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得有点突然,赵猛好像是为了提醒我,才受到的枪击。
说起来,这事还是怪我有点“垮翅”,对现场的反应不足,特别是对枪声不太敏感,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躲避。
大猛子如果不起身提醒我,应该是可以躲在座位后面确保安全的。
管他的张忠福和韩一刀要不要查我,我要去看我的战友,我的兄弟。
不要说我市侩,虽然说前两天我还不跟大猛子认识,但是现在别人都为我挡子弹了,我还不能认兄弟?
不过,想着一身警服以及满身血迹不合适,我又打了个车回宿舍。
我回到宿舍,洗掉了一身的汗水,然后出门到银行取了一千元块钱,装在信封里。虽然说,因公受伤肯定是单位救治,也会有一干人员护理,在这方面不会短缺,但是其他困难肯定有不是?
大猛子的家人来照顾,也得要吃饭,也得要出行,花费的地方多得很,这些可不能算在报销单上。
或许他家也不短缺,但是总不能让家属寒心不是。
邛山县是典型的南方天气,都已经十月了,太阳还是火辣辣的,又热又闷。可能是出租司机们讨厌这可恶的天气,都跑回家吹电扇吃冰西瓜去了,所以出租车异常难打。
我只有躲在公交站台下歇凉。
“得买个车了啊。”我心里嘀咕着。
说来惭愧,我还是个没有车的人。
这个事情,说起来也是符合客观情况的,我家本就不是富裕之家,父亲为供我们兄弟俩上学,现在都还没有还完欠款,而我又刚刚大学毕业,本就没有积蓄。
作为联络员,我天不亮就上班,半夜没回家,常年在外东奔西跑,哪里有时间去想车的事哦。
于是作罢。
正当我的思绪还在漫无边际地飘着的时候,一辆公交车驶进了公交站。
电力广场到县医院。
这不就是我要去的地方吗?
因为不是高峰期,上下班的人不多,所以我想了想,就上了车。
去个医院而已,坐什么车都一样。
中午的公交车,确实人不多,总共都没有七八个,大多是要去医院看病的老人,他们很多都已经头发银白,但是精神还算不错,相互间应该是熟悉的,起码认识。
这些老人,要么在交流着某某某的病情,要么在讨论市场上的某一种新鲜蔬菜的价格。
中国的老人,就是这么善良。他们不太关心时事,相反对菜场里的蔬菜、家中的小孙孙,甚至是不成器的子女比较牵挂,刚打理完家中的厨房,又得去医院打理身子。
不过,车上还是有一个年轻人的,而且这个熟人我还算认识。
大脸妹。
也不晓得是因为什么原因,按照她所从事的职业来分析,一般这个时候是应该在呼呼大睡的,可现在却坐在了公交车的中部。
大脸妹显然也是认出了我,不过这一刻她并没有和我打招呼,而是转头望向窗外,欣赏着被太阳照得死气沉沉的钢筋水泥。
我也不打算打招呼,径直就往最后一排走去。
坐公交坐最后排,是我大学期间学到的经验。毕竟在渝城那种特大城市,公交车就像是日本的地铁,只要还剩下一条缝,就能钻进来一个人。再腼腆的姑娘,在挤公交的时候都会放弃一切讲究,哪怕前胸和后背分别贴在陌生异性的身上,也是管不起的。
所以,读书的时候被挤怕了,现在乘公交的时候,总是有意识地往尾巴钻。
再说了,坐在最后一排虽然颠簸了一点,可是也能够观察得到前面所有的人的一切举动。
这不,我落座不久,车子刚刚行了一个站,来到了邛山县三角花园站,就又有乘客上来了。
两个人。
见着这两人上来,我本能地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太诡异了。
这两人长得明显不是西南脸,一个高个子,一个矮胖子,都是胡子拉碴、头发油腻腻的样子。
让我起疑心的是,这么热的天,他们居然还穿着厚外套出门。
最特别的地方,是他们的眼神里有一种杀气,仿佛天地都不放在眼里。
事实证明,我的不安是有道理的。刚一上车,两人并没有投币,而是迅速地分工站位起来。高个子站在了驾驶室旁,矮胖子则走向了中部的大脸妹旁边的座位。
“投币,投币,你们两个还没投币嘛。”两人一上车,公交司机就嚷嚷了,说投币了再好好找个位置坐下喽。
那司机还问两人,站起莫是要舒服一点?
邛山人的特点就是这样,没有意义的话比较多,明明一句话就能说完的事,非得要说两句。
结果,驾驶员话还没说完,高个子就不乐意了。他从外套里掏出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枪,直接顶在司机的头上。
“要钱,要你妈波依的钱。”高个子恨恨地说。
“你搞哪样?没开钱做车还有道理了是不是?”驾驶员也不管,顿时就想站起来,想收拾高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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