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北走,气温越低,越野车的挡风玻璃上渐渐凝起白霜,窗外的植被从枯萎灌木变成了覆雪的枯枝,原本的公路也被厚厚的积雪覆盖,行驶速度不得不放慢。姚浩握着方向盘,时不时用手背擦去玻璃上的霜花,末日能量核心揣在怀里,不仅能提供微弱的暖意,还能通过“精神溯源”,持续追踪那枚黑色戒指指向的方向——还有五十公里,就是“731实验分部”的所在地。
“指挥,孩子们好像有点冻得受不了了。”副驾的精锐回头看了眼后座,十几个孩子缩在一起,小脸冻得通红,怀里的女人正把自己的外套裹在最小的孩子身上,自己嘴唇都泛了白。姚浩皱了皱眉,抬头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个废弃的服务区,立刻打方向盘:“去前面服务区休整,烧点热水,让大家暖和暖和。”
服务区的屋顶积了半米厚的雪,推门时差点被雪堵住。众人分工合作,精锐们清理出一块干燥的区域,用捡来的枯枝生火;姚浩则带着两人,检查服务区的仓库——幸运的是,仓库里藏着几箱未开封的保暖毯和压缩饼干,还有一小桶柴油,足够生火取暖到第二天。
火升起来后,服务区里渐渐暖和起来。女人给每个孩子分了一块压缩饼干,又用热水泡了些即食粥,孩子们的脸色终于好了些。姚浩靠在火堆旁,掏出黑色戒指,放在能量核心旁——两者靠近的瞬间,戒指上的纹路亮起灰紫色微光,能量核心的蓝光也随之波动,一段破碎的信息突然传入姚浩的意识:“极寒分部,核心实验‘精神容器’,需100名童性意识激活,实验体731为容器雏形,失败品已放逐……”
“100名童性意识?”姚浩心里一沉,看向不远处的孩子们,瞬间明白过来——之前斗篷人抓孩子,根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给“精神容器”充能。如果实验成功,后果不堪设想,恐怕比杨程郡的血祭还要可怕。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敲车窗,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空洞感。姚浩立刻示意众人熄灭一半火焰,自己则提着陌刀,悄悄走到窗边——雪地里,站着十几个“人”,浑身覆盖着薄冰,眼神空洞,正是之前被放逐的“失败品”,他们的意识被剥离大半,只剩下本能的“收集意识”的指令,朝着服务区里的孩子气息而来。
“准备战斗!”姚浩压低声音,让精锐们护住女人和孩子,自己则打开侧门,悄悄绕到失败品身后。这些失败品没有实体攻击能力,却能通过接触,抽取人的意识,姚浩不敢大意,激活“精神屏障(高级)”,同时将净化能量缠满陌刀,“执念净化(中级)”随时准备激活。
“动手!”姚浩纵身跃起,陌刀横扫,净化能量劈在最前面的失败品身上,对方瞬间发出一声无声的嘶吼,身体化作冰屑,消散在雪地里。其余失败品察觉到威胁,纷纷转身,朝着姚浩扑来,周身萦绕的灰紫色意识丝,像冰针一样朝着他刺来。
姚浩激活“精神韧性”,抵挡住意识丝的攻击,同时用“精神溯源”预判出每一个失败品的移动方向,陌刀每一次挥舞,都能精准击中目标。“杀戮反哺”不断触发,不仅修复了之前的旧伤,还让他的攻击速度越来越快。精锐们也配合着,用缠了净化能量的匕首,解决漏网的失败品。
十分钟后,最后一个失败品化作冰屑,雪地里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冰痕。姚浩喘了口气,收起陌刀,刚要转身回服务区,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强烈的精神压迫——比实验体731还要强数倍,黑色戒指上的纹路,此刻竟开始疯狂闪烁,指向的方向,正是极寒实验分部的位置。
“看来,‘精神容器’已经快要成型了。”姚浩握紧能量核心,蓝光在掌心亮起,“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直接去分部,不能给他们激活容器的机会。”
第二天清晨,雪停了,天空是一片刺骨的铅灰色。姚浩带着众人,驾驶着越野车,朝着极寒实验分部出发。五十公里的路,走了整整三个小时,当分部的轮廓出现在视野里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一座建在冻土下的堡垒,顶部只露出几个通风口,周围的雪地里,插满了冰封的实验失败品,像一座座诡异的冰雕,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姚浩让女人带着孩子们,躲在远处的废弃卡车里,激活“精神屏障(高级)”护住他们,自己则带着五名精锐,朝着分部的入口摸去。入口藏在一个通风口下,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姚浩用陌刀劈开冰层,露出一个狭窄的通道,只能容一个人爬行进入。
“我先下去,你们跟在后面,保持精神屏障开启,别被里面的意识干扰。”姚浩率先钻进通道,里面漆黑冰冷,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爬了大概二十米,通道突然变宽,姚浩落地后,打开随身携带的手电筒——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的房间里,摆满了玻璃舱,每个舱里都躺着一个孩子,意识被透明的丝线牵引着,朝着走廊尽头的核心实验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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