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来,哼,我自己也能弄出风来。
南工院挂牌那天啊,太阳刚刚升起来,礼炮“砰砰砰”响了三声,那红绸子就落了地。
肃王府的特使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宣读诏令呢,老百姓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都在讲啊,墨家那个成天板着脸的孤女,居然能让王爷亲自给她铜符,还让她划地自治,这对一个寒门匠人来说,就像是一下子从地上蹦到了天上,简直是奇了怪了。
可是啊,主角根本就没露面。
观礼台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就只有南风呼呼地吹着,把那还没钉结实的牌匾一角给卷起来了,“啪啪”地响着。
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盼着,结果就看到远处的荒岗上,有一道弱弱的但是特别坚定的橙黄色灯火,一晚上都没灭。那灯火是从东南塌陷坑洞那个方向来的,那是墨七弦的脚步,她早就朝着下一个时代迈出去了,就像能听到那脚步声的回音一样。
这时候呢,墨七弦正站在深深的裂谷边上,脚底下就是不停地奔腾着的地下暗流。
那水声轰隆隆的,就跟打雷似的,在岩壁之间撞来撞去,就好像是远古的大怪兽在喘气儿呢。
从军械司借调过来的两个年轻军匠,缩在后面,衣服角被又湿又冷的山风扯来扯去的,脸都吓白了,就觉得这个地方阴森森的,怪吓人的,心想啊,传闻里的“阴兵鼓声”恐怕就是从这儿来的吧。
可是墨七弦呢,眼睛里没有害怕,只有算计。
她蹲了下来,手指头在湿漉漉的岩石断面上划拉着,感受着岩石有多硬,还有那些沉积的纹理,然后马上抽出炭笔,在粗纸上飞快地画起来。线条那叫一个精准,标注也特别清晰,像双驱并联结构啊、三级变速齿轮组、飞轮储能系统,还有分流导槽设计这些。
“上头的驱动锯木机呢,一分钟就能把标准桐木条切六十根;下头的带动鼓风箱,能给三座熔炉一直供着氧;剩下的能量就导到飞轮里,晚上放出来照明。”她说话的时候语速稳稳当当的,就跟在报一组实验数据似的,“这效率一下子能提高七倍还多呢,能耗利用率能到百分之八十二。”
那俩军匠都听傻了。
他俩以前寻思机关术就是个小把戏,顶多能做个会走路的木马就不错了。
可现在这女的嘴里说出的每个词儿,就好像是把啥禁忌的大门给打开了一样。
“老师……这……真能行得通吗?”其中一个人声音都发颤地问。
墨七弦抬了抬眼,目光就从雾气蒙蒙的谷口穿过去,看向远处那片荒着的工坊区。
“不是‘行得通’,是‘必须行得通’。”她说道,“咱没别的路可走了。”
过了三天,第一座“双驱水力枢纽”就建好了。
老大个的木质涡轮在暗流冲一下就慢慢转起来了,齿轮互相咬着,传动轴也跟着转,整个装置就像一头刚睡醒的机械大怪兽似的,发出那种低沉又很有秩序的嗡嗡声。
上头的锯木机开始干活了,木屑到处乱飞;下头的鼓风箱呼呼地送风,炉子里的火一下子就烧得特别旺;还有那高高的飞轮把多余的动能都存起来了,等到晚上的时候,好几十盏改良过的油灯一个接一个地亮起来,把这整片荒岗照得跟白天似的。大虞王朝打从有了以来啊,头一回有人能给一片地弄出个“不灭之光”呢。
这消息就跟野火似的,一下子就传开了。东南郊外一整晚都亮着灯的事儿传到城里后,茶楼酒馆里的人都惊着了。他们都在那议论:“难道墨家把星火神灵给请下来了?”还有些傻里傻气的老百姓到处传,说那灯火是炼魂的阵眼呢,夜里还能听到木傀儡一块儿唱《往生咒》。
不过,那些真正懂门道的人,已经开始有动作了。
孙万贯啊,他可是城里最大米行的老板,是个五十岁的精明老商人。听伙计跟他一汇报,他“啪”的一下就拍桌子站起来了,大声说:“这可不是什么妖术,这是赚钱的好路子啊!”
然后他就自己赶着车往东南边的荒岗那儿去了。到了那儿一看,好家伙,工坊群那是灯火通明的,运材料的车队也是一辆接着一辆的。可是呢,那山路坑坑洼洼的,车又装不了太多东西,效率低得很。
他稍微想了一下,就转身下命令了:把米铺后院的粮仓关了,改成原料中转站!
同时呢,他还推出了个“以粮换材”的新办法。就是农户可以拿十斤糙米去换一根标准的桐木条,或者是五斤铜片。
这些材料呢,就由南工院统一加工成那种模块构件,再送到各个合作的作坊去。
这么做可真是一箭双雕啊。既把那些偏远村子运输难的问题给解决了,又能让民间的资源直接用到生产里头去。
就七天的时间,原材料的成本就降了四成。孙万贯可没吃亏,还因为这个中转服务能抽成,每天都能赚好多钱呢。
在城西的书坊里,谭掌柜悄悄拿出了一叠特制的纸。这纸的边缘印着那种很细密的齿轮暗纹,拿手一摸,还微微有点凸起来呢,这纸啊,是她偷偷找顶级的笺坊做的。纸上已经印好了《天工录·续篇》,新增加的栏目上明晃晃地写着四个字:读者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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