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然你先无情,就休怪本宫后无义了!”她在心中无声地立下誓言,眼神中的温婉被怨毒彻底吞噬。
她不知道,她的怨恨,即将成为朝堂上那些蠢蠢欲动的政变者手中,最锋利、也最能刺痛皇帝心脏的一把武器。
她只知道,她要不惜一切代价,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她要让那些粗鄙的武夫,那些迷惑陛下的奸臣,都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
一处隐蔽的酒楼雅间内,上等的“兰陵美酒”正散发出郁郁芬芳,香气浓得几乎化不开,却偏偏压不住空气里那股子阴谋的味道。
禁卫军统领张彦着一身不起眼的青色便服,腰板挺得笔直,端坐在桌案前。
他的手始终放在膝上,指节粗大,掌心满是常年握持兵刃留下的厚茧,
眼神则像一只警惕的狼,审视着对面那个满脸堆笑的男人,以及那人身前的一口描金漆箱。
蔡京的心腹,一个姓王的管事,人到中年,保养得油头粉面,穿着一身光鲜的蜀锦袍子。
他亲手为张彦斟满一杯酒,言语间带着一种刻意讨好的热络,将那口箱子“啪”地一声打开,推到了桌子中央。
箱盖敞开,码得整整齐齐的金锭银饼在烛火下漾开一片刺眼的光芒。
“张统领,您镇守宫城,劳苦功高,这京师的安稳,可全都系在您一人身上。王某先敬您一杯,聊表敬意。”王管事端起酒杯,笑容可掬。
张彦面无表情地端起杯子,与他虚虚一碰,却并不饮下,只是将酒杯放回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王管事也不觉尴尬,自顾自地抿了一口,随即重重叹了口气,脸上换上了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情。
“唉,只是如今这风向,变得太快了。太上皇日日在军营里泡着,眼里只有战争,连咱们官家的颜面都不顾了。
您是离得最近的,想必比我们这些外臣看得更清楚。长此以往,这大宋的天下,到底是皇上还是太上皇掌权都快说不清了。”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一条滑腻的蛇,带着丝丝凉气钻进张彦的耳朵里:
“您再想想,若真让太上皇真的要重新大权独揽,他眼里还容得下我们这些现在为官家当差的臣子吗?只怕统领您这禁军统领的位子,也未必能坐得安稳啊!”
张彦闻言,冷峻的脸庞上肌肉猛地一紧。他端起酒杯,这一次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像是烧起了一把火。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是挣扎,也是动摇。
蔡京这伙人说的,并非全是虚言。如今的太上皇,确实……太过独断专行了。
“王管事,慎言。”张彦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太上皇如今行事是……是与过去不同了,可他毕竟是君,是父……”他说到后面,自己都觉得没了底气。
他曾是赵佶最忠诚的卫士,可现在的赵佶,让他感到陌生,甚至恐惧。
他亲眼见过太上皇下令时的冷酷,见过他对金人使者的狠辣,也见过他对那些老臣不留情面的强硬。
他忘不了李云龙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锐利眼睛,也忘不了太上皇提到“亮剑”时那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他开始夜不能寐,总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被“亮剑”的对象。
王管事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一喜,知道这根刺已经扎进了他的肉里。
他身子前倾,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是在耳语:“统领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君父?天底下哪有视亲子如无物,视我等股肱之臣如草芥的君父?他心里只有那个李云龙!
您想想,连蔡太师、童枢密那样的元老重臣都觉得心寒,您守着宫门,离他最近,难道就不怕他哪天兴致来了,把剑亮到您的脖子上?”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敲了敲那满箱的金锭。
“这些,只是太师和枢密大人的一点心意。只要统领大人届时肯高抬贵手,封锁宫门,便等于是从龙之功。事成之后,高官厚禄,封妻荫子,唾手可得!”
金光在张彦的瞳孔里闪烁、跳跃,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起来。
这一箱金银,足够他置办百顷良田,足够他的子孙后代几辈子都享尽荣华富贵。这诱惑太大了,大到让他无法不去掂量。
“……若是事败……”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王管事闻言,发出一声短促而得意的笑声:“统领大人多虑了!您以为这事是王某一个人敢做的?背后是蔡太师,是童枢密,是满朝文武!
太上皇倒行逆施,亲近武夫,早已引得天怒人怨,如今朝堂内外,谁不盼着官家亲政,拨乱反正?人心所向啊,统领!您这不是谋逆,是顺天应人!万无一失!”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却也恰好击中了张彦心中最软弱、最恐惧的地方。
他心中天人交战。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一步登天;赌输了,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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