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可明白着呢,这可不是什么花里胡哨的小把戏,这可是能天天赚钱的“活招牌”啊!
你想啊,城里的酒楼和茶馆都在争着抢着找噱头呢,要是谁家有这么个会动又会响的东西,那来的客人不得把门槛都踩破了呀?
墨七弦呢,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淡淡地问:“你能不能提供桐木、熟铜还有牛筋胶啊?”
孙万贯赶忙点头,就像小鸡啄米似的,说:“有!这些东西都有!”然后又问:“你要多少啊?”
墨七弦说:“要够做三个原型机的量。”说完,她的目光就从台下的这些人身上扫了一遍,最后停在了墨守诚那张铁青的脸上,接着说:“七天之内就能做出初样来。”
这时候,人群就开始有点骚动起来了。
大家交头接耳的,那小声嘀咕的声音就像潮水一样,慢慢地传开了。“她真能成?”“那木偶自个儿会跳舞……难道真不是啥妖邪?”“孙东家愿意出百两银子呢,看来就值这个价儿啊……”
墨守诚站在高台子上,听着那些之前还一个劲儿讥笑,现在却满是惊叹的小声嘀咕,脸先是气得发青,然后又黑得像锅底,最后又变得煞白煞白的。
他瞅着墨七弦呢,这可是他以前亲手赶出家族,当成废物一样扔掉的丫头啊。这会儿她就站在光亮底下,那冷静的模样,根本就不像个平常人。
她既没有苦苦哀求,也没有气得暴跳如雷,甚至都没有那种胜利者该有的洋洋得意。
可就是她这种超乎常人的冷静,让墨守诚觉得好像有一把冰冷的刀子,正一点一点地刺进骨头里,危险得很。
他慢慢扯出一个笑容来。
嘴角是往上翘了,可那笑啊,就只是浮在脸上,眼睛里可没有一丝笑意。
“行吧。”他总算开了口,声音低低的,就像天边滚过的闷雷一样,“你既然说这是门手艺……那这舞偶啊,可是我们墨家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哪能让外人随便碰呢?”墨守诚说的那句“祖传之物,哪能让外人碰”,就像一个大闷雷,“轰”的一声砸在了广场的上空。
话还没落地呢,就有两个壮实的大汉从祠堂的侧门冲了出来,那手就像铁钳子似的,朝着墨七弦的肩膀就抓了过去。
墨七弦没躲。
就在被抓住胳膊的那一刹那,她眼睛冷冷地在墨守诚脸上扫了一下——那眼神里啊,没有害怕,没有怨恨,就好像是在打量一个乱七八糟、运转不灵的机器零件似的,就等着把这个零件拆了重新组装呢。“把他锁进柴房!好好看着,可别出什么岔子!”墨守诚气得一甩袖子,大声呵斥着,可那声音却有点发颤。
他实在不敢再瞅一眼那个静静立在高台之上的舞偶了,更没勇气去看台下老百姓眼睛里开始冒出来的那种光亮。
那些以前对他言听计从的族人们,现在都在那儿交头接耳的,嘴里居然已经小声嘀咕起来:“鬼工……墨家的鬼工啊……”
到了晚上,冷飕飕的风在巷子里乱窜。
柴房到处漏风,稻草又湿又霉,墙角堆着好些年头久远都朽烂了的木头,还有生了锈的铁钉。
一般人要是被困在这儿,估计早就灰心丧气了。
可墨七弦呢,盘着腿坐在那儿,手指尖夹着半截炭条,在那坑洼不平的泥墙上慢悠悠地画着。
画的是响锣傀儡动力传动系统的初步构图呢。
那线条又简单又准确,标注得也明明白白的:储能轮的直径和转速比呀,杠杆力臂的角度啊,铜片齿轮模数的推算之类的……每一笔可都是从24世纪最先进的机器人动力学模型简化改造过来的。
在她脑袋里呢,一个三维工程模拟正在悄无声儿地运行着——关节扭矩咋分配的、震动损耗咋补偿的、材料疲劳咋预警的……那些数据就像星河一样在流动。
突然,屋顶的瓦片传来特别轻微的一声“咔”。
她的手腕稍微停了一下,那炭条就悬在半空中了。
这可不是风弄出来的动静,也不是猫。
这是那种体重很轻、落脚又特别准的夜里出来活动的人弄出的声响。对方踩的是主梁接榫的地方,特意避开了那些最容易弄出声响的烂瓦片呢,这肯定是个训练过的暗探。
墨七弦眼睛都没抬一下,可心里已经把情况都琢磨透了:来的就一个人,动作挺快的,不过呼吸的节奏有点急,应该不是那种特别厉害的高手,就是个在外面负责监视的小哨探。
他来干啥呢?
要么是看看她还有没有活动的能力,要么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要传递啥消息。
墨七弦呢,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慢悠悠地把墙上的图案给弄平了,然后把炭条藏到鞋底的夹层里,接着就把身子蜷起来躺下了,呼吸也变慢了,就跟睡着了似的。
窗外啊,月光斜斜地照进来。
有个黑影趴在房檐的角上,斗笠压得特别低。
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面已经被抹掉痕迹的墙,瞳孔一下子就缩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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