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叶仙语熔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真正的错愕，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都僵了一下。
这个开场白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蓝道的声音透过面具，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却字字如冰锥，刺向叶仙语试图隐藏的核心。
“行星镇现在还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早已被那陨石的虚空能量渗透、侵染。它无时无刻不在缓慢地、不可逆转地瓦解他们的生命本源。”
“三年前，你来到此地。发现了这一点。你没有选择逃离，反而用了最极端的方法——以毒攻毒。”
他的目光穿透了时间，看到了三年前的景象。
“你以银针为媒介，将自身修炼出的、更为霸道精纯的本命剧毒，强行注入镇民体内。”
“这几年，虽然有人会感到不适，但你的毒确实暂时压制、延缓了虚空能量的侵蚀，为他们强行续命。”
“然而，”
蓝道的声音陡然转冷。
“虚空能量源自天外，诡异莫测，其质远超你的毒。随着时间的流逝，它的侵蚀性在对抗中逐渐占据上风，正在加速同化你的毒性，并更猛烈地反扑。”
“或许就在这几天，平衡将被彻底打破。届时，毒性反噬与虚空能量全面爆发将同时降临，这个镇上所有的人都会在极致的痛苦中，悄然死去。”
“我说的对吗？叶医师。”
最后三个字，他咬得格外清晰，带着洞悉一切的说道。
叶仙语静静地听着，脸上的慵懒和那抹神秘的微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熔金色的眼瞳中，震惊涟漪般一圈圈荡开，最终化为一片深沉的凝重。
她发现自己数年来的秘密行动、所有的挣扎与努力，在这个戴着诡异小丑面具的男人面前，被看得一清二楚。
“阁下知道的可真多。”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无力感，自己的秘密，原来早已被人彻底洞悉。
“所以，”
蓝道向前微微倾身，白色面具几乎要碰到那朵蓝玫瑰的花瓣，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
“接下来，当最后时刻来临，你会做些什么？看着他们死，然后...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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