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踏入大集,秦昭远远就瞧见姚哥的摊位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人声鼎沸,比旁边卖力吆喝的杂耍摊子还要热闹几分。
她好奇地挤进去,只见姚哥居然支起了一张小巧的方桌,桌上铺着一块颜色鲜亮、质感奇特的绿绒布,上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一堆小巧玲珑的方块。
那方块材质非木非骨,光滑温润,颜色鲜艳,上面刻着种种奇怪的符号——有的像串起来的铜钱,有的像一节节竹子,还有直接写着数字的“万”,
更有甚者,刻着“东、南、西、北、中、发、白”等字样,看得人眼花缭乱。
“来来来,小公主,吴大娘,还有朱小哥,一缺三,正好!今天教你们我们那里过年必备的益智游戏——麻将!”
姚哥热情地招呼着,脸上洋溢着一种“传播先进文化”的自豪光芒。
起初,秦昭、吴大娘和卖糖人的朱小哥对着那一百多张牌面面相觑,完全摸不着头脑。姚哥耐心讲解:“看,这‘筒’像不像一串铜钱?‘条’像不像捆钱的绳子?‘万’就是钱多,一万两万……九万!
咱们要把这些牌,凑成三张连续的‘顺子’,或者三张一样的‘刻子’,最先凑成特定的组合,就能‘胡’牌赢钱……不是,赢得意!”他差点说漏嘴,赶紧咳嗽一声掩饰过去。
规则听起来复杂,但上手却出乎意料地快。几圈下来,聪明的秦昭就摸到了些门道,小脑袋瓜飞速运转,计算着哪些牌该留,哪些牌该打。
吴大娘更是展现出惊人的天赋,似乎自带好运,手气好得惊人,连连“自摸”胡牌,笑得合不拢嘴,连她那香喷喷的烤地瓜生意都暂时抛到了脑后。
朱小哥虽然输多赢少,却也沉浸在组合牌型的奇妙乐趣中,盯着自己手里的牌,时而皱眉,时而恍然,啧啧称奇。
学习过程中,趣事自然不少。最令人捧腹的莫过于对“一条”的认知。姚哥为了方便记忆,随口说了句:“这‘一条’啊,在我们那儿有时候也叫‘幺鸡’。”
“幺鸡?”朱小哥捏着那张刻着一只小鸟图案的牌,翻来覆去地看,疑惑道:“这鸟儿画得倒是精神,可……这跟‘条’有何关系?”
吴大娘也凑过来端详,笃定地说:“依老身看,这分明就是只雀儿!瞧这尖嘴,这尾巴!”
秦昭则试图理解其逻辑:“莫非……这鸟儿是用一条绳子拴着的?”
姚哥被他们的脑补逗乐了,哈哈笑道:“甭管是雀儿还是绳子,你们就记住,它念‘一条’!或者记‘幺鸡’也行,就是个叫法!”
结果接下来几圈,每当有人打出这张牌,吴大娘就会响亮地喊一声:“出雀儿!”引得周围看热闹的人哄笑不止,连那只聒噪的鹦鹉也学会了,扑棱着翅膀叫:“雀儿!雀儿!” 姚哥扶额,深感文化传播之路任重道远。
玩到兴头上,秦昭逐渐熟练起来。
“碰!”
“吃!”
“哈哈!清一色,胡了!”她第一次做成一手大牌,兴奋得小脸通红,用力将手中的牌拍在绿绒布上,那清脆的响声和成功的喜悦,竟让她觉得比在实验室里解决一个复杂的技术难题还有成就感。
一时间,姚哥这原本以萌宠和零嘴为主的摊位,彻底变成了热闹非凡的麻将桌,鹦鹉也学会了新词:“胡了!给钱!”
旁边的哈士奇早已无聊地趴在地上,大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地,狗眼里满是对这群突然沉迷于麻将的人类的困惑。
就在这时,秦昭看着手中制作精美、符号各异的牌,再看看对面因为赢牌而红光满面、忘了营生的吴大娘,以及旁边虽然输牌却依旧津津有味、琢磨着下一局牌型的朱小哥
这两位来自市井不同行当、年龄阅历相差甚远的人,却因为这小小的牌局,同样地投入,同样地乐在其中。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瞬间划过她的脑海!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姚哥:“姚哥,你们仙界,人人都玩这个吗?”
“那可不!”姚哥一拍大腿,“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没事搓两圈,联络感情,活动脑筋,乃居家旅行、必备良品!棋牌室……呃,就是专门玩这个的地方,遍地开花!”
秦昭的眼睛越来越亮,心脏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宏大构想而怦怦直跳。她敏锐地察觉到,这麻将,绝不仅仅是个消遣游戏那么简单!
它规则清晰,充满计算与变数,极富趣味性和策略性,更重要的是……它拥有强大的社交粘合力!
它不像“神机火雷”那样危险敏感,不像“电”那样高深莫测难以普及,它门槛相对较低,容易上手,却能让人迅速沉浸其中,打破身份隔阂,润滑人际关系……
这简直是促进各阶层交流、丰富臣民闲暇生活的绝佳之物!
尤其是在即将到来的年节休沐期间,官员无事,百姓得闲,若是能将此物推广开来……无论是家族团聚,还是友朋往来,岂不是多了一项极好的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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