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这个世界,他们或许也才刚刚相识?
“默哥!默哥!醒醒!回神了!”旁边,一个焦急又压低的声音传来,同时大腿上传来一阵被掐疼的触感。
陈默僵硬地转过头。
旁边坐着一个戴着塑料框眼镜、脸蛋微圆、看起来十分憨厚的男生,正挤眉弄眼地给他使眼色,嘴唇不动地用气声说:“‘地中海’真怒了!你小心点!”
这货是谁?这么像李伟?等等!
陈默的瞳孔微微收缩,他也在,这个世界怎么回事,似乎有点似是而非,难道是平行世界?
李伟是他高中时代唯一算得上朋友的人,老实,懦弱,学习和他半斤八两,是班级食物链的底层。
他后来没考上大学,听说早早去了南方打工,在一次工地事故里砸伤了脚,之后便杳无音信…
看着眼前这张充满生气、满是担忧的脸,再联想到前世李伟的遭遇,陈默心里很不是滋味。
“睡醒了?!”周老师见陈默还在“神游天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拍了拍黑板,粉笔灰簌簌落下,“看来我这课讲得不好,入不了您老人家的耳!行!那你上来,把这道题给我解了!”
黑板上,用白色粉笔画着一个标准的几何图形,几条线纵横交错,标注着几个字母和已知条件,是一道看起来相当复杂的平面几何证明题。
“噗嗤!”后排那个穿火箭鞋的男生——赵峰,又发出一声嗤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全班听见:“陈默要是会做,我把讲台上的粉笔全吃了!”
周围又是一阵低低的窃笑。
李伟在一旁急得直搓手,恨不得自己能替陈默上去。
若是以前那个17岁的陈默,此刻恐怕早已面红耳赤、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现在…
陈默深吸了一口气。
那股社畜特有的、被甲方和老板反复蹂躏后磨砺出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麻木感,以及灵魂深处三十多年人生阅历带来的诡异平静,暂时压倒了重生的震惊。
他甚至还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洗得发白的校服领子——这个动作让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
然后在全班同学混杂着同情、好奇、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下,他慢吞吞地站起身,走向讲台。
脚步甚至有点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
从座位到讲台的短短几步路,他仿佛走了一个世纪。
目光扫过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扫过墙上贴着的“学习园地”里歪歪扭扭的钢笔字作文,扫过教室后方黑板上“距亚运会开幕还有XXX天”的倒计时……
他站定在黑板前,看着那道题。
【已知:在三角形ABC中,AB=AC,∠A=20°,D为AB边上一点,∠ACD=30°,E为AC边上一点,∠ABE=20°……求∠DEB的度数?】
周老师抱着胳膊,冷眼站在一旁,已经准备好了下一轮的训斥——比如“就知道你做不出来”、“不会还不好好听”之类。
然而,陈默看着题目,眼神却逐渐变得古怪起来。
这题…这刁钻的角度,这风骚的辅助线…
卧槽!
这不是2020年代某个火爆的奥数网课里,被老师拿来当做“神级辅助线”经典案例反复讲解的那道“世纪难题”吗?
当时他那个卷王同事为了给孩子辅导作业,还曾在办公室吐槽过这题变态来着,他无聊听着听着居然给记住了!
解法是…加一条堪称“神来之笔”的辅助线!
身体里那个三十多岁的社畜灵魂几乎要狂笑出声。
老天爷,这挂开得也太硬核了!都不掩饰一下的吗?
于是,在周老师和不屑的赵峰以及所有同学的注视下,陈默沉默地拿起一支粉笔。
他甚至没有经过太多的思考,手指就像是有自己的记忆一样,直接在图形上某个看似毫无关联的点,干净利落地画了一条笔直的辅助线!
然后,唰唰唰——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一行行简洁、清晰的推导步骤出现在黑板上。
逻辑链条严密得可怕,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关键点上,没有任何废话,直指最终答案。
写完最后一个数字,他随手将粉笔头扔进槽里,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整个教室,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
只有老吊扇还在不知疲倦地“吱扭”叫着。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包括正准备看笑话的赵峰,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周老师抱着胳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了下来,眼镜滑到了鼻尖,他也浑然不觉。他死死地盯着黑板上的解法,嘴唇微微翕动着,仿佛在无声地验算着什么。
这思路…这辅助线…奇峰突起,石破天惊!
完全超出了教材的范围,甚至比他知道的任何一种标准解法都要简洁和巧妙!这…这是一个上课睡觉的学渣能想出来的?!
陈默被这诡异的寂静搞得有点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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