不济,如何能敌?”张邦昌也环顾四周,眼神中充满了对现实的“清醒”认知。
“议和,方为上策!”他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唾沫横飞,落在身旁官员的官袍上。
“割地赔款,以求一时喘息,方能保住京师百姓之性命啊!”他言辞恳切,仿佛自己才是真正的忠良。
他身后的主和派官员们,纷纷附和,将蔡京的论调推向极致。
“太师所言极是!”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高声附和,他的眼中闪烁着对金兵的恐惧,此人是白时中。
“金人残暴,若京师陷落,生灵涂炭,陛下,万万不可轻启战端啊!”另一个官员跪地叩首,语气中充满了哭腔,就是李邦彦。
他们强调金兵的强大,渲染战事的惨烈,目的只有一个:让皇帝接受议和。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战争的恐惧和对安逸的渴望。
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以李纲、宗泽为首的主战派。
他们怒目圆睁,须发皆张,慷慨激昂地反驳着主和派的谬论。
“无耻!”李纲猛地踏前一步,他那瘦削的身躯此刻却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峰。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震彻殿宇。
“割地赔款,无异于饮鸩止渴,投降误国!”他指着蔡京,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我大宋泱泱大国,岂能向蛮夷屈膝求和?!”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是对国家危亡的痛惜,对奸臣误国的愤恨。
“金人豺狼本性,胃口无穷,今日割地,明日赔款,他日便是我大宋江山社稷彻底沦丧之时!”宗泽紧随其后,他的声音带着沙场老将特有的沉稳与悲壮。
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坚毅与不屈。
“我大宋将士,虽有疲惫,但只要军心不散,粮草得继,依旧能与敌一战!”他紧握双拳,仿佛随时准备拔剑而起。
“陛下,请陛下下旨,调兵遣将,誓死守卫京师,我宗泽愿为先锋,马革裹尸,在所不辞!”他声嘶力竭,言辞凿凿。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或低头不语,或面红耳赤。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焦灼,仿佛下一刻就会有刀兵相向。
主和派的官员们,嘴唇颤抖,欲言又止,但面对李纲和宗泽的凛然正气,他们终究不敢再多说什么。
主战派的官员们,虽然人数较少,但他们的声音却如同惊雷,在殿内炸响。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对国家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担忧。
御座之上,赵桓,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宽大的衣袖垂落在龙椅两侧。
他的面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置身事外,对殿内激烈的争吵充耳不闻。
他双目微阖,像是一尊泥塑木偶,又像是一个被抽去了灵魂的空壳。
李云龙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热火朝天,却始终没有一个定论。
他看着这群“饭桶”,心中怒火熊熊,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一股强烈的冲动在他胸腔内翻腾,恨不得立刻拿起一杆枪,一枪崩了这些只会空谈的软骨头。
“他娘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吵吵嚷嚷,连个屁大的事都决定不了!”李云龙在心里破口大骂。
“一群只会动嘴皮子的废物,国家养你们有什么用?!”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憋屈。
这种无力感,比他在战场上被敌人包围,弹尽粮绝时还要更甚。
因为那时的他,至少还能握着枪,还能和敌人拼命。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直跳。
穿越而来的李云龙,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现在的身份。
赵佶,一个只知风花雪月,沉迷享乐的昏君。
一个将大宋江山社稷,亲手推向深渊的罪人。
“隐忍,必须隐忍!”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告诫自己。
“老子现在是赵佶,不是那个随时可以开枪的李云龙。”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胸腔内翻腾的怒火。
“时机未到,还不是摊牌的时候。”他的眼神虽然空洞,但内心却如同燃烧的熔炉。
他必须等待,等待一个能够彻底掌控局势,一举扭转乾坤的时机。
蔡京一党见皇帝赵桓始终不语,便以为这是默认,胆子也更大了几分。
“陛下,金人已开出条件,愿割燕云十六州之外的土地,再赔岁币五千万两!”蔡京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将一张写满了屈辱条款的“议和”方案,呈递到御座前。
这份方案,无疑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什么?!”李纲闻言,双目圆睁,怒不可遏。
“割地赔款?五千万两?!”宗泽更是气得浑身颤抖,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充满了悲愤。
“这等丧权辱国的条件,我大宋岂能接受?!”李纲猛地冲到御座前,跪地叩首,额头重重地撞击在冰冷的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陛下,万万不可啊!此例一开,我大宋将永无宁日!”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泣血。
主战派官员们也纷纷跪下,高呼“陛下三思!”
殿内气氛剑拔弩张,仿佛随时会爆发肢体冲突。
主和派官员们则面露不屑,甚至有人低声嘲讽:“不识时务!”
李云龙的拳头,握得更紧了。
他感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那是极度愤怒的体现。
“这群王八蛋,真是把老子当成泥捏的了!”他心里骂道。
他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他体内觉醒,那是属于一个军人的血性,一个穿越者的使命。
他感觉时机已到,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再这样下去,这大宋的江山,就真的要被这群腐朽的蛀虫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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