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跑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用彩纸包着的水果硬糖——这在如今依旧是稀罕物——塞到老耿手里:“我爸爸给的,给耿伯伯吃!”
老耿握着那颗还带着孩子体温的糖,愣了片刻,喉咙有些发紧。他最终没有推辞,只是又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说了句:“谢谢。”
女孩嘻嘻一笑,跑回去继续玩耍了。
老耿继续往家走,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剥开糖纸,将那颗橙黄色的硬糖放进嘴里。一股酸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带着阳光和果实的香气。
这味道,很陌生,却又很好。
他推开自家那扇简陋的木门,屋内陈设简单,却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挂着他以前的军功章(复制品,真品保存在纪念馆),还有一张他和木工坊工友们的合影。
他坐在桌前,就着窗外最后的天光,开始慢慢地、认真地吃一份简单的晚餐。嘴里糖果的甜味还未完全散去,与食物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新生,从来不是血清注射完成的那一刻就算结束。
它是在每一次不被理解时的沉默坚持,是在每一次伸出援手时的本能善良,是在每一次用汗水换取认同时的默默耕耘,是在每一次感受到微不足道的温暖时,内心那悄然融化的坚冰。
这条路,他走得很慢,很艰难。
但至少,他走在了阳光下,走在了人群中,走在了这条通往“新生”的、充满烟火气的道路上。
口中的甜味,和臂上冰凉的疤痕,共同构成了他此刻全部的真实。
而这真实,对他而言,已是命运最慷慨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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