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个名吧。胡炮爷往烟锅里塞着烟丝,火星在暮色里明灭。
他吐出一口青烟:黄袍?
土死了!胡安娜翻了个白眼,手指无意识地绕着狗耳朵打转,叫金镖怎么样?毛色像金,跑起来像飞镖。
冷志军摇头:太张扬。他摸了摸狗子前爪上那道陈年伤疤,叫铁爪吧。
三人争论间,黄毛犬突然挣扎着抬起头,对着西沉的太阳发出一声嘶哑的嚎叫。
余晖给它镀了层金边,连胡安娜睫毛上的血珠都变成了琥珀色。
金虎。胡炮爷突然拍板,黄为金,性如虎。
烟袋锅在青石板上磕出清脆的响动,惊飞了院里偷食的麻雀。
夜色完全笼罩小院时,金虎已经挪到了灶台旁的草窝里。
胡安娜翻出件旧棉袄给它垫着,又往窝边摆了碗清水。
冷志军蹲在旁边,看着狗子的腹部规律地起伏,突然发现它前胸有块铜钱大小的白斑,形状像片雪花。
得养半个月。胡安娜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火光在她脸上跳动,你家黑背太凶,先放我这儿吧。
冷志军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熊油,掺在饭里喂。
纸包边缘还沾着点血迹,在火光下黑得发紫。
胡炮爷突然咳嗽起来,烟袋锅指向院角的狗舍:明儿把那儿收拾出来,铺上干草。他眯眼看着金虎,好狗得有好窝。
月光爬上窗棂时,冷志军起身告辞。
金虎突然挣扎着站起来,三条腿蹦跶着追到院门口,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他的靴筒。
黑背在不远处等着,见状不耐烦地刨了刨前爪。
回去吧。冷志军揉了揉狗头,指尖传来温热粗糙的触感。
他转身走进月色里,背后传来胡安娜轻声的叮嘱:后日来,帮我换药!
屯子里的狗突然此起彼伏地叫起来。
冷志军回头望去,胡家小院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他看见金虎还站在院门口,受伤的前腿悬着,像个忠诚的卫兵。
更远处,胡安娜的身影印在窗纸上,正低头收拾着染血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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