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火锅咕嘟冒泡,红油翻滚得像团小火球。柳如烟蹲在廊下,手里攥着两串烤虾,油汁滴在青石板上滋滋响,嘴里还叼着半块红糖糍粑,腮帮子鼓鼓的。春桃在旁边扇风,哭笑不得:“侯爷,您刚从宫里回来,就不能先歇歇?火锅配烤串,不怕积食?”
“积食是什么?能有美食香?” 柳如烟含糊不清地咽下去,又拿起一串肥牛卷往火锅里涮,“太后宫里的御膳是不错,但哪有自己家烤的串地道!” 心里却在嘀咕:【幸好装晕躲掉了储君的坑,不然现在哪有功夫吃火锅,早被奏折淹没了】。
院门外传来脚步声,二皇子李璟瑜提着个锦盒走进来,月白锦袍衬得他温文尔雅,手里的锦盒绣着缠枝莲,看着就精致。“七弟,在忙什么?这么香。” 他笑着走近,眼神扫过火锅和烤架,心里却在想:【这柳如烟,整天就知道吃,到底是不是真不想当储君?得试探试探】。
柳如烟耳朵一动,这心声像根细针,轻轻扎进耳朵。她赶紧把嘴里的肥牛卷咽下去,抹了把嘴:“二哥来了?快坐快坐,刚涮的毛肚,脆得很!” 心里盘算:【想试探我?正好,把话说开,省得以后麻烦】。
二皇子坐下,打开锦盒,里面是个白瓷壶,飘出淡淡的奶香味:“这是我让膳房新做的奶茶,加了蜂蜜和杏仁,想着你可能喜欢,就给你送来了。” 他倒了一杯,递过去,“七弟,这次寿宴你又立了功,父皇对你越来越看重,大臣们私下都在说,储君之位,非你莫属。”
柳如烟接过奶茶,抿了一口,甜香混着奶香,顺顺滑滑的,比宫里的好喝多了。她听到二皇子的心声:【要是他承认想当储君,我就得早做打算;要是他真没兴趣,倒是可以结个盟友,总比跟五弟争得头破血流强】。
“二哥说笑了!” 柳如烟把奶茶往桌上一放,语气夸张,“储君之位?那玩意儿就是个活祖宗!天天天不亮就得上朝,批奏折到半夜,连吃口热乎烤串的时间都没有,我才不干呢!” 她拿起一串烤鸡翅,啃得滋滋响,“你看这奶茶,甜而不腻,比天天面对那些老臣的苦瓜脸舒服多了;这烤串,外焦里嫩,比处理那些勾心斗角的破事痛快多了!”
二皇子眼神微动,嘴角的笑意真切了些:“七弟真这么想?储君可是未来的帝王,权倾天下,多少人梦寐以求。” 他心里却在想:【他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当储君确实累,可皇位诱惑力太大了】。
“权倾天下能当饭吃?” 柳如烟嗤笑一声,指着火锅,“我要的权,是能天天吃火锅、烤串、奶茶的权;我要的天下,是没有奏折、没有争斗、能安心摆烂的天下。” 她凑近二皇子,压低声音,“二哥,你摸着良心说,当储君有什么好?父皇让你批奏折,你敢说不?老臣让你争对错,你敢敷衍?我可不敢,我就想当个逍遥侯,吃遍大靖美食,多自在。”
二皇子被逗笑了,心里的顾虑像被风吹散的烟:【这柳如烟,是真把干饭当人生大事,倒不像装的】。他端起奶茶喝了一口,温声道:“七弟倒是洒脱。说实话,我之前还担心你……”
“担心我抢储君?” 柳如烟接话,眼神狡黠,“放心放心!我对储君之位,就像对宫里的萝卜青菜 —— 没兴趣!你要是想当,我第一个支持你;五哥想当,我也举双手赞成。反正谁当都一样,只要别让我干活,有好吃的就行!” 她心里暗爽:【搞定!二皇兄这下该放心了,以后没人跟我抢摆烂的名额了】。
二皇子心里彻底松了,笑着说:“七弟真是性情中人。其实我也觉得,储君之位太累,只是身在其位,身不由己。” 他的心声清晰起来:【柳如烟确实无争,跟他结盟,总比互相提防强。以后有他在,父皇那里也能说上话】。
“这就对了!” 柳如烟拍着他的肩膀,手里的烤串油蹭到了二皇子的锦袍上,“结盟!以后你要是当了储君,可得让御膳房天天给我烤串;要是五哥当了,也得给我留着奶茶的配方!” 心里想:【有二皇兄这个盟友,以后再有人提立储,他肯定会帮我挡着,完美】。
二皇子看着肩上的油印,无奈又好笑:“行!只要我能当上储君,你的烤串奶茶管够!”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那点隔阂彻底烟消云散。
正说着,暗卫像道黑影窜进来,单膝跪地:“侯爷,二皇子,影阁传来密报。” 他压低声音,眼神凝重,“三皇子的余孽没闲着,勾结了北边的漠北王,想借漠北的兵力反扑,还说要在半月后的祈雨大典上动手。”
柳如烟手里的烤串 “啪” 地掉在地上,嘴里的奶茶差点喷出来。心里的轻松瞬间被打乱,像被泼了盆冷水:【这三皇子的余孽真是阴魂不散!刚解决了毒酒和香囊的事,又来个漠北王?】 她听到暗卫的心声:【漠北王骁勇善战,手下有三万骑兵,三皇子余孽给了他不少金银,这次是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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