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和太一郎从树上爬下来,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渡边用力拍打着沾在昂贵西装裤上的树皮屑,眼神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向刚从树上滑下来的苏富贵和苏吉祥两兄弟。
“废物!支那猪!”他用生硬的华夏语低吼,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迁怒。
太一郎则快步走到那四个保镖身边,保镖队长龟田,那个面容精悍、颧骨突出、眼神阴冷如潜伏毒蛇的男人,正用随身携带的干净布条快速包扎着手臂上被狼爪撕裂的伤口,动作熟练得像感觉不到疼痛。
另外三人也或多或少挂了彩,但眼神依旧凶悍,警惕地持刀巡视着周围黑暗的丛林,防止任何可能的反扑。
“龟田君,情况如何?”太一郎用日语问道,语气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
龟田微微躬身,声音低沉而平稳:“击退狼群,我们三人都是轻伤,但是,太一郎先生,这里的血腥味太重,必须立刻处理,并加强警戒,否则,很可能会引来其它大型野兽。”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狼尸汩汩流出的暗红色血液,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只有纯粹的风险评估。
渡边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对太一郎说道:“看来,我们的方向没错,但‘狐穴’的入口,绝不在野狼沟这种相对‘外围’的地方。
明天天一亮,立刻出发,按第二套方案,目标,黑风岭!”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黑风岭是唯一的选择,也是最后的希望。
苏瑶心中那点借助狼群削弱对方的期望落空了,但并没有太多失望,反而更加清醒地评估着对手的实力。
“四个保镖,尤其是那个队长,身手不凡,反应极快,是块硬骨头。”苏瑶冷静地分析,渡边和太一郎虽然看起来是头目,但遇到危险时明显依赖保镖,自身战斗力可能一般。
苏家兄弟……可以忽略不计,她空间里的几只银狼应该能应付吧?
看来他们今晚不会有什么行动了,自己也可以进空间睡觉了。
第二天,天色刚泛起灰白,渡边的队伍便匆忙收拾行装,再次上路了。
经过昨夜生死一线的考验,队伍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苏富贵和苏吉祥兄弟俩,眼圈乌黑,脸色蜡黄,走路时腿肚子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们紧紧挨在一起,仿佛这样才能汲取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苏吉祥带着哭腔,小声对他哥抱怨:“哥……咱回去吧……这钱咱不要了行不?再走下去,命都得搭进去……”
苏富贵心里也怕得要死,但一想到已经到手的钞票和承诺的“重谢”,贪婪终究压倒了恐惧。
他狠狠瞪了弟弟一眼,压低声音骂道:“闭嘴!你个怂包!九十九步都走了,还差这一步吗?现在回去?钱你舍得吐出来?
得罪了这些煞神,你以为我们能有好果子吃?跟着走!少说废话!” 他嘴上强硬,心里却也在疯狂打鼓,只能硬着头皮,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队伍。
苏瑶如同一个附着在阴影里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再次跟了上去。
看着队伍离开野狼沟,朝着那片令她心悸的黑风岭方向前进,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黑风岭……”苏瑶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即使是村里最年老、最大胆的猎户,提起黑风岭也是讳莫如深。
只含糊地说那里是“山神老爷发脾气的地方”,常年刮着邪门的妖风,进去的人很容易迷失方向,而且有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怪事发生,那是真正被附近几个村落列为禁区的地方。
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伪装,确保没有任何破绽,然后将呼吸调整到最轻微的状态,借助粗壮的树干、茂密的灌木和复杂的地形,远远地缀着。
连续几天的跟踪,她依靠的不仅是灵泉水改善后的体能和耐力,更是超越常人的谨慎、对山林气息的熟悉,以及一种对危险近乎本能的直觉。
她就像最狡猾的狐狸,将自己的踪迹完美地融入了这片原始森林。
一进入黑风岭的地界,环境陡然变得不同。
这里的树木不再是外界的挺拔向阳,而是呈现出一种扭曲、怪异的姿态,枝桠张牙舞爪地伸向灰蒙蒙的天空,仿佛在无声地挣扎。
巨大的藤蔓如同一条条巨蟒,缠绕在树干之间,织成一张张巨大的网。
脚下是积累了不知多少年的厚厚腐殖层,踩上去软绵绵、滑腻腻的,有时一脚下去能陷到小腿,拔出来都费劲,发出“噗叽噗叽”令人不适的声音。
光线异常昏暗,参天古木的树冠几乎完全遮蔽了天空,只有零星的光斑顽强地穿透下来,在布满苔藓的地面上投下诡异晃动的影子。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里太安静了!之前还能听到的鸟叫虫鸣,在这里几乎绝迹,只有风吹过扭曲枝桠时发出的、如同呜咽般的“呜呜”声,反而更添死寂。
“哥……我……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哭……”苏吉祥猛地抓住苏富贵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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