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枪的话,只能多做陷阱和下套子了。
他决定去拜访赵大爷——屯里最老练的猎人。
到家时已近中午,父亲还没回来。
冷志军跟母亲打了声招呼,拎着副猪肝出了门。
赵大爷住在屯子最西头,独门独院。
老头年轻时是这一带最好的猎手,后来腿摔伤了,就很少进山了。
院门没锁,冷志军推门进去,看见赵大爷正坐在屋檐下剥兔子皮。
老人头也不抬:来啦?把门带上。
赵大爷,给您送点野猪肝。冷志军把猪肝挂在门边的钉子上。
赵大爷这才抬头,一双鹰眼锐利如刀:听说你打着大跑卵子了?
运气好,掉石缝里了。冷志军重复着编好的故事。
赵大爷嗤笑一声,拿起靠在墙边的拐杖,指了指冷志军腰间:刀给我看看。
冷志军解下猎刀递过去。
赵大爷摸了摸刀刃,又凑近闻了闻:血味还没散尽。
他突然用刀尖挑起冷志军的外套,露出里面包扎的伤口,这也是石头蹭的?
冷志军知道瞒不过老猎人,干脆半真半假地说:赵大爷,那畜生差点要了我命。
赵大爷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小子,敢用刀猎跑卵子的,这屯子里除了我,就你了。
他把刀扔回来,不过你那刀法太糙,白瞎了好钢口。
冷志军心头一跳:您教我?
教你?赵大爷哼了一声,现在的小年轻,打个兔子就觉得自己是猎人了。
他指了指院子角落,去,把那堆铁丝给我捋直了。
冷志军知道这是考验,二话不说走过去干活。
铁丝冻得梆硬,捋直并不容易。
他干得手指通红,却一声不吭。
干完活,赵大爷又让他修了几个捕兽夹,最后指着屋檐下一捆绳子:打个猎套我看看。
冷志军前世跟赵大爷学过下套子,手上功夫还在。
他熟练地打了个活套,又加了个防挣脱的扣。
赵大爷接过来看了看,微微点头:还凑合。他拄着拐杖站起来,跟我来。
里屋墙上挂满了各种兽皮和狩猎工具。
赵大爷从木箱里取出几个不同型号的套子:看好了,套子分大小,下在哪也有讲究...
老人讲得很细,从辨认兽道到隐藏人味,都是干货。
冷志军认真听着,不时提问。
这些知识他其实都懂,但需要个合理的来源。
明天这个时候再来。讲完下套技巧,赵大爷下了逐客令,带上你那小伙伴。
钢子?
嗯,那小子虽然毛躁,但手巧。
赵大爷摆摆手,走吧,把猪肝拿走,我老头子吃不动那玩意儿。
冷志军知道这是老人的骄傲,没多推辞。
临走时,赵大爷突然问:军子,你咋突然对打猎这么上心?
冷志军早有准备:冬天闲,想给家里添点肉。
赵大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山里东西多,危险也多。别贪心。
回家的路上,冷志军琢磨着赵大爷的话。
老人似乎看出了什么,但没点破。
这正合他意——以后展现狩猎技巧就有理由了。
到家时,父亲已经回来了,正和母亲在炕上数钱。
冷杏儿趴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
军子回来啦。林秀花高兴地说,你爹卖了六十二块钱呢!给你刘叔分了一半.......
在1983年,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扯了布,买了五斤白面,还剩十七块三。冷潜难得地露出笑容,给你娘扯了块蓝布,给你和杏儿扯了做棉袄的。
冷志军鼻子一酸。
前世他受伤后,家里的钱全搭进医药费,还借了不少,一家人过年连新袜子都没穿上。
爹,明天我去赵大爷家学下套子。他汇报说,要是能套着兔子啥的,还能换钱。
冷潜点点头:学点本事也好,但别耽误家里活。
晚饭是猪头炖萝卜,香得让人吞舌头。
冷志军给妹妹挑了块最嫩的腮帮肉,小姑娘吃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哥,新棉袄真的给我做红的?冷杏儿问。
真的,红底带白花,衬你。冷志军承诺道。
你咋知道今年供销社有红底白花的布?林秀花奇怪地问,昨儿才进的货。
冷志军心里一紧,赶紧圆场:我猜的。妹妹穿红色好看。
晚上躺在炕上,冷志军听着家人的呼吸声,心里踏实又温暖。
明天要带钢子去赵大爷家,得提前跟他通个气。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银白。
冷志军轻轻起身,从棉袄内兜摸出老姑父给的钱,中间竟然还夹了一颗子弹。
咦!
黄铜弹壳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这是他狩猎计划的开始。
第二天一早,冷志军就去找刘振钢。
刚出门就看见钢子蹲在院门口,正用树枝在雪地上画画。
军子!刘振钢跳起来,我爹说你要带我去赵大爷家?
冷志军点点头:学下套子,以后咱们自己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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