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明对陈默的敌意,因林薇那次“拉拽倾诉”而达到了顶峰。
后续几天,他几乎明里暗里地给陈默使绊子。
不是值日时“不小心”把垃圾扫到陈默脚边,就是发试卷时“漏掉”陈默的那份,甚至在体育课分组时故意煽动其他人不选陈默。
陈默内心OS:‘好家伙,从宫斗剧降级到小学生扯头花剧情了?这手段还能再幼稚点吗?’
他应对得轻松写意。
有垃圾就直接扫回去,还“礼貌”地提醒他:“高同学,眼神不好建议配个眼镜,需要我推荐店吗?”;
试卷没有就直接举手大声问:“老师,我的卷子是被春风寄丢了吗?”;
至于分组,他干脆和几个同样被“剩下”但真心想运动的同学组了一队,反而玩得更投入。
几次下来,高启明没占到半点便宜,反而显得自己气量狭小,连赵峰都有点尬吹不动了。
加上期末考试的临近,沉重的学业压力如同冷水,暂时浇熄了这些微不足道的火星。所有人都像上紧了发条的陀螺,在题海里疯狂旋转。
时间在笔尖沙沙作响中飞速流逝。
期末考结束,寒假和春节的气息,终于冲淡了高三教室里的硝烟味。
腊月二十八,安州县城的大街小巷已然年味十足。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鞭炮还没完全禁放)、炒货的焦香和炖肉的浓郁香气。
沿街的店铺挂起了红灯笼,贴上了春联。小贩们推着自行车,后座绑着插满糖葫芦的草靶子,吆喝着“冰糖葫芦~”。
孩子们穿着崭新的棉袄,兜里揣着拆散的小鞭炮,嘻嘻哈哈地追逐打闹。
录音机里传出李谷一的《难忘今宵》或是邓丽君的甜蜜蜜,混杂着远处不时响起的噼啪鞭炮声,构成了一曲热闹又充满烟火气的九十年代春节交响乐。
陈默走在熙攘的人群中,看着这熟悉又遥远的景象,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热闹是别人的,他只是一个看客。
孤儿的身世,在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里,总显得格外突兀和清冷。
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带着年味的空气,甩开那点伤感,拎着提前准备好的年货,朝着舅舅家走去。
舅舅家住在城北的一个老厂区宿舍里。敲门进去,舅妈开的门,看到他,脸上挤出一个程式化的笑容:“小默来了啊,快进来,外面冷。”语气里的热情有限。
舅舅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春节联欢晚会》重播,见他进来,点了点头:“来了,自己坐。”态度不冷不热。
表弟倒是窝在里屋,探个头喊了声“哥”,就又缩回去摆弄他的游戏机了。
陈默内心OS:‘标准流程,毫无惊喜。挺好,省了寒暄的尴尬。’ 他早已习惯这种待遇。对他们而言,自己或许更多是一种道义上的负担。
他不卑不亢地坐下,把带来的年货放在茶几旁:“舅舅,舅妈,过年好。带了点苹果和橘子,还有两条鱼,年年有余。”
舅妈瞥了一眼,东西不算特别贵重,但实惠体面,脸色稍霁:“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真是的。学习那么忙。”话是客气,手却自然地把东西提进了厨房。
电视里放着小品,舅舅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气氛有些沉闷,舅妈端了瓜果出来,闲聊般问道:“小默期末考得怎么样?”
“还行,年级第一。”陈默平静地回答。
舅舅“嗯”了一声,没什么太大反应。
在他观念里,学习好是应该的,但似乎也没觉得这能立刻改变什么。
他叹了口气,话题转向了自己:“唉,学习好有出息,不像我们厂,效益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听说开年还要精简一批人,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舅妈脸色也垮了下来:“可不是嘛,这要是下了岗,可怎么办哦!”
陈默内心OS:‘来了,经典剧情,或许……可以悄悄播颗种子?’
他做出认真倾听的样子,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用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说:“舅舅,您别太担心,我前几天去办公室帮老师整理材料,好像无意间听到校长和市里来的领导聊天,提到市里正在规划,好像要在城东那边搞一个新的工业开发区,或者是个大型的批发市场?说是要引进不少新厂子,需要很多人呢,还说以后那边会是重点。”
他顿了顿,继续“无意”地补充:“好像还说,以后懂点技术,比如电工、钳工或者会开车(驾驶证),或者哪怕会算账管货,都比光有力气强,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舅舅原本愁苦的表情凝滞了一下,眼神里透出几分将信将疑:“城东?开发区?批发市场?你听清楚了?”
“我就路过听了一耳朵,具体也不确定。”
陈默挠挠头,一副“我就是随便说说”的样子,“但校长和领导说得挺认真的,反正……多留意下这方面的消息,或者有空学点东西,总没坏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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