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四分钟啦。
主控室的穹顶开始裂了,碎石头跟下雨似的往下掉。
那九根导能柱也一个接一个地炸了,爆出来的电弧到处乱飞,就跟快死的大怪兽最后挣扎似的。
那红光啊,这时候已经不是啥警报了,根本就是死亡通知书啊——整个遗迹都开启自毁模式,启动终极净化程序了,打算把所有外来的东西都烧成灰。
但是墨七弦就跟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她就站在晶核前面呢,手指头还在空气里快速地敲着,就好像那看不见的键盘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她的衣领都被汗水湿透了,这么高的温度下,汗水都变成一层雾气了。
她的瞳孔稍微缩了缩,大脑正飞快地想着最后那一串逻辑呢:防火墙伪装、数据分段镜像、权限劫持……每一步都跟走在系统漏洞的边上似的,稍微有点差错,意识就会被格式化了。
“铜板都用完了。”她小声地嘀咕着,那声音冷静得根本不像是在绝境里,“现在啊,该去忽悠忽悠这个‘神’了。”
她抬手把最后一块刻满符纹的青铜板插到晶核底座那道小缝里。
咔哒一声,银灰色的液态纳米集群一下子就沸腾起来了,顺着纹路往上爬,就像活的东西一样把铜板上的信息给吞了。
这可不是用来逃跑的密钥。这是个诱饵啊。
她老早就把核心数据库给拆解压缩了,然后借着预先埋在腕表里的微型量子存储模块把数据给上传了。
这时候她留在这儿的呢,就只是一段伪造出来的运行进程罢了。这段进程啊,是用古文语法来模拟C++逻辑的,还用符印来代替哈希校验,就像个假的“灵魂”一样。
系统会以为她还在里面挣扎呢,其实啊,她的意识早就跳出那个牢笼了。
【镜像同步弄好了。】
【本地副本锁住了。】
【倒计时:2分17秒。】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嗖”地一下拔出铜板,转身就朝着出口冲过去了。
她身后“轰”的一声巨响,整层空间就跟沙塔似的塌了,金属结构扭得扭、断得断,那气浪把残骸都掀翻了,尘烟一下子就把所有东西都给吞没了。
她差一点儿就被崩塌的东西给压住了,好不容易贴着边缘跳出大门,落地的时候还打了个滚儿,肩膀擦过一块飞过来的碎石子,疼得火辣辣的。
紧接着,那厚重的合金闸门就彻底关上了,把主控室就这么死死地封在时间的尽头了。
“你疯了吗?还想回去啊?”一只粗糙的大手紧紧地拽住她的胳膊,是赤脊。
他脸上全是烟灰,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惊怒,“人都出来了,你还往里面看啥呢!”
墨七弦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站直了身子,拍掉衣服上的碎渣子,看了一眼那堵再也打不开的墙。她才不想回去呢。
她呀,就是想确认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赢。
营地就设在遗迹外面三里地的一处断崖下面,那地方隐蔽得很,还特别容易防守,别人很难攻进来。
夜里的风呼呼地吹着,星髓灯发出幽蓝幽蓝的光,这光照在大家脸上,能看出来大家都累坏了,可又特别兴奋。
阿木尔抱着铜板在角落里直喘气,黑鸦呢,靠在岩壁的阴影里头,戴着面具,也看不清眼神,反正感觉阴沉沉的。
石九斤把重重的盾牌卸下来,粗声粗气地问:“东西到手了没?”
墨七弦啥也没说,就从怀里拿出三块青铜板,一块一块地在石台上摊开。
她把星髓灯给点着了,蓝光一照下来,铜板的表面就出现了以前从来没出现过的纹路,这纹路啊,是那种只有特定波长才能激活的纳米蚀刻层呢。
星图就这么出现了。
那些纵横交错的光点组成了一幅能跨越星域的航行轨迹,中间有个点,上面标着古篆字:“龙脊”。
在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字写得很古老,不过还挺清楚的:
“龙脊不是门,而是方舟的锚点。那九个锁都是假的,就是为了筛选出合格的宿主。”
篝火噼里啪啦响了一声。
这一下,全场都安静下来了。
“哼。”墨七弦突然笑了,笑得很轻,但是那笑声里带着像刀锋一样的讥讽,“什么神工传承啊?什么天人遗术啊?原来就是一群逃亡的人设置的自动筛选程序罢了。”她手指在文字上轻轻滑过,声音冷得像能钻进骨头缝里:“那些人怕野蛮人搞到技术把世界给毁喽,就弄了个AI当看门的,还拿什么‘纯净度’‘神性共鸣’这种扯淡的标准挑人。可他们咋就没想到呢,最危险的从来都不是用这东西的人。”
她停了一下,眼睛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
“是程序自个儿忘了最开始的想法。”
赤脊皱起眉头问:“你是想说……它已经管不住了?”
“不是。”墨七弦摇了摇头,眼睛里寒芒闪烁,“它清醒得很呢。就按照最开始设定的那样,一点儿都不差地运行。可它依据的那个模型是死的,判断‘污染’的标准都是照着一万年前的数据样本定的。”她把自己手腕上还剩下的日志界面调出来,把影十一留下的信号碎片和系统最底层的日志并排放在一起对比,很快就把不正常的地方给标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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