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啥呢?“技术保密协议”。
第一点,这个装置的核心技术,像传动设计啊、擒纵机制啊、能量回收模型啥的,那可都是制作者自个儿的知识产权,独一份儿的。
第二点,合作的人可不能随便拆了这东西,也不能仿制或者倒过来研究它。
第三点,要是谁违反了这协议,那就得赔一千两白银,还得担着‘机关反噬’的风险……
写完了,她抬起眼睛说:“签了这个,钱你才能拿走。”
孙万贯眼睛瞪得老大:“啥?还得立契约啊?这不是……就是个手艺嘛?”
“这是技术。”她的声音稳稳当当的,“不是什么祖传的秘方,这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在远处的巷口那儿,老百姓听到动静都跑过来了,在院子外面挤成一团,踮着脚往里头瞧,还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呢。
“那木头人真的会敲锣啊?”
“我亲眼瞧见的!一到整点就响,比寺庙里的钟都准呢!”
“难道是‘天人’下凡,又开始摆弄那些神奇的手艺啦?”
这些流言就像风一样,吹过了坊市,越过了城墙,最后啊,飘进了皇城北边一个又深又幽的府邸里头。肃王府的书房里头。
萧无咎呢,正在看一封从北境送来的密报,那密报的纸页上就写着“地脉异动,古磐裂痕扩大”这八个字。
他呀,眉毛都没怎么动,可拿笔的手却一下子停住了。
突然之间呢!
屋檐下面的铜铃,没风它自己就响起来了。
叮、叮、叮。
就这么清脆地响了三声,又短又清楚。
他就抬起眼睛看过去,瞧见走廊拐角那儿有个百年都没响过的青铜鸾鸟,这时候呀,它的尾巴羽毛竟然在微微地抖呢,里面的机关还发出那种很细微的“咯吱”声,就好像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给弄醒了似的。
这是同频共振啊。
萧无咎的瞳孔一下子就缩起来了。
“城西那个方向……”他小声地自己跟自己嘀咕着,手指轻轻地摸着鸾鸟底座上的刻纹。这个鸾鸟底座上的静安铃可是先帝亲自赏赐的呢,听说是从古墟遗址弄来的,这东西的材质既不是金也不是石头,就只有一个特性,那就是“感机而鸣”。
都已经百年没动静了,今天晚上怎么就突然响起来了呢?
他慢慢地站起身来,朝着窗户那边走过去,眼睛就朝着城西的一个小院看过去,那个小院里还有灯没灭呢。
在那儿啊,有个女的,正用木头和铜片,想要撬动这个世界的规矩呢。
“来人啊。”他的声音虽然低,但是那种不容置疑的感觉可强了。
这时候,黑影里头有个穿黑衣服的人,一声不吭地就跪下来了。
萧无咎就盯着那盏晃悠的孤灯,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地敲着,那敲击的节奏就跟心跳似的,又像是齿轮咬合的那种感觉。“去查城西弄响锣傀儡的事儿,把制作者的所有过往都查清楚,不管大事小事。”
他停了一下,又接着说,声音有点哑:
“三年前北境挖出来的那个‘不动磐’……说不定,现在终于能找到能把它解开的人了。”
到了第三天拂晓的时候,薄雾就像纱一样,把城西那破破烂烂的墨家老宅子给罩住了。
青瓦的屋檐都断了,上面凝着露水,一滴一滴地砸在门槛前面裂了缝的石阶上,就好像在数着这个家族还剩下多少时间似的。
院子里呢,墨七弦正在把最后一块桐木支架往骡车的底槽里塞。
她干活很麻利,指尖上还沾着昨天没洗干净的铜锈和胶痕呢。
在她身后,那个辰钟童子静静地站在石台上面,黑漆漆的眼睛里映着一点微光,好像也在等着命运的齿轮再一次转动起来。
突然,马蹄声响起来了,尘土一下子就扬起来了。
墨守诚带着六个家丁就冲进来了,他那玄铁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敲,震得周围一圈都是灰烟。
“你这个不孝的女儿!偷偷制造奇巧的东西,还和商人勾结在一起,这是在侮辱咱们家的祖训啊——族里的命令在这儿呢,现在就把你抓起来!”他高高地举着一个刻着“墨”字古篆的青铜令符,声音很大,可是眼睛里那一丝贪婪怎么也藏不住。
墨七弦连头都没回。
她就轻轻地拍了拍衣袖,然后站到辰钟童子的旁边,后背挺得直直的,就像尺子一样。
“你们听。”她说话了,声音清冷得就像早晨的霜落在铁皮上一样。众人都愣了一下。
就在这一瞬间的停顿里,天色微微有了变化,卯时已经到了。
这时候,三声锣响突然传了出来,那锣声准得很,一下子就穿过薄薄的雾气,直直地钻进人的耳朵里。这声音可不像是普通东西发出来的,后面还带着那种金属震动才有的长长的余音呢,把屋檐上的麻雀都吓得全飞走了。
大家的眼睛都不自觉地看向那个木头人。那木头人的手臂抬起来又落下去,动作顺畅得就跟活物在呼吸似的,就好像时间变成了一段一段能够摸到的机械运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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