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陨”二字,如同带着某种古老的诅咒,让书房内的空气骤然凝固。那残破布片上的箭头,直指东南海域某个未知的坐标,与紫鳞令牌、神秘海岛的线索串联起来,指向一个远超朝堂争斗的、充满未知危险的庞大谜团。
周临澈指尖捏着那片残布,目光锐利如鹰,仿佛要穿透这薄薄的织物,看清其背后隐藏的滔天秘密。“神陨之地……”他低声重复,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这绝非寻常势力敢用的名号。青墨,加派人手,不惜代价,沿着这个方向查下去!但要绝对谨慎,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轻易靠近标注区域,更不得与任何疑似岛上之人接触!”
他深知,能拥有如此诡异图腾、行事如此神秘的势力,绝非易与之辈,贸然接触恐遭不测。
“是!属下明白!”青墨肃然领命,小心收好布片,如同捧着开启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安排完海外调查事宜,周临澈的注意力立刻回到了眼前的燃眉之急——二房李氏。母亲拼死留下的线索,绝不容忽视。
他与沈莲岫稍作商议,决定双管齐下。周临澈负责动用暗卫力量,严密监视李氏及其心腹的所有动向,尤其是与外界的联系;而沈莲岫,则凭借世子妃的身份和日渐娴熟的宅斗手腕,从内宅入手,不动声色地试探与施压。
柳夫人“旧疾复发,需要静养”的消息被刻意放出,福禧堂暂时由沈莲岫代为打理部分庶务。这给了她绝佳的机会。
翌日,沈莲岫以核对府中秋季用度为由,将各房管事,包括二房李氏,召集到花厅。
李氏今日穿着一身藕荷色缠枝莲纹的褙子,脸上挂着惯常的、略带谄媚的笑容,见到沈莲岫,立刻热情地迎上来:“大嫂如今可真是能者多劳,既要照顾母亲,又要打理这偌大的府邸,真是辛苦了。”她目光闪烁,带着试探。
沈莲岫端坐主位,神色平静,端起茶盏轻轻拨弄着浮叶,并不接她的话茬,反而语气平淡地提起:“说起来,前几日母亲晕倒前,还与我提及一些陈年旧事,说起她年轻时在宫中参加宴会的一些趣闻,倒是让我长了不少见识。”
她说话时,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李氏的脸。
果然,李氏脸上的笑容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虽然很快恢复,但那瞬间眼神的慌乱没有逃过沈莲岫的眼睛。
“是、是吗?”李氏干笑两声,“母亲……还说了什么?”
沈莲岫垂下眼睫,吹了吹茶沫,语气依旧淡然:“也没什么,就是些姐妹间的趣事罢了。哦,对了,母亲还翻出一支旧银簪把玩,样式倒是别致,说是……一位故人之物。”她刻意放缓了语速,观察着李氏的反应。
李氏手中的帕子被她下意识地绞紧,指节微微发白,脸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是、是吗……大嫂如今掌管中馈,这些琐事,还是……还是少操些心为好。”
沈莲岫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转而与几位管事核对起账目来,不再理会李氏。这种点到即止的试探,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足以让心中有鬼之人寝食难安。
果然,接下来的几日,监视李氏的暗卫回报,李氏变得异常焦躁,频繁以各种借口派人出府,似乎急于与外界联系。而她联系的对象,经过层层追踪,最终指向了……宫中一位早已失势、常年礼佛、几乎被人遗忘的——张太嫔!
更令人震惊的是,据安插在张太嫔宫中的眼线回报,这位张太嫔的右手腕内侧,确实有一枚殷红如血的蝴蝶状胎记!
一切线索都对上了!当年蛊惑李氏母亲、提供药物险些害了太妃的,就是这位张太嫔!而李氏,很可能继承了她母亲与张太嫔的联系,甚至……柳夫人中毒之事,也极有可能与她们有关!
周临澈得到消息,眼中寒芒大盛。张太嫔……一个早已边缘化的先帝嫔妃,为何要屡次三番与国公府过不去?她背后,是否还有其他人?
“爷,是否立刻控制李氏,逼问口供?”青墨请示。
周临澈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急。李氏只是一枚棋子,动了她,反而会惊动她背后的人。继续监视,看她下一步动作。另外,重点查张太嫔!她一个失势太嫔,如何能拿到‘碎心散’这等宫中秘药?她在宫中,与何人往来密切?”
他怀疑,张太嫔背后,站着的是皇后,甚至……是逍遥王!毕竟,搅乱国公府,符合他们的利益。
就在周临澈紧锣密鼓地调查张太嫔时,沈莲岫那边也有了意外收获。
这日,她正在查看“锦心阁”送来的新一批海外染料样本,徐嬷嬷领着一个人悄悄进来,竟是那个之前传递消息、后被周临澈“请”去谈过话的哑仆阿福!
阿福见到沈莲岫,立刻跪下,焦急地比划着手势,目光恳切。
徐嬷嬷在一旁翻译:“小姐,他说……他有紧要事情禀报,是关于……关于二夫人李氏的!他前几日夜深人静时,偶然看到李氏身边的贴身嬷嬷,鬼鬼祟祟地在后花园的假山石缝里,埋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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