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面包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数小时,仿佛要将车内的一切都颠散架。
铁蛋被扔在后座,此时,小家伙已然苏醒,小小的身体随着车厢剧烈晃动。
但他没有哭闹,只是紧紧咬着已经有些发白的下嘴唇,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盛满了巨大的恐惧和泪水,但他倔强地不让它们掉下来。
妈妈说过,遇到坏人要勇敢,不能哭,哭了会被坏人讨厌,会挨打。
师父也教过他,男孩子要坚强,他小手死死抓着座椅上破旧的绒布,在心里一遍遍默念:“妈妈……师父……快来带铁蛋回家……”
车子最终停在了云县地界,一片绵延不绝的大山山脚下,老狗单手夹住铁蛋,老狼将面包车掉头,驶离这片区域,一个小时左右,他才返回这里。
见铁蛋乖巧,恶意的伸手掐住铁蛋的小脸蛋拧了下。
铁蛋小脸被这恶人拧得生疼,圆溜溜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小嘴撇了两下,终是忍住了没哭。
老狼眉头挑起:“哟呵!这小崽子挺乖嘛!没有哭闹。”
老狗嘿嘿笑道:“算这小崽子聪明!他要是敢哭闹,少不得要受一顿皮肉之苦。”
这次抓到几个不错的货品,定能卖个好价钱,老狼心里美滋滋的,决定做一回好人,放过这个小崽子。
等这阵风头过了,直接把这批货卖给上次谈好价格的那个地方。
又是一个小时后,老狼和老狗带着铁蛋爬山涉水,来到深山里一处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
几栋用粗糙原木搭建破旧的木屋,隐藏在那里,老狼像拎小鸡一样把铁蛋夹在腋下,走向最大的一栋木屋。
木屋里充斥着霉味、灰尘和一股劣质烟草的味道,老狗走到最后边那间木屋角落,他踢开一堆干草,露出了一叠木板,搬开这些木板,露出一个伪装成地板的活板门。
他用力拉起门,一道陡峭的、通向黑暗的木梯出现在眼前,下面,隐隐传来数道细微的抽泣声。
这是一个阴暗、潮湿、散发着土腥味和尿臊味的地下密室,大约二十平米见方,没有窗户,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头顶木板的缝隙里透进来,勉强勾勒出空间的轮廓。
角落里,几个小小的黑影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剧烈一抖,迅速缩成了一团,发出压抑的、小动物般的呜咽。
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这里关着五六个小男孩。
老狼不耐烦地将铁蛋带到密室里,一把将他扔在地上:“小崽子,给我老实地待在这里!”铁蛋惊叫一声,踉跄着摔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疼得他小脸皱成一团,但他依旧死死咬着嘴唇,没哭出声。
这六个孩子,已经被关在这里半个月了,他们衣衫褴褛,脸上脏兮兮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麻木。
最大的那个男孩约莫八岁,叫向阳,他下意识地一把拉过那个最小的、大概四五岁年纪、名叫甜瓜的男孩护在身后,他警惕地看着老狼。
“哐当!”几个干硬得能砸死人的馒头和几瓶浑浊的矿泉水被老狼扔了在了地上,滚落在稻草堆里。
“都他妈给老子安静点!谁再哭哭啼啼,或者想耍花样,就等着活活饿死吧!”老狼恶声恶气地吼了一句,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吓得孩子们身体一颤。
老狼说完,“嘭”地一声巨响,厚重的活板门被狠狠关上,外面传来“咔哒”一声上锁的声音,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也被彻底隔绝,密室陷入了近乎完全的黑暗,只有孩子们压抑的、恐惧的呼吸声。
绝对的黑暗和死寂持续了几分钟,铁蛋蜷缩在冰冷的地上,小小的身体因为害怕和寒冷微微发抖。
他终于忍不住,小声地、哽咽地啜泣起来,眼泪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衣襟。
“你……你没事吧?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是那个叫向阳的大男孩,他悄悄挪了过来。
铁蛋抽噎着,摇了摇头,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声说:“我……我叫铁蛋……我也不想哭,可眼泪总是自己跑出来……妈妈和师父……一定会找到我的……”
向阳在黑暗中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嗯”了一声,挨着铁蛋坐了下来,用自己单薄的身体,传递出一丝微弱的温暖。
在这绝望的黑暗里,这一点点同伴的体温和话语,成了支撑他们活下去的、微弱却珍贵的星光。
密室上方的木屋里,老狼和老狗搬出几麻袋早已准备好的方便面、压缩饼干、咸菜和几箱廉价的高度白酒。
他们用牙咬开酒瓶盖,就着一包油炸花生米,开始大口喝酒。
“妈的,这次差点阴沟里翻船,如果咱们被那条疯狗和周云峰给留下,估计要挨花生米!”老狗灌了一大口辛辣的白酒,龇牙咧嘴地骂道,手臂上的伤口只是简单用破布条包扎了一下,还在隐隐渗血。
看到老狗胳膊上的伤口,老狼不紧不慢道:“慌什么!咱们这里这么隐秘,谁也找不到这里来,老狗,你伤口上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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