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霜?还是……这密道有其他的出口或监听之处?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握着玉如意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看到她骤变的脸色,云无涯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叹了口气,语气居然带上了一点“为你着想”的诚恳:“陛下,别紧张。在下若是敌人,此刻就不会在这里跟您闲聊了。那本册子是个烫手山芋,高文远丢了这东西,现在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京城的地下渠道都在动,势要将其找回,并将所有知情者……灭口。”
他顿了顿,补充道:“包括那个叫小蝶的宫女,以及……可能庇护她的人。”
苏晓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云无涯透露的信息量巨大!第一,他确实知道核心机密。第二,他点明了高文远的疯狂反扑。第三,他似乎……在暗示可以提供帮助?或者,另有所图?
“你告诉朕这些,意欲何为?”苏晓月盯着他,“或者说,你想从朕这里,得到什么?”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商人。
云无涯笑了,那双桃花眼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陛下快人快语。在下所求不多,只想……与陛下做笔交易。”
“什么交易?”
“在下可以帮陛下,解决眼前的麻烦。”云无涯的声音充满了诱惑,“比如,为陛下提供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安置那个小宫女。比如,帮陛下理清那本册子里,某些……常人看不懂的暗语和关联。甚至,在下的一些‘朋友’,或许能帮陛下找到,那位代号‘南山’的先生……”
他连“南山”都知道!
苏晓月心中巨震。这个云无涯,绝不仅仅是商人!他的能量和情报网络,恐怕大得惊人!
“条件。”苏晓月言简意赅。
“条件嘛……”云无涯调整了一下姿势,疼得“嘶”了一声,才抬头看着她,笑容狡黠如狐,“第一,陛下得先发发慈悲,帮在下把这伤口处理一下,总不能让您的‘合作伙伴’流血而亡吧?”
苏晓月看着他肩头那片仍在缓慢扩大的暗红血迹,以及他那副明明很狼狈却偏要做出风流倜傥模样的矛盾姿态,一时间竟有些无语。
这人,当真是滚刀肉一般,生死关头还不忘讨价还价。
但她不得不承认,他提出的“交易”极具诱惑力。她现在确实如同抱着一颗定时炸弹,急需一个安全屋和一个能看懂“说明书”的人。
“朕如何信你?”苏晓月没有立刻答应。
云无涯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他用没受伤的手,从怀中摸索出一块非金非木、触手温凉的令牌,抛给了苏晓月。
苏晓月接过一看,令牌做工极其精美,上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中间是一个古朴的“云”字。
“这是‘云梦泽’的客卿令。”云无涯解释道,“陛下可以派人去查,‘云梦泽’虽是商号,但百年信誉,童叟无欺。在下今日若对陛下有半分不利, ‘云梦泽’百年基业,顷刻间便会化为乌有。这个诚意,可够?”
苏晓月摩挲着令牌,触感温润,不似凡品。她虽然不知道“云梦泽”具体是做什么的,但听这口气,规模定然不小。用百年基业做担保,这个投名状,分量不轻。
她沉默了片刻,终于做出了决定。
“好,朕暂且信你一次。”她收起令牌,上前一步,蹲下身,“能走吗?”
云无涯在她搀扶下艰难地站起身,几乎将大半重量都靠在了她身上,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一丝戏谑:“恐怕……要劳烦陛下当一回在下的拐杖了。”
苏晓月被他靠得一个趔趄,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也只能咬牙撑住他,搀扶着他,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密道外挪去。
好不容易将云无涯这个“大麻烦”弄出密道,安置在偏殿的软榻上,苏晓月已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她正准备去找伤药和干净的布条,殿外却突然传来王德急促而惶恐的通传声:
“陛下!陛下!摄政王殿下有紧急军务,已在宫门外求见!说是……说是边关八百里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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