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茶寮的琴台上,苏清砚正细心地擦拭着那把家传古琴。自从与萧承煜重新调整了调查计划,她总觉得心中多了几分安定。茶寮的生意渐渐恢复,但她的心思早已不在这些日常琐事上。
砚娘,有您的信。小厮阿福匆匆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素白的信封。
苏清砚微微蹙眉:谁送来的?
是个戴着斗笠的年轻人,放下信就走了,说是务必亲手交给您。阿福挠挠头,那人看着眼生,不像是常客。
苏清砚接过信封,指尖触到纸张的瞬间,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信封上没有署名,只在背面印着一朵小小的梅花印记——那是梅花社的标志。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轻轻拆开封口。信纸上的字迹工整却陌生:
清砚吾妹:
见字如晤。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想今日还能以这种方式与你相见。当年苏家满门抄斩,我侥幸逃脱,却不得不隐姓埋名。如今时机已至,真相即将大白。梅花社并非你所想那般简单,玄甲军中亦有内鬼。三日后子时,城南废弃的观音庙,带上那把琴,切记独自前来。事关重大,勿告他人,包括萧将军。
——墨
苏墨...苏清砚喃喃念出这个名字,手中的信纸几乎要被捏皱。十年前被处决的兄长,竟然还活着?这封信是真是假?若是陷阱又当如何?无数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
清砚?萧承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下意识将信纸折起,塞入袖中。
萧承煜走进来,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只是有些乏了。苏清砚勉强一笑,却见萧承煜的目光落在她袖口露出的信纸一角上。
有信来?萧承煜走近,语气中带着关切。
苏清砚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信递给了他:你自己看吧。
萧承煜快速浏览信的内容,眉头越皱越紧:苏墨...你相信这真是你兄长所写?
字迹不像,但...苏清砚轻抚琴弦,他知道琴的事。这把琴是父亲临终前秘密交给我的,连家中仆役都不知晓。
萧承煜沉思片刻:梅花社的印记...若真是你兄长,为何要与梅花社扯上关系?若是个陷阱,对方又为何知道这么多细节?
我更担心的是信中提到的玄甲军内鬼苏清砚低声道,若真有其事...
萧承煜神色一凛:此事非同小可。但无论如何,你不能独自赴约。
可若真是兄长,他必有苦衷才会如此谨慎。苏清砚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十年了...我本以为苏家只剩我一人...
萧承煜轻轻握住她的手:我理解你的心情。这样,三日后我暗中跟随保护,若情况有异,立刻出手。若真是你兄长...我也会确保你们安全相见。
苏清砚感激地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信中提到的内鬼...你觉得会是谁?
不好说。萧承煜神色凝重,但最近几次行动,对方似乎总能提前获知我们的计划。我一直以为是梅花社眼线众多...
两人陷入沉思。窗外,一只乌鸦落在枝头,发出刺耳的鸣叫,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波。
接下来的两天,苏清砚心绪难平。她反复研读那封信,试图从字里行间找出更多线索。萧承煜则暗中调查玄甲军近期可疑的人员动向。
查到一个奇怪的现象。第二天傍晚,萧承煜匆匆来到茶寮后院的密室,近三个月,副将赵岩有七次未经报备的夜间外出,去向不明。
苏清砚一惊:赵岩?他不是你的心腹吗?
正因如此才更可疑。萧承煜沉声道,而且每次外出的时间,恰好是我们重要行动的前夜。
难道真是他...苏清砚想起赵岩那张总是带着憨厚笑容的脸,难以相信他会是内鬼。
还不能确定。萧承煜摇头,我已派人暗中监视他。明日就是约定之日,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夜深人静,苏清砚独自在房中取出琴。这把琴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琴身中空,内藏父亲留下的密信。她轻抚琴身,思绪回到十年前那个血雨腥风的夜晚...
清砚,这把琴你务必收好。父亲将琴塞给她时,眼中满是决绝,琴中有苏家清白的证据,也有...你兄长未死的秘密。时机未到,切莫打开。
后来她被迫逃亡,琴一度遗失。直到三年前,才在一个古董商处偶然重获。打开暗格后,里面却空空如也。她一直以为证据已被取走,如今想来...
难道兄长拿走了琴中的东西?她喃喃自语,那他为何现在才联系我?
带着满腹疑问,苏清砚辗转难眠。窗外,一弯残月隐入云中,仿佛也不忍目睹即将上演的谜局。
第三日黄昏,苏清砚早早打烊,换上便于行动的深色衣裙。萧承煜已安排好一切:我在观音庙周围埋伏了二十名精锐,庙后有一条秘密通道,若有变故,你立刻从那里撤离。
你也要小心。苏清砚系好佩剑,若这真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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