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没有乘坐总局安排的专车，而是换上了一身普通的运动服，如同一个放假回家的学生，悄然回到了熟悉的旧城区。
走在嘈杂、略显破旧的街道上，感受着与基地和总局截然不同的市井气息，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曾几何时，他还是那个为了生活费和高数挂科发愁的普通大学生，为了妹妹的学费不得不忍受张浩那些人的刁难。
而现在……
他微微握拳，感受着体内那奔流不息、足以开山裂石的磅礴力量，以及皮肤下那隐而不发的【古龙之韧】。路边小混混身上那点可怜的灵能波动，在他感知中微弱得如同萤火。
真是……完全不同了。
“妈的！老东西！保护费到底交不交？！”一声嚣张的咒骂声将林凡的思绪拉回现实。
他抬眼望去，只见前面一个街口，几个穿着花哨、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围着一个卖水果的老伯推推搡搡。为首的黄毛青年，手指都快戳到老伯脸上了，身上散发着微弱的灵能波动，勉强算是个准觉醒者。
老伯苦苦哀求：“几位小哥，行行好，这几天生意实在不好……宽限两天，就两天……”
“宽限你妈！”黄毛一巴掌打翻老伯手里的水果筐，鲜嫩的水果滚落一地，被他们肆意踩烂。“老子看你就是欠收拾！”
周围的路人纷纷避让，敢怒不敢言。这几个混混是这片区的恶霸，听说背后还有点小关系，普通人根本惹不起。
林凡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这种场景，他过去见过太多，甚至自己也曾是弱势的一方。但今天，不一样了。
他平静地走过去，弯腰，默默地将那些还没被踩烂的水果捡起来，放回老人的筐里。
他的动作自然，仿佛只是个好心的路人。
“喂！小子！你他妈谁啊？找不痛快是吧？”黄毛立刻将矛头对准了林凡，带着小弟围了上来。
林凡缓缓直起身，目光平静地看着黄毛：“滚。”
“哎呦卧槽？还挺横？”黄毛被气笑了，感应了一下林凡身上“平平无奇”的气息（林凡刻意收敛了），顿时底气更足，“小子，知道老子是谁吗？这片区归我彪哥管！识相的赶紧磕头认错，再赔个万八千的精神损失费，不然老子让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林凡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没有动用任何灵能，仅仅是【古龙之韧】天赋自带的一丝龙威和【精神】属性带来的无形压迫感，如同冰冷的潮水般瞬间淹没了黄毛。
黄毛感觉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什么史前凶兽盯上，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双腿发软，后面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彪哥？怎么不说了？”旁边一个小弟还没察觉异常，嚣张地伸手想去推林凡。
林凡看都没看他，只是随手轻轻一拂。
【精准发力】+【力量控制】
啪！
一声轻响。
那小弟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柔力传来，整个人如同被高速旋转的陀螺抽中，原地转了三四圈，然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头晕眼花，半天爬不起来。
其他小弟见状，嚎叫着冲上来。
林凡脚步未动，只是手指微弹。
嗤！嗤！嗤！
几道细微的破空声响起，他刚才捡起的几颗水果籽，附着极其微弱的灵能，精准地打在这些混混的膝盖麻筋上。
“哎哟！”
“我的腿！”
“噗通……”
几个混混瞬间感觉双腿一麻，不受控制地齐齐跪倒在地，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他们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这个年轻人好像动了动，这群嚣张的混混就全都跪了？！
那个黄毛“彪哥”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再蠢也知道踢到铁板了！这绝对是高阶觉醒者才有的手段！
林凡这才慢慢走到黄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刚才说，要谁磕头认错？”
“大……大哥……大佬！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黄彪吓得浑身发抖，磕头如捣蒜，哪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
“这片区，你管的？”林凡语气平淡。
“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黄彪都快哭出来了。
林凡目光扫过他那微弱的灵能，忽然心中一动。这种底层混混，消息有时反而灵通。
“最近旧城区，有什么特别的事吗？或者，来了什么特别的人？”林凡看似随意地问道。
黄彪为了保命，脑子转得飞快，连忙道：“有有有！最近来了几个生面孔，也挺横的，好像……好像也在打听什么事，还……还跟张少……就是张浩他们家的人接触过……”
张浩？天启集团？林凡眼神微眯。难道天启的手已经伸到这种底层来了？还是在寻找新的“钥匙”或者别的什么？
“那些人有什么特征？打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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