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明立刻接话:“冷哥,是不是打算去北边?我这两天可没少听人说野牛和野山羊的事儿!”
巴雅尔虽然手臂还吊着,但也瓮声道:“野牛,力气大!皮厚!打起来,过瘾!羊,跳得高,有意思!”
哈斯也挥舞着拳头:“对!去打大的!”
乌娜吉相对冷静,她看向冷志军:“北边情况不明,地形复杂,可能比老黑山更难对付。而且距离远,补给线长,风险更大。”
赵老蔫吧嗒着烟袋,眉头微锁:“军子,北边那地方,我年轻时候跟人去过一两回,邪性得很!沼泽地看着是草,底下可能就是无底洞。还有那野牛群,可不是野猪能比的,那家伙冲起来,碗口粗的树都能撞断!得从长计议。”
冷志军认真听着每个人的意见,点了点头:“乌娜吉和赵叔的顾虑很对。北边不是想去就能去的。我的想法是,回去之后,队伍先休整一段时间。”
他具体部署:
“第一,巴雅尔和受伤的猎犬必须完全养好伤,这是根本。”
“第二,新买的装备要熟悉,弹药要分配练习,尤其是远射程的53式步枪,要挑出专人加强训练。”
“第三,我们要尽可能收集更多关于北边地形、气候、野兽习性的信息。赵叔,您老多想想,画个大概的地形草图。乌娜吉,你看看能不能从鄂温克或者鄂伦春的老人那里,打听到更详细的情况。”
“第四,家里要安顿好。这次赚了钱,该修房子的修房子,该添置东西的添置东西,让大伙儿没有后顾之忧。”
“最后,”他语气坚定,“等准备充分了,天气也合适了(通常选择夏末秋初,避开蚊虫最肆虐和严寒冬季),咱们就组织一支精干小队,北上!目标,就是那些野牛和野山羊!这将是咱们狩猎队成立以来,最大的一次远征!”
他的话语条理清晰,目标明确,既考虑了风险,又充满了开拓的雄心,让队员们既感到压力,又充满了昂扬的斗志。
“明白了!我们都听冷哥的!”众人异口同声。
第二天清晨,青榔头市在喧嚣散尽后的满地狼藉中渐渐苏醒,各路人群开始陆续撤离。狩猎队也早早收拾停当,驾驭着满载的爬犁,踏上了归途。
回程的路似乎比来时轻快了许多,不仅是因为马匹歇息足了精神,更因为每个人心中都装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和沉甸甸的收获。一路上,队员们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新买的装备,想象着北上狩猎的刺激场面,欢声笑语不断。
几天后,队伍平安返回冷家屯。他们的归来,尤其是带回来的大量现金、存单、金条和琳琅满目的新物资,再次在屯子里引发了巨大的轰动。当冷志军按照事先商定的方案,将属于队员们的那一份丰厚的收入一一分发到他们手中时,整个屯子都沉浸在一种如同过年般的喜悦气氛中。
巴雅尔家翻修房子的木料很快运来了;林志明家筹划着买一头健壮的骡子;阿木尔给家里每个人都扯了新布做衣裳;连赵老蔫都乐呵呵地换上了新烟袋锅,琢磨着给老伴打一副银镯子。狩猎队的成功,实实在在地惠及了每一个家庭,也让冷志军在屯里的威望达到了顶点。
冷志军自家也不例外。他将一笔可观的钱交给胡安娜,让她全权负责翻修房屋的事宜。“要亮堂,要宽敞,给娃留间大屋子,再盘个暖和的火炕。”他搂着妻子日益沉重的腰身,柔声说道。
胡安娜抚摸着丈夫带回来的那块柔软的红绸,看着院子里堆放的新铁锅、盐块等物资,眼中闪着幸福的光,但更多的是对丈夫的心疼。“家里的事你放心,我能操持好。你在外头,千万……千万要小心。”她将头靠在丈夫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稳与富足,只觉得之前所有的等待和担忧都是值得的。
夜幕降临,喧闹了一天的屯子渐渐安静下来。冷家新点起的油灯(用卖豹皮的钱买了些煤油,比松明子亮堂多了)下,胡安娜拿着针线,比划着那块红绸,想着是给未出世的孩子做件小褂子还是包被。林秀花和冷潜脸上也带着久违的、舒心的笑容,盘算着翻修房子的细节。
冷志军则独自坐在院里的磨盘上,就着月光,擦拭着那支新买的望远镜。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心神宁静。他抬头望向北方,夜空下,远山的轮廓在月光中显得幽深而神秘。
青榔头市的喧嚣已成过去,家庭的温暖令人眷恋,但他知道,猎人的脚步永远不会长久停留。北方那未知的荒野、成群的野牛、峭壁上的山羊……如同磁石般吸引着他。那不是单纯的为了财富,更像是一种烙印在骨子里的、对探索与征服的渴望。
他轻轻摩挲着望远镜光滑的镜筒,眼神锐利而坚定。休整、准备、然后……北上!新的征途,已在脚下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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