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我直接睡到下午两点。
之所以醒来,并不是自然醒或者是饿醒,而是被姜峰摇醒的。
说实话,对于这个姜峰,我很喜欢又很不喜欢。
喜欢的一方面,是他跟我一样,努力去做好每一件事情,并且对所有的事情都有主见,不太受他人影响;不喜欢的是,他不仅说话跟黄颡一模一样,做事也是那种两面人的风格。
姜峰在白公子面前表现得跟狗一样温顺、和干部一样有见识、跟教授一样有素质;但是只要离开地位比他高的人,他就会跟犬一样凶恶、跟流氓一样粗鄙、跟官员一样善变。
之前白公子要收拾我们的时候,他让手下下死手抽我们、还挂老烂半边猪,现在我跟白公子谈拢了,有一定的自由、有单独居室的待遇,他又马上调头过来跟我们称兄道弟,就仿佛之前对我们的伤害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不,这小子现在又嘻嘻哈哈地摇醒了我。
“你居然一个人睡?”姜峰把我摇醒之后并没有离开,他站在我的床边问我,说那几个女猪仔不错的啊,咋就不尝尝味道呢。
姜峰还责怪我说,组织的赏赐那代表着白公子的恩惠,我对那几个女人嫌弃,也就是嫌弃白公子,是不讲政治,是不向领导看齐。
有和一再强调,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成为白公子的道友的,所以我不要不知好歹。
得得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来给我看看,就这伤口你动一下试试。”姜峰说得我很生气,我把被子一掀,将腿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展现出来,说就我这样子,换你的话还有心思去想那些不?
“唉,这一点是我错了。”姜峰跟我检讨说,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重在触及灵魂,而不看重惩罚,打人的鞭子就要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可那几个安保却下手这么狠,明显领会错了组织意图。他跟我保证,他一定会惩罚那几个小子,让他们抄《资本论》,还要写检讨书,检讨不深刻、不鞭辟入里就不放过手。
说完这个,姜峰又贱兮兮地,他说兄弟你动不了的话,可以叫那几个女人墩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其实也很有感觉的。
滚。
我实在受不了姜峰这个人,于是就没好脸色地跟他说,到底有没有事,没有就麻烦放过我,我还需要休息调养,精神调养好了,才有精力上班找钱,早点完成任务早回家。
“还真有事。”江峰笑嘻嘻地说,他说我运气好,一进百晟就赶上公司收大单,所以白公子让他来请我,请我去陪他们看烟花。
看烟花?
这大中午的放烟花,是有病还是死人了?
“我呸,你这个乡巴佬。”
骂了我一句之后,姜峰才跟我解释起百晟乃至整个果敢园区的规矩。在这里,但凡只要有人搞到了十万元以上,就有资格放烟花,具体的规则是十万元放十个烟花,再往上每多一万就放一个,上不封顶。
当然,这是2016年果敢的规矩,现在有没有换标准,我确实没有研究过。有人说涨到五十万元起底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么回事。
“你今天运气好啊。”姜峰羡慕地说,杀猪盘那帮小子,不晓得撞到了什么狗屎大运,今天居然放一万多个烟花,真是羡慕死个人。
放一万多个烟花?
十万十个,百万百个,千万千个,万万万个。
把我给搅晕了。
“不用算了,就是这个数。”姜峰跟我说,能让白公子亲自来观摩的,肯定是万炮齐响。
姜峰在那里得意加羡慕,我的心却在滴血。
到底是哪个富婆,能有上亿的资金被骗?
这些人又到底有什么魅力,让对方心甘情愿地拿这么多的钱来洒?
在华夏能够动用上亿现金的人,不是超级富豪就是国家公职人员了。
被骗的是超级富豪还勉强可以接受,但如果是国家公职人员的话,那得造成多惨重的损失?
这些钱可是纳税人一分一厘凑起来的啊!
想到这,我也就没有了睡意,连忙起床准备穿衣下楼。
可是我折腾了半天也出不了门,因为我头一天的裤子上,全部都是血痂,实在穿不成了。
最后,还是姜峰救场,他不知道从哪里调拨过来三套“工服”,勉强保证鸡哥我们几个能“体面”出门。
就在等电梯下楼的时候,姜峰突然把我拉到一边,他悄悄问我说:“兄弟今后的方向,是忙事业还是搞安保……”
我靠,我说这小子咋这么积极来请我下楼呢,原来是担心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啊。
我头天晚上跟白公子说,自己想要安保的待遇,这话估计已经有人传给姜峰听了。听到这个他肯定急啊,安保头子只有一个,要是我上位了,他不就得下课或者下调等级?
哪里都有斗争,就连园区也是一样。
“姜兄,我只要安保的待遇。”我进园区是为了搞侦查,又不是来搏命的,所以我就跟姜峰解释说,要安保待遇只是为了活动方便一点,可是我的目的永远是搞钱,只有搞到足够多的钱,才能实现我的“白天有酒喝、晚上有奈摸”的伟大梦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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