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的日头像团火球,烤得京城地面发烫。柳如烟刚跟着侍卫拆完军械库的最后一箱炸药,抹着汗往皇宫跑,怀里还揣着半块没吃完的奶黄包,油汁把衣襟浸得发黄。“快点快点,驻军攻城的时辰快到了,得赶紧跟父皇说虎符的事!”
刚到宫门口,就见太监们慌慌张张地跑,嘴里喊着:“陛下震怒!二皇子谋反,证据确凿!” 柳如烟心里咯噔一下,一道阴恻恻的心声钻进来:【柳如烟忙着应付驻军,正好没人护着二皇子,这封模仿他笔迹的谋反信,足够让他掉脑袋,皇位就没人跟我争了!】
是三皇子的声音!柳如烟拔腿就往勤政殿冲,奶黄包都顾不上啃了。勤政殿里气氛凝重得像块铁,皇帝手里捏着一张黄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二皇子骂:“逆子!你竟敢勾结倭寇,想夺朕的江山!这封信上的字迹,还有你的印章,你还有什么话说?”
二皇子跪在地上,脸色惨白,急得声音发颤:“父皇,儿臣没有!这信是伪造的,印章也是假的!” 他心里满是慌乱:【是谁要害我?三皇子!肯定是他,只有他一直视我为眼中钉!】
三皇子站在旁边,假惺惺地劝:“父皇息怒,二弟一向稳重,或许是有人陷害他,不如再查查?” 他心里却在笑:【查?查来查去都是你谋反的证据,看你怎么翻身!】
柳如烟挤进去,一把抢过皇帝手里的信,扫了两眼就嗤笑:“父皇,这信是假的!二皇兄的字哪有这么歪歪扭扭,他写‘靖’字总爱把竖钩写得笔直,这信上的竖钩都快弯成蛇了!” 她早就通过心声知道是三皇子模仿的,心里暗骂:【这模仿水平,还不如我烤串时画的记号规整】。
三皇子脸色一变,赶紧说:“七弟,话可不能乱说!二弟或许是情急之下写的,字迹潦草也正常。” 他心里慌了:【这废物怎么观察力这么强?连笔画细节都注意到了!】
“正常个屁!” 柳如烟把信扔在地上,“二皇兄写东西最讲究,就算急着写战报,也不会把‘大靖’写成‘大静’,这明显是有人不认识‘靖’字,瞎写的!” 她转头对侍卫喊:“去二皇兄的书房,把他昨天给我写的烤串菜单拿来!那上面有他的亲笔字,一对比就知道真假!”
二皇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 昨天柳如烟缠着他写烤串配料清单,他确实写了 “靖安侯府特供烤串” 几个大字,还盖了私章。“对!父皇,儿臣有亲笔凭证,能证明清白!”
三皇子心里更慌了,眼神闪烁:【该死,怎么忘了这茬!】 他还想狡辩,柳如烟已经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三哥,你模仿二皇兄的字,是不是把他私章上的‘瑜’字刻成‘偷’字了?我刚才看信上的印章,‘瑜’字的斜玉旁都刻歪了,你也太不用心了!”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三皇子心里,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袖中藏着的假印章,果然是把 “瑜” 字刻歪了。“你…… 你胡说!” 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说话都结结巴巴。
皇帝也反应过来,立刻下令:“快,去取二皇子的私章和菜单!” 侍卫们飞奔而去,没过多久就拿着菜单和私章回来。菜单上的字迹工整,“靖” 字竖钩笔直,印章清晰;再对比谋反信上的字迹和印章,简直天差地别。
“父皇你看!” 柳如烟把菜单和信放在一起,“这信上的字,笔画僵硬,印章模糊,明显是模仿的!三皇兄刚才还说二皇兄情急之下写的,可二皇兄就算再急,也不会把自己的名字写错吧?”
皇帝看着两份凭证,脸色沉得能滴出水,转头瞪着三皇子:“瑞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封信是不是你伪造的?”
三皇子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父皇,儿臣没有!真的不是儿臣!是有人陷害二弟,还想嫁祸给儿臣啊!” 他心里在骂:【柳如烟这个废物,坏我好事!等驻军攻进城,我第一个杀了你!】
柳如烟听到他的心声,心里冷笑,对皇帝说:“父皇,三皇兄刚才说‘有人陷害二弟’,可除了他,谁会这么了解二皇兄的字迹,还能弄到假印章?而且,儿臣刚才在军械库,听到三皇兄的亲信说,要把嫁祸二皇兄的事嫁祸给倭寇,让我们自相残杀!”
五皇子也站出来:“父皇,儿臣可以作证,三皇兄最近总跟黑风寨的人来往,肯定是他勾结倭寇,还想嫁祸二皇兄!” 他心里想着:【七弟说得对,三皇子太坏了,这次一定要揭穿他!】
二皇子感激地看着柳如烟,心里满是愧疚:【之前还忌惮七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帮我,以后一定要跟他好好合作】。
皇帝气得一拍桌子,茶杯都震倒了:“逆子!你真是无可救药!来人,把三皇子押下去,严加审讯!” 侍卫们冲上来,把三皇子按在地上,他挣扎着大喊:“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驻军马上就要攻城了,你们都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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