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城的供水管道在地下交织成暗绿色的网,艾琳刚把艾米安置在实验室的休息室,监控屏幕突然弹出一串猩红警报——全城二十七个水源站的水质检测数据同时异常,淡红色的病毒浓度曲线以陡峭的弧度攀升,屏幕角落的标注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猩红病毒加强版,通过水源传播,感染潜伏期缩短至10分钟。”
“是艾米的基因。”艾琳的手指冰凉,她死死盯着屏幕上的病毒序列,声音带着颤抖,“他们提取了艾米的植物基因,和病毒融合后,让病毒能在水中存活更久,传播速度也快了三倍。如果不尽快切断水源,不出两小时,半个夜之城的人都会被感染。”
零姐立刻调出地下水源管网图,全息投影上,代表病毒扩散的红点正从市中心的主水源站向四周蔓延:“主水源站有创生公司的人把守,他们肯定在那里安装了病毒发射器。我们必须分两路行动——一路去主水源站摧毁发射器,另一路找到管网的中央过滤器,注入疫苗阻止病毒扩散。”
“我去主水源站。”勇哥握紧雷暴拳套,“龙脊”模块的能量核心泛着沉稳的蓝光,“凌霜,你跟我一起,你的电磁扳手能破坏发射器的电路;零姐,你和艾琳去中央过滤器,艾琳负责调配疫苗,你用机械蜂掩护。”
艾米突然从休息室跑出来,小手紧紧抓着艾琳的衣角,眼神却异常坚定:“姐姐,我也要去。刚才我在窗边,看到花盆里的绿萝自己动了,它好像在跟我说话,我能感觉到它的想法。”
艾琳愣住了,她蹲下身,摸了摸艾米的额头——没有发烧,孩子的眼神清澈又认真。零姐突然想起什么,调出机械蜂拍摄的废弃植物园画面:“艾米在植物园的时候,那些藤蔓好像刻意避开了她,也许她真的觉醒了控制植物的能力,这可能是对抗病毒的关键。”
四人分成两队,勇哥和凌霜朝着主水源站出发,零姐、艾琳则带着艾米前往中央过滤器。主水源站的入口被厚重的合金门封锁,门口站着六个装备重型义体的守卫,每人手中的电磁炮都对准了入口方向。
“硬闯不行,得找别的路。”凌霜绕到水源站侧面,发现墙壁上有一个通风管道,“这里能通到站内,我先进去破坏守卫的供电系统,你在外面试机行动。”
凌霜钻进通风管道,管道内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她屏住呼吸,慢慢爬到守卫的供电箱上方,用电磁扳手在管道上开了一个小洞,将扳手的电流触点对准供电箱——蓝色电流顺着导线蔓延,守卫的重型义体突然失控,纷纷瘫倒在地。
勇哥趁机冲上去,一脚踹开合金门,站内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中央的高台上,一个巨大的病毒发射器正不断向水源中注入淡红色液体,发射器周围,十几个被病毒感染的工人正麻木地巡逻,他们的脖颈上红纹闪烁,眼神空洞。
“别伤害他们,他们只是被控制了。”凌霜从通风管道跳下来,手中拿着一个微型镇静剂发射器,“我来解决这些工人,你去摧毁发射器。”
凌霜扣动扳机,镇静剂针头射中一名工人的颈部,那人瞬间倒地。勇哥则冲向高台,雷暴拳套激活能量刃,朝着发射器的核心部件砍去——“哐当”一声,发射器的外壳被劈开,淡红色液体停止注入。可就在这时,水源站的广播突然响起,创生公司残余首领的声音带着嘲讽:“陈勇,你以为摧毁发射器就有用吗?中央过滤器已经被我们的人占领了,艾琳和那个小丫头,现在可是我的人质。”
与此同时,中央过滤器的控制室里,零姐正和创生公司的人缠斗,机械蜂已经损失了一半,艾琳护着艾米躲在控制台后面,几个守卫正一步步逼近。艾米突然闭上眼睛,小手紧紧攥着,控制室角落的盆栽里,绿萝的藤蔓突然疯长,像绿色的鞭子般缠住守卫的脚踝——守卫们惊呼着摔倒,义体被藤蔓勒得发出“嘎吱”声。
“艾米,就是现在!”艾琳拿出疫苗注射器,将疫苗倒入过滤器的注入孔,“用你的能力,让疫苗顺着藤蔓扩散到整个管网!”
艾米睁开眼睛,双手向前伸出,绿萝的藤蔓顺着过滤器的管道蔓延,将疫苗输送到每一条水源管网中。监控屏幕上,病毒浓度曲线开始快速下降,淡红色的红点逐渐消失。
主水源站里,勇哥听到广播里传来守卫的惨叫,知道零姐他们成功了,他转身看向剩余的感染者,用雷暴拳套释放出低压电流——电流顺着水源蔓延,感染者脖颈上的红纹逐渐褪去,慢慢恢复了意识。
两队人在中央过滤器汇合,艾米靠在艾琳怀里,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刚才使用能力消耗了太多体力。零姐调出全城的水质数据,屏幕上的绿色安全标识逐渐布满整个地图:“病毒被控制住了,我们成功了。”
勇哥看着身边的四人,零姐正在检查机械蜂的损伤,艾琳在给艾米擦汗,凌霜则在调试过滤器的设备,霓虹灯光透过控制室的窗户照进来,在他们身上洒下温暖的光晕。就在这时,艾琳的实验箱突然发出一阵震动,屏幕上弹出一条陌生的信息,信息内容只有一句话:“上城区的‘议会’已经注意到你们了,下一个目标,是夜之城的义体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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